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剛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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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二舅媽哪是埋汰你?這不是在給你解釋以前的事兒嘛……”林曉huā小心翼翼的瞄着初夏臉色“夏,要不是遇上你,二舅媽和啓豔說不準就要死在外頭了,嗚……”
原本和周蜜康吵了一架心裡就煩,現在見林曉huā前腳脫離困境,後腳就想着給她穿小鞋,哪還有心思再搭理她,索性閉了眼睛往後一靠,不再吱聲了。
乾嚎了一會兒,沒得到任何迴應的林曉huā,便訕訕的止了哭聲,推推初夏:“夏,還真生二舅**氣了?”
初夏:“……”
“夏,二舅媽剛纔也是怕你誤會,才急着提以前的事兒和你解釋,是二舅媽不對,事都過去了,還提來做什麼?
不過這次,二舅媽是真傷心了,你說你結婚,怎麼能不讓我們來給你撐場面?這不,怕你被婆家人瞧不起,我和你姐就自己坐車來了。
哪知道,那天殺的小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們身上的錢掏了個一乾二淨,我和你姐人生地不熟悉的,就跟人打聽a師怎麼走,那人也壞,把我們給指到犄角旮旯裡去了。
等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出了市中心,怕遇上壞人,我和你姐晚上也不敢趕路,就找了個垛旮旯眯瞪了一晚上。
好在這個天還不太冷,鑽垛洞裡去還能睡得着,要不然,說不準我和你姐已經凍死了。”
“阿嚏!”似乎是爲了應景,趙啓豔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迅速接着她孃的話道“初夏,就看我們這一路辛苦,你也得好好待我們。”
“你們坐車來的,就爲了參加我的婚禮?”初夏打量着象逃難營出來的母女倆“這兩天,你們就在市內這樣亂轉?”
“我們不是亂轉,我們找人打聽路了。”
“你連我嫁到哪都不知道,就這麼來了?”初夏一臉無語的瞄着林曉huā“二舅媽,您這樣做,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應該的應該的,你二舅那混蛋,我和啓豔回了啓豔姥姥家,他又不是不知道啓豔姥姥家在哪,結果,也不叫我們,就自己跟着車來了。
我和啓豔回家一路說,就趕緊去買車票了,你說,林家你爺爺奶奶不是東西,你大伯小叔也不來,我們要是再不來,讓你婆家人怎麼看?”似是突然意識到,前面坐着的倆人就是初夏婆家的,林曉huā趕緊壓低了聲音“夏,你女婿呢?”
初夏一頭黑線,心道,剛纔不都和你打招呼,喊你二舅媽了麼?還不等她回答,趙啓豔附她耳邊道“這是你女婿手下的司機和小兵吧?他們聽到咱們說話沒事吧?”
聽趙啓豔這麼一說,初夏恍然,家裡都傳她嫁了個半大老頭兒,周蜜康去接人的時候是天剛矇矇亮,估計也沒人看到,是以,哪怕周蜜康剛纔喊了林曉huā二舅媽,她也沒把他往外甥女婿的身份上猜。
“二舅媽,你找我有事兒?”這時候,周蜜康回過頭來,面色淡淡的看着林曉huā“您有什麼吩咐?”
“啊?”林曉huā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她是怎麼着也想不到,這長的好看的年輕男人,就是初夏的丈夫。
哪怕剛纔對方幫初夏一起扶她上車,還喊了她二舅媽,她也丁點兒沒往那上面想,團長手下,肯定是有小兵的,小兵,是肯定要討好團長的,所以,她便理所應當的這麼認爲了。
趙啓豔此時更呆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最看不上眼的妹妹,竟然嫁了這麼個年輕又有本事的男人。
薛家的親事黃了以後,她在村裡的名聲很不好,加上她娘通過薛家走後門讓她當兵的事泄露以後,她的名聲就更臭了。
接連的半年多,一個上門提親的媒人都沒有。
眼看着,她就往二十上奔了,她和她娘是真急了(當地的女孩子,大多十八、九歲就定親了),這才三天兩頭的往姥姥家跑,就是希望那邊能有好的親事。
在得知初夏要結婚、要嫁個老頭子的事兒以後,娘倆在表示了唾棄以後,又覺得有些羨慕。
就算嫁的軍官年紀大點兒,頂多也就是四十多歲,等以後老軍官沒了,再嫁二婚也值當的,有了老軍官的家底兒,二婚嫁的男人還能差了嗎?
