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暖真的是太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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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看着他老媽花朵兒般的笑臉,十分納悶兒,忍不住問道:“媽,什麼事兒讓您這麼開心?”不是沒見着林初夏麼,應該失落纔是啊。
“我們也挺開心的,嘿嘿......”荊老爺子荊老太太咧着嘴衝荊哲直笑,露出沒牙的牙牀,看上去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荊哲被幾人笑得渾身不得勁兒起來,略一琢磨,狐疑的看向他老媽:“你們,不會是偷聽我打電話了吧?”
“你打電話了?”朱心琴疑惑的瞄着他,“給誰打了?總不至於是給林初夏吧?來來來,說出來讓媽和爺爺奶奶也跟着樂樂。”
太假了!荊哲翻個白眼兒,懶得搭理她,轉身往外走:“我要回去了。”
朱心琴笑着擺手:“回去吧回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就開口,媽這身體棒着呢,還有你姐,身體也棒着呢。”
“我和你爺爺身體也棒着呢,伺候人什麼的,絕對有經驗。”這種事兒,荊老太太哪能讓自己落了後呢。
荊哲無語的撫撫額頭,人的性格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以前爺爺奶奶不象現在這麼靠譜呀,現在,怎麼完全就變成小孩兒了呢?
大家都說,經歷生死的人更容易悟透人生,敢情他爺爺奶奶悟透的人生,就是越來越逆生長。
“小哲,你回來了?”拉開房門的剎那,荊哲的姐姐荊怡一頭撞進來,看到弟弟,眸中流露出滿滿的喜色。
“死丫頭,你怎麼纔回來?等着你,黃花菜都涼了!”荊哲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老媽已經在那兒開罵了。
荊怡扯着弟弟邊往裡走邊抱怨:“媽,您一個電話就讓我趕緊過來,您當我是飛毛腿啊?”
“今天是星期天,嶽輝就不能開車把你送過來?”朱心琴冷哼一聲,“現在看出來了吧,倒貼着的不是買賣,當年要是他先看上的你,敢這樣嗎?”
“爺爺,奶奶,來,親一個......”荊怡上前摟住荊老爺子荊老太太一人臉上親一下,又和她老爸打了招呼,纔看向朱心琴,“媽,您就別挑刺兒了,嶽輝今天加班,我婆婆昨晚失眠心臟不舒服,我總不能不管不顧的扔着她就出來吧?”
“你公公呢?”
“我公公今天上午去看戰友了,這不,他一回去,我就趕緊過來了嘛。”荊怡上前攬住朱心琴,“是不是又和林阿姨鬧矛盾了?”
“沒有。”
“呵呵......”荊怡一臉的好笑,“媽,就您這裝了火藥桶的模樣兒,除了林阿姨,別人誰還有這個本事把您氣這樣?”
朱心琴斜眼瞟着女兒:“你個沒良心的, 心裡就光有婆家了,哪還記得孃家有爺爺奶奶,有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荊怡摟着朱心琴拍拍:“媽,撒撒嬌就行了哈,要是再這麼找茬兒,我可就回去了。”
“我就說吧,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現在連聽我嘮叨幾句都不行了,這以後等我老了,估計得嫌棄的躲八丈遠。”
“媽......”荊怡苦笑着看向荊莫年,“爸,到底誰惹媽了,以前媽和林阿姨鬧矛盾,也沒這麼借題發揮過呀。”
荊莫年手指了指荊哲的位置:“問你弟弟。”
“我哪知道?”荊哲趕緊擺手,“就剛剛,咱媽還笑的跟朵花一樣,姐一進門,媽這臉迅速就陰了,誰知道她怎麼回事兒。”
“臭小子,你有良心沒有?”朱心琴倏的坐直,瞪着兒子,“要不是爲了幫你,我用得着這樣嗎,死小子,白疼你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荊怡左右打量打量,“你們別和我打啞謎了好不好?媽,你那麼急着把我召回來,不會是爲了逗我玩兒的吧?”
“誰有閒功夫逗你玩兒?”朱心琴翻個白眼兒,拉着女兒往臥室走,“媽單獨和你說,急死那死小子,哼!”
荊哲無奈的搖搖頭:“媽,那我走了。”
“我看你敢!”朱心琴回頭瞪一眼兒子,“你姐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了,你好意思不和她說幾句話就走?”
