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大壩項目由於大小事故接連不斷的發生,被有關部門強項停止,承建方子君地產的法人王子君也因爲瀆職、收受下屬企業的賄賂被有關部門隔離審查。
當負責陵南項目的領導第三次約駱宇辰面談時,他才爽快赴約。
經過幾個小時的談話,最終由葉子銘宣佈了他們重新接受這個項目的條件。
葉子銘,說:“第一,目前的項目債務我們概不負責;第二,由王子君招標授權的供貨商及設計公司等等概不在聘用;第三,項目的所有計劃按照我們之前的標書執行。不知汪處的意思如何?”
領導權衡再三和他的秘書私下耳語了幾句,嚴肅的表情,道:“沒問題,但我也有幾點要求,第一,確保項目按時保質保量竣工;第二,不要再出事故了,在這樣下去我這個領導也要被擱置了。”
駱宇辰始終但笑不語,領導瞪着他,道:“宇辰,你小子故意在這兒將我一局是吧?你好歹說句話啊你?”項目被停止了那麼久,這可是投入了很大資金、人力、物力的重點項目呢!一旦上面來人徹查此事,那他汪處可別說升降的事了,擱置攆回家都有可能的,這麼大的項目他這個總監查是怎麼把的這關啊?他比誰的頭都大好不好?
駱宇辰在商場廝殺滾打這麼多年當然明白那個道理,你再怎麼有能力有錢但你也不能和領導對着幹啊?所以,見好就收,適可而止這個道理他拿捏得非常到位。
駱宇辰摸摸鼻尖,道:“汪處這話說的,我哪兒敢將您的局啊?這不您是領導嗎?你說怎麼弄那咱就怎麼弄唄!”
汪處指着他,“哈哈”一笑,道:“臭小子,說說什麼時候開始動工啊?不能再拖了~”
駱宇辰看了看葉子銘,道:“那既然領導這麼着急,也這麼看得起宇辰,那咱就三天後吧?三天後子君軒轅酒店召開陵南大壩項目啓動招標會議,晚上設豪華晚宴,一表慶祝,二呢給大家打打氣,領導意下如何?”
汪處,“哈哈”一笑,道:“好你個臭小子,看來你是萬事具備啊你?”
駱宇辰起身,道:“那是,給領導辦事那必須得萬事具備啊!”
憑空而出的“紫君軒轅地產”接受了陵南項目,一夜之間又一次在整個地產界掀起了一股浪潮,有人猜測它的憑空而出,身後肯定有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誰曾想到的是大家躍躍欲試等着競標這個項目的合作承建事宜時,人家已經內部訂好了?!
三天後的招標會就是走了個形勢而已,大多都是起初和駱宇辰合作的那些地產公司、或者建築公司及鋼材供應商。包括整個設計師都是跟隨駱宇辰很多年的本土人士。
此刻的“子君地產”就是一家空殼了,管理層能走的都走了,沒走的都想撈點什麼東西可是公司除了那些桌子凳子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而此次子君出事後最大的獲利者就是衛芸和財務總監了,兩人狼狽爲奸把公司給折騰了個底朝天,還給有關部門在上交了一份知情必報的檢舉信,養虎爲患這可真是王子君的悲哀,更是好多跟着他倒黴之人的悲哀。
驗證了駱宇辰的那句話,“商場上輸贏不需要三十年而是隻需要三個月,三個月就可以定輸贏。”的確如此。
會議結束,駱宇辰被護送到三十樓,他見到了朱峰並不驚訝,只是平靜,道:“怎麼突然想起要見我了?”說着他把外套脫下,身邊的張一鳴趕緊接住給他掛在了衣架上。
朱峰,道:“不是突然而是一直都在找機會,所以就回來了。”
張一鳴等人退下後,兩人這次見面並沒有打架而是心平氣和的談話聊天。
朱峰將一個優盤放到駱宇辰的對面,道:“這個裡面全是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上還有一個優盤,那個是肖翼給的對吧?”
駱宇辰眯了下眸子,道:“你怎麼知道?”三個月前,畫眉在尼泊爾的確給過他一個磁盤說是肖翼給的,但他看了都是些關於藥材種植的東西,當時沒在意就一直在一邊扔着沒理會。
朱峰一笑,道:“你可別忘了當年咱兩一起在華爾街逃避警察追捕的時候,我可比你有逃生經驗,難道忘了?”
駱宇辰嗤笑,道:“那一次逃生終身難忘,看來你一直在做一件事情?”
朱峰點頭伸手一個請的姿勢,道:“打開看看,和肖翼的那張對比下你就知道了。”
駱宇辰鄒着眉心看着電腦屏幕,一目十行的本能看完,擡頭看着朱峰,道:“穆明濤要那些地皮種植這些違禁藥材?”
