“嘖嘖,真容易臉紅,可愛的小白兔。”圓月心情愉快地倜儻着,突然感覺到背後有點涼颼颼的,悚了一下,立即回過身來,卻見手裡拿着燒烤叉的殘月,臉罩寒霜,彷彿他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正‘陰’測測盯着他。
涼梓拿了地瓜,去烤,回頭掃了一眼熱鬧的院子,有點失望,並沒有見到那個男人。
不過,想到那冰一樣的男人,如果他在這裡的話,大家恐怕就不能隨心所‘欲’地玩耍了。
她聳了聳肩膀,拿了一點食材,和地瓜一起烤,然後細心地擺放在一個碟子裡。
看着自己‘精’心炮製出來的食物,她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哇,涼梓姐姐,你烤的地瓜好香哦。”幾個小孩子,聞到地瓜的香味,立即圍上來,眼巴巴地望着。
“大家想吃地瓜,可以到那邊去拿來烤,這個我是烤給少主吃的,不能給你們。”涼梓伸手指了指放地瓜的方向。
孩子們立即失望地垮了臉:“我想吃涼梓姐姐烤的。”
“大家乖乖的,不要鬧,少主會生氣的。”涼梓擺不平他們的時候,就把司徒潛的名號擺出來。
果然,他們馬上就安靜下來,不敢鬧。
涼梓捧着碟子,往客廳走去,今天好像有什麼客人來了。
她在客廳‘門’口,往裡面張望,見到一個臉‘色’‘陰’沉,滿臉不快的老人,在他身邊站着的是紅滿雪。
涼梓頓時愣了一下,看到紅滿雪小心‘侍’候的樣子,看來那個老人,應該是司徒潛的爺爺司徒譽。
司徒潛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指間夾着一根香菸,神情冷漠,銳利的眸光內斂。
在另一邊的是程金‘玉’和程老,程老的臉‘色’也不太好。
裡面的氣氛很緊張。
她現在進去,肯定得成炮灰。
涼梓躡手躡腳,正想無聲無‘色’地退出去,耳畔卻突然響起了司徒潛低沉,卻不容拒絕的聲音:“進來。”
涼梓的腳步一頓,有些尷尬地望着司徒潛。
司徒潛幽冷深沉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臉上‘露’出一副,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的狂傲表情。
司徒譽見到她,眉頭皺得幾乎打結,臉上不悅的神情,更加晦暗了。
而程金‘玉’見到她,拳頭馬上就握緊了,目‘露’兇光,像只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把她撕裂的母夜叉。
紅滿雪臉上雖然沒啥表情,但是眼底那寒意,卻是比空氣還冷。
壓力山大啊,但是司徒潛那堅決不容拒絕的神情,讓她沒有辦法遁逃,涼梓只得硬着頭皮,把碟子藏在身後,有點膽戰心驚地走進去,向着大家悻悻然地乾笑一聲,來到司徒潛的面前。
司徒潛把香菸塞進菸灰缸裡,那動作看起來居然該死的優雅,淡然地向她伸出大掌。
“做什麼?”涼梓沒有會過意來。
“你不是烤了地瓜給我,我正好餓了。”她纔剛靠近客廳,他就已經嗅到那香味兒了。
“你現在要吃?”現在好像不是應該吃東西的時候吧,看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神情,她心都顫抖了。
司徒潛懶得跟她廢話,握住她的手臂,把她藏在身後的碟子拿過來,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條地瓜,旁若無人地吃起來了。
那老爺子的,似乎更生氣了。
涼梓心顫啊,她來得真不是時候。
“坐在這裡。”司徒潛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樣,好像不是很好。”她纔剛坐下,就感覺到那凌厲的殺氣衝着自己來了,涼梓想站起來,但是腰上,一隻宛如鋼鐵般的手掌,緊緊地按住,讓她動彈不得,她瞪了司徒潛一眼,這傢伙,是存心讓她來當炮灰的麼?
“潛,你明知道你爺爺不喜歡她,你還……”紅滿雪伸手撫着司徒譽的背,滿臉不贊同地望着他們。
“她是我的‘女’人,我就喜歡讓她坐這裡。”司徒潛沒等她的話說完,一句話就嗆了回去。
程金‘玉’瞪着涼梓的眼睛都快要噴火了,她扯了扯程老的衣服,很不滿地說:“爺爺。”
程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望着司徒譽冷冷地說:“司徒,你這算什麼意思?”
司徒譽的面子也有點掛不住了,只能生硬地說:“年輕人貪玩,程老,你和金‘玉’先回去,稍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司徒,‘玉’兒是我的心肝寶貝,要不是這丫頭一心向着你孫子,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嫁給司徒潛,受這委屈,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玉’兒,我們先回去。”程老說完,便站了起來。
“司徒爺爺再見。”程金‘玉’心裡有火,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感情,他們今天是來談婚事的。
涼梓攥住拳頭,臉上雖然沒啥表情,但是心卻被針刺地痛着。
司徒潛眯眼,冷淡卻堅定地說:“我不會娶姓程的‘女’人。”
他的眸光望着司徒譽,但是卻像是對涼梓說的。
“司徒家跟程家聯婚是大勢所趨,不管你答不答應,你都必須娶她,至於其他閒雜人,你是要藏着掖着,我不管。”司徒譽冷硬地說。
閒雜人是指她麼?
涼梓‘摸’了‘摸’鼻子,這炮灰當得真憋屈,他這是明示,讓司徒潛把她當情‘婦’養着,金窩藏嬌的節奏。
叔可忍,嬸不可忍。
涼梓騰地站起來,‘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懼地迎接他的挑釁:“司徒老先生,你不要誤會了,我對當你孫子的情‘婦’一點興趣都沒有。”
司徒潛沒想到她會突然站起來叫板司徒譽,眼眉一挑,卻沒有阻止,‘脣’邊勾起一抹縱容的淺笑。
“你不想當他的情‘婦’,難不成你還想當他的妻子?”司徒譽冷哼,滿臉不屑地瞪着她,那鄙視的神情,彷彿她就是他腳底下的一坨泥,一腳就可以把她踩扁。
“你說對了,如果我要跟你孫子一起,我一定會當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女’人,我有潔癖,男人就像牙刷,我不喜歡和別人共享。”涼梓這話一出,司徒譽和紅滿雪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