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媽咪把她當親人看待,如果她有什麼事情,媽咪一定會很愧疚的。”涼梓鬆了一口氣。
“夫人,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好好看着她,不會讓她有事。”殘月安撫說。
“嗯,那就好,殘月姐,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要你照顧涼心,還要你看着梅姐。”她本身的工作就已經夠她忙了,潛龍宛的大小事務都是她管的,涼梓有點心虛,她身爲潛龍宛的女主人,卻什麼事兒都不管,真有點說不過去呢。
“沒事,我能應付來。”殘月聳肩,身爲司徒潛的得力助手,沒有兩把刷子,怎能成事?
“等我畢業之後,你會輕鬆很多。”涼梓難得有良心地說。
殘月嘴角抽了一下,這話有待考證,等她畢業之後,不忙着懷孕生孩子?她會有空幫她分擔潛龍宛的事兒?
她很懷疑咯。
涼梓放假後,軍校很快就爲她受傷的事情做出交代。
在帝尊天下的某個分部,司徒潛坐在首席位置上,如君臨天下般,睥睨這匍匐在下面的人,俊臉晦澀不明,讓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麼,但是那一雙,如古井般幽深冰冷的黑眸,卻讓人不敢直視。
“司徒先生,請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學校交出來的人,負責整理裝備的一個專業輔導員。
“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是吧,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涼梓是誰嗎?連帝尊天下的少夫人,你也敢下手,要我教教你,死字怎麼寫不?”黑宴臉上揚着招牌的溫和笑容,但是那吐出來的話,卻是能夠把人嚇得心膽俱裂。
那輔導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求饒“是我錯,是我該死,是我沒有檢查清楚,纔會陷少主夫人入陷阱。”
“知道自己該死,那就去死吧。”黑宴說完,立即抽出手槍,把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
“啊……別殺我,我不想死……”那輔導員幾乎嚇尿了,看着那抵在自己的額頭上的手槍,身子顫抖地如寒風中的落葉。
“不想死,還不說實話,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我們檢查過那條主繩,分明就是人爲破壞。”黑宴用力抵了一下手槍,沉聲冷哼說。
“我說了,我說了……”那輔導員被嚇得心膽俱裂,再也沒有辦法自持了,哭着說,“是有人給我一筆錢,讓我乾的。”
“那個人是誰?”司徒潛的手掌搭在扶手上,長指輕輕敲打着扶手,發出低沉的聲響,冰冷如地獄傳來的聲音,讓人膽寒。
“我不知道,他是通過電話聯繫我的,那聲音也使用了變聲軟件,他給我的賬戶入了一筆錢,然後讓我那樣做。”輔導員顫抖着說。
“少主,看來他也只是被人收買。”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黑宴沉聲說,“怎麼處置他。”
司徒潛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隨即站起來,扔一下句話“讓他人間蒸發。”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輔導員頓時覺得晴天霹靂,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涼梓沒有過問這件事情,她知道司徒潛一定會處理好,不用她操心。
晚上,司徒潛很晚纔回來,涼梓睡不着,在陽臺的吊椅上坐着,聽着悠揚的輕音樂,仰望着夜幕中那暗淡的星光。
司徒潛回來,在陽臺找到她,夜風習習,立即脫了外套給她披上,在她的身邊蹲下,伸手輕摸她的手,手掌心處還纏着繃帶,他心疼地問“今天手掌還痛嗎?”
涼梓回眸,望着他,微微搖頭“不痛了。”
“這麼晚了,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司徒潛挑眉望着她。
涼梓抽手,指了指天空,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我在夜觀星象。”
司徒潛嘴角一抽,嘲諷地說“你在坑爺呢,就你這點道行,也能夜觀星象?”
涼梓用腳踢了他一下,撅嘴說“你少看扁我,誰說我不能夜觀星象的?”
“好吧,那你說說看,你觀到什麼結論了?”司徒潛伸手握住她的小腳,觸手處一片冰冷,頓時皺眉,溫熱的手掌包住她的小腳,溫暖她。
涼梓見他的舉動,心頭一熱,嘚瑟地笑“你看到沒,在南邊,那裡有一顆星星,很靠近媽咪的地方,我已經觀察了好幾天了,這兩晚特別的明亮,我想,這肯定是預兆着,媽咪就會醒過來。”
“前幾天陰天,夜晚的霧色重,纔會顯得暗淡,這兩晚晴朗,天空開明。”司徒潛失笑了。
涼梓不快地瞪着他“你幹嘛打擊人家的希望?”他不知道她盼望媽咪醒來,已經盼望了很久嘛。
司徒潛聳肩說“你自己的觀星不科學,還怪我打擊你。”
“你就只會打擊我,你不疼我了。”涼梓撅起小嘴兒,陰鬱地盯着他,彷彿他欺負她似的。
“我打擊你是沒錯,這跟我不疼你有什麼聯繫?”這沒心肝的小娘子啊,他不疼她,會發現她腳冷的時候,幫她焐熱?司徒潛有點哭笑不得了。
“你疼我就應該順着我的意思。”涼梓輕哼,開啓蠻不講理模式。
“好吧,岳母大人,一定會如你所願,指不定明天就會醒過來,這樣,你開心了吧。”司徒潛輕聲哄着。
“就該如此。”涼梓說着,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自嘲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很無理取鬧?”,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