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有事,少了點,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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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寶河和玉蘭在,就一定有我在!”
萬老爺子這樣的說辭,等於間接告訴初夏,他答應了她的提議,以後會把趙玉蘭和林寶河當成親兒女對待。
這樣做,不是萬老爺子沾林寶河和趙玉蘭的光,而是在給林寶河和趙玉蘭撐腰,不是因爲周家,而是因爲京城林家。
這個道理初夏當然明白,她很感動,卻沒說一個謝字,有些話,不是嘴上說的,看的是以後的行動。
午夜鐘聲敲響時,一大家子人端起酒杯,喝了個團圓酒,餃子上桌,初夏第一口就咬了個帶棗的,喜的趙玉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可是見天的盼着女兒早生貴子呢。
“三舅媽,你運氣可真好。”看初夏第二口咬了一個帶錢的,瑩兒一臉的羨慕,“我吃三個了,都沒吃到棗和錢。”
“才三個,你急什麼?”坐她旁邊的梅小鳳笑着撫撫她腦袋,“我都吃半盤了,啥都沒吃着呢,所以,我決定吃兩盤,你也加把勁兒。”
梅小鳳這幾天突然止了孕吐,胃口大開,要不是半夜,別說兩盤兒,三盤都不在話下,是以,她這麼說,瑩兒就撇嘴,“四舅媽,你欺負人,你是倆人吃,我是一個人吃,我再怎麼着也不可能吃兩盤兒。”
“那你就把自己的一盤吃完嘛,反正最靈的是第一盤。”
“真的?”瑩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埋下頭努力奮鬥起來,看得衆人心裡有些酸酸的,這孩子知道在這個家裡周愛萍是個禁忌,所以,從來不提。
要不是張媽打掃衛生的時候,從小姑娘扔的廢紙簍裡看到寫滿媽媽的字條,大家還真的以爲她像嘴上說的那樣,並不想念從小就沒怎麼帶過她的媽媽。
或者,在她的記憶裡,對周愛萍已經沒什麼印象,“媽媽”只是一個稱謂,一個含糊的象徵,但,孩子是無辜的,正因爲這樣,才更讓人覺得心酸。
大過年的,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卻沒人捅破,只是都不着聲色的對她多了些關心,讓小姑娘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裡的重要。
吃過餃子,周老爺子周老太太穩穩坐在上首,面前擺着一摞紅包,小輩們便一個個上前給老兩口磕頭,取紅包。
今年這個年是老兩口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年,人員最齊,氣氛最好,紅包自然也包的最厚。
雖然周家的小輩兒都不會短着花銷,但這事兒意義不同,周華康打開紅包後,還故意瞪大眼睛做出一臉財迷狀,毫不掩飾的開心,逗的老兩口臉上的笑紋又加深了幾分。
最後,就連趙玉蘭和林寶河,也拿到了老兩口的紅包。
當地的風俗,春節這天晚上最好是不睡覺的,所以,分完紅包後,除了兩位孕婦,其他人繼續守夜。
初夏和周蜜康則陪着林寶河和趙玉蘭去招待所給羅剛順胖嬸拜年。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去看一看欒大江,趙啓亮春節不回家是爲了陪羅曉瓊一起留在a市過年,欒大江卻是因爲新兵期不允許回家,這孩子又倔強,任趙玉蘭和林寶河怎麼邀約,他都堅持留在部隊和戰友們一起過年。
兩口子心裡明白,這是因爲他們已經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大江不願意給他們添麻煩。
道理明白,心裡還是過不去坎兒,覺得是孩子不把他們當成一家人了。
“對了,有件事兒沒告訴你……”半道兒上,初夏突然想起了葉美如的事兒,就告訴了周蜜康。
“多事!”
“什麼意思?”初夏一臉莫名的看着聽完她的講述,就冒出這麼倆字的團長筒子,不明白對方是嫌她多事,還是嫌荊哲多事,亦或是嫌葉美如多事。
“她不想要命了,荊哲瞎操的什麼料心?”周蜜康冷哼一聲,“以後他就知道了,他今天絕對是做錯了。”
“感慨挺深的,看來你是深受其害。”初夏爪子在他肩膀上拍拍,“都過去了,別多想了。”
“去去去……”周蜜康瞪她一眼,挪開她的爪子,“我有什麼好想的?我是在替梅麗擔心,就葉美如那人,怎麼能看得了別人好?”
“如果是你,當時不救?”
“當然不救!”
“就算你是醫生,你也不救?”
“別人非要死,我有什麼資格攔着?”
“如果因爲你不救,別人說你沒有醫德,說你不是合格的醫生呢?”
“別人說關我什麼事兒?我活着又不是爲了讓別人誇獎的,沒錯,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可是,葉美如能算到這個範疇嗎?
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別人妥協,這一次得手了,下一次呢?下一次如果救了,會被對方更加的得寸進尺,要是不救,那這一次救了就更白救了,而且,還會被傳的更難聽,總之,荊哲這人哪兒都好,就是上來一陣兒容易犯迂。”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初夏長舒一口氣,“說實話,他和荊伯伯來咱家說這事兒的時候,我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但我沒敢說出來,怕大家說我是冷血動物。
再說了,葉美如是你的初戀前女友,要是我那麼說了,大家肯定以爲我是在妒忌吃醋……咦,這麼說起來,我還是在意別人的看法的,周蜜康,我不如你,看來,以後我要向你學習,做到不以別人的眼光爲標準。”
“初夏……”趙玉蘭一頭黑線的看着女兒,“你能和小蜜比嗎?你也不想想,小蜜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一樣的一件事兒,小蜜做起來是對的,你做起來就是錯的,等你有了底氣的時候,現像他這樣做事兒吧。”
“咋這樣說?”林寶河不贊同的看着妻子,“這和身份有什麼關係?照你這麼說,不就成了狗眼看人低了嗎?”
趙玉蘭氣的推一把丈夫:“林寶河,你這是罵我呢?”
林寶河趕緊向妻子道歉:“是我說錯話了,其實,我就是打個比喻,意思是,咱們不能以現在的成就來衡量人的身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