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倆的車子剛一進停車場,就已經被另一輛車上的陶思雨和衛芸盯上了。
電梯剛剛關上又被打開,進來的人甩了甩那新換的梨花燙、齊劉海的髮型,柔軟嬌媚的聲音,道:“趙姐、嚴顏~?”一種不期而遇的驚喜之情!
趙茹向來不跟她打交道既無過節也無交情,既沒有同事或者朋友間的熟絡與客套,更沒有仇人的怒目相爭,即使她非常不喜歡這個女人,這向來是趙茹的職場作風和爲人處事的規則也算是她的圓滑吧!
趙茹對陶思雨的突然闖入沒有半點驚訝,只是對她淡淡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而嚴顏她做不到那種穩如泰山的淡定,更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跟她打招呼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那是不可能的,如若那樣,那她就不是嚴顏了。
此刻唯一讓嚴顏恨得咬牙的是,她陶思雨什麼時候出來了?她是怎麼出來的?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不是說陶思雨也要判刑的嗎?難道是陶家又出手了?
陶思雨看着一臉怒氣的嚴顏都快把懷裡那束鮮花給捏碎了,甜美的笑容猶如黑夜裡最美的幽靈,那惡毒的毒素掩藏在她那貌美如花的恬靜之下,道:“嚴顏,你們這是看病人,還是~?”說着,她魅惑而帶着某種不知道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假裝成型的憂傷眼神,看着嚴顏的小腹。
嚴顏強壓着堵在喉嚨的火焰別過頭,又倏地轉過來,似笑似鄙夷的目光看着她,道:“不愧是陶思雨,那兒都是出入自由。”
“叮~”電梯到了婦產科的樓層,陶思雨驚愕的瞪着眼睛,看着嚴顏,道:“你,這麼快就懷上了?卡伊凡還是王子琪~”
“啪啪~”嚴顏手上的鮮花劈頭蓋臉的打在了陶思雨的臉上,花瓣兒、花葉兒全都落了一地,從電梯裡面到電梯的外面。
趙茹和電梯外面等着進電梯的人都驚愕地看着這兩個漂亮而又狼狽不堪的女孩兒。
陶思雨看着人多就開始可憐兮兮的抱着頭痛哭流涕,道:“你,太過分了,你搶了我的男朋友,你還打人,嗚嗚~”那副可憐是個人看了都會心軟,是個男人看了都想保護。
嚴顏將手裡殘缺不全的花束直接扔進了垃圾箱,轉身就看見眯着眸子的駱宇辰和拎着飯盒的穆明月從VIP病房區走了過來。
看着那些匆匆忙忙急着進電梯還有出電梯的醫生、護士、家屬,都在指指點點的說嚴顏簡直就是個沒家教的潑婦。
駱宇辰一臉黑線一直看着陶思雨梨花帶雨的哭訴,就連趕來維護持續的保安都被他那利如刀刃的眸子給怔住了。
駱宇辰一把擡起陶思雨的下巴道:“是要我給陶文雨打個電話,讓他送你去繼續改造呢還是去精神病院呢?”聲音不大,但一出口的話句句如冰雹砸在陶思雨的身上。
陶思雨看着一邊的穆明月,道:“姐,救我姐,我哪兒都不想去,姐~”
穆明月冷冷,道:“放着寬闊的柏油馬路你不走,卻非要走那根本就死路一條的獨木橋,我怎麼救你?對不起,我跟陶文雨不熟救不了你,抱歉。”
身後的一些伺候、看望產婦的老太太、夫人們唏噓不已拍着胸脯,道:“額~嚇死人了,怎麼有這麼漂亮的神經病患者,嗷呦,嚇死了嚇死了~”
嚴顏、趙茹和畫眉在病房裡寒暄過後,趙茹給畫眉傳授了一些育兒經就被一個緊急電話給召走了。
畫眉由於要靜養,所以大多時間都要平躺在病牀上,更不宜多說話,嚴顏就沒和她說剛纔外面的事情。
嚴顏坐在畫眉病牀邊上的凳子上,跟她聊着葉玲的漫畫。她還是那幅樂天派的笑臉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畫眉姐今天帶給你一個特大的好消息,你那個閨蜜的兒童漫畫連載一經出版銷量火爆,所以社裡決定下週末到A縣的一所貧困小學做募捐活動,要攜帶幾百本她的漫畫呢!還要帶上你閨蜜楓葉飄玲去和那裡的老師和孩子們做互動呢!”
聽完,畫眉咧着嘴使勁地看着嚴顏笑,嚴顏摸摸臉,道:“幹嘛你~?怎麼沒反應老看着我笑什麼啊?”
畫眉伸手拍了把她的頭,道:“我還以爲是你要嫁人了呢!那個事情我昨天就知道了啦~!”
嚴顏,“呃~”尷尷,道:“哪裡有合適的人可嫁嗎?”
畫眉慎怪,道:“瞎說,我們嚴顏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又有才華怎麼會沒有合適的人嫁呢?”
嚴顏撐着下巴,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句古話,‘女子無才便是德’嗎?想我這種的還是省省吧!不急,反正現在才二十五歲都不到嗎?着什麼急啊?”
畫眉敲了敲她的頭,道:“嚴顏,我可是經驗之談,我告訴你,你馬上就過二十五歲生日了吧?這個女孩子過了二十五歲真的就不好找了,特別是優秀的、好女孩子,你不像人家那些目標性很強的,比如說,要麼衝着錢、要麼就是家庭背景或者兩者都有的,這個其實反而她還不難找。難就難在,像你這樣的,性子直的一竿子見底,還小有點才氣,有點色-相,這是最難找的。”
額,嚴顏看着一臉壞笑的畫眉,道:“我說大姐,您不要打擊我好不好,聽您老人家這麼一說我是不是明天就得打扮打扮開始相親啊?趄~竟然說我有色-相,我有嗎?”要有的話,那次都那樣兒了人家卡伊凡都好像沒怎麼對她有任何想法好不好?想到這裡,她不由臉頰就蹭地紅了。
畫眉,道:“咦~?嚴顏,你臉怎麼突然那麼紅呢?”
嚴顏摸摸臉,道:“紅嗎?沒有啊?”說着她起身,道:“我去洗手間照照鏡子。”說着就趕緊鑽進洗手間,打開水管撩了些涼水在臉上拍大了幾下,好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