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楚凡的兄弟,楚楓、楚雲等人必須做出表率,他們需要一個精神的支柱,而惟有楚凡有如此資格。
“拜,仙王!”
“拜,仙王!”
大殿之外,四十萬破天軍、三十萬狼羣、十萬將士均單膝跪地,面露虔誠地望着仙王殿,吼聲震山河,穿透雲霄與空間,如一道道天地之音,傳遍西蠻。
武界之內,狼羣之民齊齊一拜,華夏皇朝各個角落,不論修士還是凡人,同樣對着仙宮的方向一拜,他們的聲音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洪流,衝上天空,穿破雲霄。
縷縷信仰之力,隨着所有人的一拜,以外人看不見的形狀,加持到了楚凡身上。
仙王殿內,端坐於王座之上,楚凡緩緩吸口氣,他已然察覺到那流竄而來的信仰之力,眼裡有詫異之芒閃過。
楚凡大袖一揮,順勢把拜下的衆人托起,同時,踏命槍懸浮在他身後,散出濃濃的紫芒。
只不過,在這紫芒之內,有那麼縷縷紅光在閃掠,楚凡並未把信仰之力加持在己身之上,而是把它轉入踏命槍內。
坐在王座之上,楚凡那威嚴且霸道的目光一掃而過,沙啞且沉悶的聲音,在仙王殿內緩緩響起:“吾以仙王之名,封諸位之身,永刻仙王殿。”
說着,楚凡右手掐訣,紅色的衣袂飄展,他打出一個個符文,刻入殿內的四根木柱之上。
緊接着,只見那木柱之上,那一幅幅圖案之內,出現一個個名字,宏大的道音從木柱內傳出,像是柱子在說話一般。
可聽在耳裡,又像是天地在誦經,但傳入腦海的,卻是在場諸人的姓名。
“封方碧賢爲人皇,主掌華夏皇朝。
封龍漁爲龍皇,主掌西蠻各宗門事宜。
封尚鎮東爲地皇,掌西蠻劫罰。
封楚平爲武帝,掌武界。
封柳鬼爲鬼帝,立帝位,仙宮始祖之一。
封六陌爲屍帝,立帝位,仙宮始祖之一。
封妖月童爲妖帝,立帝位,仙宮始祖之一。
封付醜爲情帝,立帝位,仙宮始祖之一。
封喻江爲狼仙將,掌狼羣大軍。
封聖魔爲魔仙將,掌破天軍。
封楚雲而云仙將,立將位。
……”
一則則封命傳遍大殿,一個個血紅色的小字,宛若小蛇般,在四條木柱之上游動。
這些封命,楚凡是做過認真思忖的,方碧賢心在塵世,故封之爲人皇,掌凡塵之事,而龍漁則醉心劍道,讓之掌宗門再好不過,尚鎮東則是最聰明者,能看穿虛妄,掌劫罰最爲合適。
就連那些逝去的人,也被刻入木柱之中,譬如項羽、楚童等,他們都是有功者,當被永記仙王殿。
仙王殿內的畫面,如同被投影般,出現在西蠻的天空之上,每個角落都能清晰看見,那閃閃的紅字,更是印入無數生靈眼瞭。
就在這一刻,西蠻大地竟猛地一顫,地勢之力從地底衝起,同樣被楚凡轉入踏命槍內,他能感受到,西蠻大地已經在認主。
一旦西蠻大地認主成功,到那時,其餘勢力若再想爭奪西蠻的大地之勢,就必須滅掉仙宮,再度一統西蠻才行。
並且,想要奪取信仰之力、大地之運,便要抹滅楚凡,從他身上抽取出根本之力,方能讓西蠻再度認主。
最後,楚凡打出一個印訣,仙王二字被他以大神通打進虛空裡,徹底把仙王殿的四根木柱封住,他要讓這一切永刻在此,即使天地盡滅,這些姓名也不滅。
他不朽,則諸人不朽,這是不變的承諾!
“若我楚凡的一生,只是一場夢,一場虛假的夢,那又如何?浮生若夢,這夢何嘗不真,真與假中,我定會找到那一絲真,就算跨越銀河,斬斷歲月,我也要把你們找回,找回夢中的真實。”望着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意的姓名,楚凡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在內心暗暗想道。
現在的他,已經看透很多,或許還有他不明的,但那不明,也會漸漸被他找到答案。
王杵、葉龍、楚一、楚二等人的神情呈現激動,他們不在乎未來如何,只珍惜現在。
至少,現在的他們,足以傲立蒼穹,萬民共尊!
忽然,楚凡的雙眼驟然眯起,其內掠過寒芒,嘴角勾勒一抹詭異的冷笑,他大袖一揮,道:“客人來了,傳令下去,不得阻止他們進入。”
楚凡的話,是對衆人所說,也是對仙宮深處的陳行所言,一時間,仙宮內的所有陣法皆隱匿,就連仙王殿都回歸樸實無華,成爲黑漆漆的神木。
緊接着,楚凡屈指一彈,便見龐大的仙王殿隱進虛無裡,只餘四根木柱和一塊刻有“仙王殿”三字的牌匾在衆人眼前。
然而就在這時,楚凡的面色突然一僵,身軀微不可察的一顫,眯眼望着遠方,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一艘藍色的戰艦,映入了他的眼瞭,此刻已然來到華夏朝都,速度不減,沒有絲毫停止之意,直接就要破空進入仙宮。
見狀,華夏朝都內的所有修士,均擡眼望向那劃空而過的戰艦,面露冷意,然他們已得到命令,不得阻止,故此只能怒目而視,冷冷地望着。
“你確定他在這裡?”戰艦之上,站在最前方的那名老者,望了一眼下方的情況,皺眉問道,語氣明顯有着疑惑和難以置信,“想不到,這塊蠻夷之地,也會出現這等人物,讓西蠻認主。
只不過,其餘勢力會視而不見麼,能否挺過那些人的搶奪,還很難說。”
老者臉上的笑透着玩味,一旦眼前的這股勢力無法挺過搶奪,那今日的做法,便是爲別人徒作嫁衣。
“他就在這裡。”藍月風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更無需任何解釋,臉上的表情滿是自信,只不過在他眼裡,竟出現那麼一絲憂慮。
對於藍月風的自信,老者僅淡淡點頭,沒有再多言,因後者知道,前者的話不會有錯。
藍月風,與楚凡有着特殊的感應,惟有他自己清楚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