要不是你霸着姐,我能不和她說幾句話嗎?荊哲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真惹怒了老媽,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敢偷偷溜走,我就去師裡找你!”進了屋關上門的朱心琴,突然又打開門惡狠狠的警告了兒子一句。
荊哲擺擺手:“我不走,媽,放心吧。”
待房門關上的剎那,荊哲迅速起身,衝荊老爺子荊老太太拱拱手:“爺爺奶奶,幫幫忙,別吱聲兒,爸,我走了。”
“小琴,小哲不聽你的話,要逃了!”荊哲剛挪出一步,荊老爺子和荊老太太便扯着嗓子喊起來,荊哲腳下微微一頓,迅速加快速度往外跑,他老媽拉開門的時候,恰好看到晃動的門扇,“死小子,你等着,你會後悔的......”
聽着身後傳來的老媽隱隱的怒吼聲,荊哲腳步絲毫沒停,後悔不後悔的,先把眼下的事兒躲過去再說,他老媽性格暴歸暴,正事上,可是從來不含糊的,只要出了家門,他就沒什麼好怕的。
廳裡,荊老爺子和荊老太太沖朱心琴攤手:“我們幫你攔了,你怎麼不跑快點兒?”
跟出門外的荊怡一臉無奈的笑着,就這三個愛捉弄人的長輩,她老弟不逃纔怪呢!
“笑什麼笑?”朱心琴回頭瞪一眼女兒,“你弟的事兒,你必須得操心,反正今年,我也要娶兒媳婦兒!必須娶兒媳婦兒!絕對不能落在林豔秋的後頭!”
“媽,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事兒,您講點兒理好不好?”荊怡苦笑起來,“再說了,這話您對小哲說比對我說靠譜。”
“哼,要是跟他說管用,我還用把你巴巴的召回來?”朱心琴突然想起自己召女兒回來的正事還沒說,便拉着女兒坐下,巴拉了半天。
“媽……”聽老媽講完,荊怡無語的瞪着她老媽,“人家都定親了,您還打的什麼主意?
您說您不勸着點兒小哲,還竄掇他繼續向林初夏進攻,您這到底是愛他呢還是害他呢?”
“死丫頭,你到底是回來幫我的還是訓我的?”朱心琴不滿的瞪着女兒,“我沒打算找個事媽回來!”
荊怡苦笑着看向荊莫年:“爸,您也不勸着媽點兒?就讓她這麼胡鬧?這可是關係弟弟名聲的事兒,哪能這樣?”
“你覺得我能勸得動你媽?”荊莫年攤攤手,“她不逼着我幫小哲去追女孩子就不錯了,還指望她聽我的?你又不是第一天做你**女兒,問我這種話,嘖嘖……,看來你媽說的對,嫁出去的閨女,可真是潑出去的水!”
荊怡:“……”得了,她爸已經深受她媽傳染了,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吶!她可怎麼辦?跟着他們一起瘋,還是繼續一個人清醒?
對了,她小弟!這纔是關鍵人物,如此想着,荊怡邊擺手邊往外走:“爸,媽,我家裡還有點兒事,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們。”
“死丫頭,用你點兒事怎麼那麼難……”
林心琴憤怒的話被荊怡堵在了門內,她腳步匆匆的出了院子,騎上自行車便往a師趕。
……
飯後在周家坐了沒多會兒,林寶河和趙玉蘭就起身告辭了,理由是第二天要回老家,要早些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免得第二天着急忙慌的漏了什麼。
理由很充分,周家人也不好強攔,便一起把幾人送出門口,由周蜜康負責送他們回招待所,分別時,林豔秋拉着初夏的手再三叮囑,以後休息的時候,要回家裡來吃飯。
在初夏明確答應後,林豔秋才鬆開初夏的手,讓她上了車,待車子開走,周祥萍笑嘻嘻的攀住林豔秋的肩膀:“媽,您這會兒應該掉幾滴眼淚才應景。”
“去!”林豔秋一巴掌拍開閨女,白她一眼,“是看着媽又多了一個疼的人,吃醋了吧?”
“我會吃三嫂的醋?”周祥萍也回她一個白眼兒,隨之壓低了聲音,“媽,記着您今天說的話,以後吃醋的時候,就拿出來勸解一下自己。”
林豔秋嫌惡的推着小女兒:“去去去,快回你婆家吧……”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媽惱羞成怒了?”不待林豔秋反應過來,周祥萍已經笑着跑遠。
“死丫頭,有本事別回來了。”
周吉萍好笑的挽起林豔秋的胳膊:“媽,妹妹就那麼個脾氣,您和她生的什麼氣?不過,您今天可真夠神機妙算的,呵呵……”
林豔秋一臉的得意:“那是當然,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朱心琴不能省心了,哼,這輩子她就沒鬥贏過我,整個就一二傻子,自己蹦躂的歡,怎麼樣,我兒子就是贏了她兒子,氣死她!”
周吉萍一頭黑線,難不成,她老媽和朱阿姨,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