朱峰點頭,“嗯。”
駱宇辰給朱峰扔了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支,道:“穆明濤的身後是衛家父女,那麼肖翼給我的那個和他們相反的東西只能說明他對衛家的事情一知半解,所以,他想搶佔先機,所以就利用畫眉來側面給我提醒?”
朱峰深深吐口菸圈,道:“終於到了他媽的撥雲霧見明月的時候了。”說着,他看了看腕錶,道:“如果不出任何差錯,那個老東西已經被帶走了,這次就是天王老子都保不出來他了。”
駱宇辰轉着手上的磁盤,道:“就憑這個?”
朱峰,道:“當然不夠,保護他的那批人都紛紛進去了,各個等着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恨不得多拉幾個替罪羊以減輕自己的牢獄之苦呢!”
駱宇辰點點頭噓口氣,道:“那個孩子呢?你~”他真是難以啓齒,兩人淡了這麼久遲遲不提那個孩子的事情,都覺得很尷尬。
朱峰深深噓口氣起身背對着駱宇辰,道:“是,我的。”
駱宇辰又驚又喜差點蹦了起來,但只是驚詫了那麼一瞬間,斜翹着那痞痞地邪笑摸摸嘴脣,故意調侃,道:“那我是不是要好好地恭喜一下你了?”
朱峰聽着他得意地口氣,倏地轉身恨不得掐死他的口氣,道:“你應該在爲他不是你兒子而驚喜吧?!”他昨天在拿到那個DNA檢驗報告後並沒有驚喜而是悲哀,其實他朱峰何嘗不希望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呢?可他就是了,而這麼多年衛芸和老爺子都說那個孩子是駱宇辰的。
駱宇辰脣角噙着那抹邪笑,故意調侃道:“老五,你說我要不要也做個檢查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朱峰,“嗖”一拳揮了過去,駱宇辰躲了下他打了個空,咬牙,道:“滾~”
駱宇辰依然噙着那抹慣有的邪笑,道:“那你怎麼打算?接下來。”
朱峰深深吐口氣,道:“該咋弄就咋弄唄!媽的讓老子逃亡替她們父女坐牢,差點還把老子給弄死在異地他鄉做個孤魂野鬼害老子這麼多年回不了家。”說到這兒朱峰深噓口氣,道:“報復他們就免了,就按照程序讓他們收到應有的懲罰就行了,孩子當然是我來撫養了,指望那個破爛女人媽的能教出個什麼樣的孩子?”
駱宇辰捶了朱峰一拳,道:“你這底子不錯,應該沒事兒吧?不過你現在調教還來得急。”
朱峰瞪着他道:“你他媽的估計從衛芸大鬧你的婚禮那天起,就麼睡過一個踏實覺吧?”
駱宇辰摸摸鼻尖,道:“這你都知道啊?不愧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啊!”說歸說,但他駱宇辰還是擔心有什麼蹊蹺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把當年的事情包括孩子的事情的弄得明明白白的,所以,他拍着朱峰的肩膀,道:“把事情都弄明白了這可不能含糊。”
朱峰嗤笑,道:“怎麼?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駱宇辰也有擔心和顧慮的時候啊?”
駱宇辰眯着眸子,道:“屁話。”
朱峰,吸口煙吐着菸圈,道:“放心,孩子的出生證明以及在賓夕法尼亞給他接生的華人醫生我都找到了。”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東西扔給駱宇辰,道:“看好了。”
駱宇辰鄒着眉心看完那些東西扔給朱峰,道:“趕緊想辦法把孩子從衛芸手裡弄出來,否則她會拿孩子來對付我,他會很危險的。”
朱峰深呼吸,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這下她家老爺子一進去估計她會更加的瘋狂了。”
駱宇辰咬了下牙,道:“晚宴開始之前,我們八個人聚一下,整整六年零三個月沒聚過了。”
朱峰喉嚨一哽,道:“難道你們七個也不聚嗎?”
駱宇辰深深吐口氣,道:“很少,都忙事兒,誰有事兒了就個別坐下來談談。”至從朱峰和衛芸的事兒出了,大家就心頭涼了一大截,沒過多久可又得到朱峰進局子的事兒,所以這麼多年誰也不在駱宇辰面前提起朱峰這個人,更別說幾人聚在一起的事兒了。
八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沒有傾訴只有酒,幾杯酒下去什麼事兒都沒了。只有朱峰連着一口氣喝下了八杯酒紅酒,道:“我回來了。”
駱宇辰上前第一個給了他一個擁抱,道:“回來就好!”
接着是葉子銘等一個接着一個給他擁抱,只有陸邵東是最後一上去的,一上去就狠狠給了他一拳,道:“疼嗎?”
朱峰捂着肚子,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