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不受控制地狂吼着,發狂的她比平時的力氣更大,他又擔心傷到她,好幾次差點就壓制不住。
司徒潛緊緊地抱住她,心酸得就像酸菜一樣了。
潛龍宛的防護比他想象中更加嚴密,想要悄無聲色的潛進去並不是容易的事。
涼秋意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敢隨意的出現在人前,幸好他的身手並沒有退步,很不容易躲過重重的監控和防守,他纔剛靠近主屋附近,驀地心裡一揪,耳邊傳來淒厲得讓人不寒而慄的嘶喊聲。
這聲音?
涼秋意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神情,這聲音不正是涼梓的嗎?
她似乎正在經歷着什麼痛苦的事情,那嘶吼讓人聽着,便覺得撕心裂肺。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涼秋意再也顧不上了其他了,心急如焚,開始腦補涼梓此刻的情形。
一定是司徒潛正在虐待他的女兒。
頓時怒火中燒,好你個司徒潛啊,我把女兒交給你,是讓你好好照顧她,你現在居然虐待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幸好,司徒潛早已經把所有的人都調走,涼秋意才得以一路順風順水,毫無阻礙的來到了門前,一腳把門踹開。
只見房間裡一片混亂,裡面的裝飾東倒西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涼秋意盯着被司徒潛狠狠壓在牀上的涼梓,頓時氣血攻心,差點被氣暈過去。
“畜生,你居然對我女兒做出禽獸不如的齷蹉事……”涼秋意雙目盡赤,怒吼一聲,驀地撲過去,一手揪住司徒潛,一記重量級的左勾拳向着他的面門重重地揮去。
司徒潛認出闖進來的人是涼秋意,見他見面就揮拳,只得伸手去擋,啪的一聲,他的拳頭擊中他的掌心,硬是把他擊落在一旁。
而本來被他壓着的涼梓,得到自由,迅速從牀上一躍而起,難受得向着陽臺衝去。
“涼梓。”司徒潛大吃一驚,來不及向涼秋意解釋清楚,迅速追了出去。
“你不要跑,敢欺負我女兒,我打死你。”涼秋意怒氣騰騰,也跟着追了上去。
涼梓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就好像一抹幽靈似的,往陽臺上飄去,雙手扶住陽臺的扶手,用力撐起身子,就要往外面跳下去。
司徒潛一見,差點嚇得呼吸都停止了,趕緊撲上去,從背後抱住她,死死地抱住,把她拖回來。
“丫頭,你爲什麼要想不開?有天大的事情,老爸會爲你解決的。”涼秋意也被涼梓的舉動嚇壞了,隨即怒目瞪着司徒潛,“你這個畜生,你對我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麼?”
“涼師傅,抱歉,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但是請你相信我,事實並不是你所見到的那樣,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涼梓的情緒穩定下來。”司徒潛死死地抱着不斷掙扎着要暴走的涼梓,沉聲說。
涼秋意這才發現涼梓不對勁,頓時大吃一驚,趕緊問:“她怎麼了?”她的眼神和神情都很不對勁,就像瘋子一樣,涼師傅瞬間被自己的念頭給嚇壞了,齷蹉,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
“她……被迫染上了毒癮。”雖然難以啓齒,但是司徒潛還是必須得鼓起勇氣說出來。
涼師傅頓時覺得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他深受打擊地盯着陷入了混亂中的女兒,猛地搖頭:“怎麼會這樣?不會的,我女兒好端端的,真沒可能會染上毒癮,司徒潛啊司徒潛,你向我保證過,你會好好保護她的……”涼師傅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到底是誰幹的,誰?”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此刻,涼梓的毒癮已經過了,折騰了那麼久,她的身體已經虛脫了,她無力地靠在司徒潛的身上,艱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勉強擡起如千斤重的眼瞼,有點驚喜地望着前面,向他伸出手,聲音嘶啞,透着激動,顫抖地問,“老爸,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
涼秋意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頓時忍不住老淚縱橫,一把抱住她,激動地說:“是我,你不是做夢,我回來了,對不起,是老爸沒用,讓你受那麼多的苦。”
“老爸,老爸,你真的沒死,你真的回來了,你太壞了,爲什麼不早點回來,不告訴我你還活着,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涼梓抱着涼秋意,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原來司徒潛真的沒有騙她,她老爸真的沒死,太好了。
這一刻,涼梓覺得,自己所受的苦,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了,最重要的是老爸沒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都是老爸的錯。”他不應該裝死失蹤的,如果他能夠料想到涼梓會受那麼多的苦,他一定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涼師傅,涼梓的衣服都被冷汗溼透了,讓她進去換套乾淨的衣服再說吧。”司徒潛知道他們兩父女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現在的天氣還是很寒,她穿着被汗溼的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女兒,你趕緊進去換衣服,不能着涼。”涼師傅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推着她,讓她進去換衣服。
涼梓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搖頭,脆弱地說:“不,我不進去,要是等我換了衣服出來,你不見了怎麼辦?”
多沒安全感的丫頭啊,涼秋意的眼睛頓時泛起溼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眸光堅定地說:“老爸不走,一定等你出來。”
“真的?”涼梓緊緊地抓住他,臉上滿是懷疑。
“涼梓,有我在,你老爸除了這裡,哪裡都不會去。”司徒潛立即安撫地說。
“我這次回來見你,我就沒打算再離開了,快去吧,要是感冒了,老爸會愧疚心疼的。”涼秋意望着她,認真地說。
“好,那我先去換衣服,司徒潛,你一定要盯着我老爸,不要讓他離開。”涼梓得到他的保證,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往裡面走去。
等涼梓進去之後,涼秋意立即冷冷地瞪着司徒潛。
“對不起,是我沒能照顧好她。”司徒潛並沒有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