如此想着,娘倆恨不得把初夏要嫁的男人搶過來,可惜,這種事兒,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自己的日子還得自己過,娘倆便更加勤的往姥姥家跑,結果這次回來,發現家裡鐵將軍把門,等到中午,也沒見着趙玉峰迴去,娘倆就去了趙老爺子趙老太太那兒,結果接待他們的只有趙啓慧。
然後,從趙啓慧的口中娘倆知道,一大家子都跑a市參加林初夏的婚禮了。
能出動大車去拉,那是一般的人家嗎?
在最近苦苦尋姻緣而不得的情況下,娘倆靈機一動,林初夏嫁的是當兵的,那去參加婚禮的,可不都是當兵的麼?
這是多麼好的找女婿的機會!
所以,娘倆一拍即合,她們要了趙啓亮在a市的地址,拿上所有的錢,換上最好的衣服,提着小包裹就上路了,哪曉的,還沒到目的地呢,就讓人給扒了個乾乾淨淨。
這幾天下來,娘倆越走越糊塗,腦子裡亂哄哄的和打了漿糊一般,這也是初夏喊她們半天都沒反應的原因,當時還不知道神遊到哪去了,哪能聽到初夏的喊聲?
只是,不是說初夏嫁的是個老頭團長麼,這……這怎麼就變成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搞了半天,林初夏嫁的不是團長,其實,是給團長開車的?或者是團長的勤務兵?
一直到把娘倆送到祖宅,娘倆還是暈乎乎的。
看到趙玉峰,林曉huā“嗷”的一聲就嚎了起來。
至於趙啓豔,則一頭撲到趙老太太懷裡,鼻涕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在路上看背影象二舅媽,我們就倒回去看了看,沒想到還真是。”初夏向大家簡單解釋了遇到林曉huā的過程,便和周蜜康離開了。
按照風俗,回三的當晚是要回婆家陪着長輩們一起吃飯的,經過這麼一折騰,已近傍晚,再不回去,可就是大大的失禮了。
趙老爺子等人看到林曉huā母女,那吃驚的程度可想而知,在母女倆哭完,又訴完苦後,衆人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遇不到初夏,給她找到a師去,可真夠丟人的!
好吧,大家好象有志一同的忽略了,母女倆萬一找不到初夏,被人騙了怎麼辦……
卻說初夏和周蜜康,經了這麼一折騰,心裡的火氣都消下去大半,想到周蜜康剛纔的表現,初夏就覺得自己先前的糾結有些沒意思,遂主動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怪你。”
初夏真道歉了,周蜜康反倒就不好意思了:“哪能怪你,是我不對,大男人,又比你大那麼多,還和你耍小孩子脾氣,都是我的錯。”
“其實,我們誰也沒錯,只是,我們的觀念有些不同,溝通上出了問題,我先前生氣,真的不是說你不幫王美鳳我就生氣。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清楚,從小到大,她就沒正眼看過我,現在突然對我這麼好是爲什麼,我哪能不知道?
再說了,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我哪會爲了虛榮的面子,就滿足她的欲|望,從而導致她和強家的婚事破裂?
我要的是我提出要求後,不管是對的錯的,你都能用認真的態度考慮一下,再給我〖答〗案,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當然,如果是你向我提出要求的時候,我也必須要認真的考慮後,再給你回答,不能僅憑自己的直觀判斷就拒絕你。”
雖然初夏耐心的解釋,在周蜜康聽來,還是有些多此一舉,可他這次卻沒表示異議,痛快的點頭:“好,我會注意的。”
“我不喜歡你把我當成孩子,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是要陪你走一生的人,如果你只把我當成孩子,我們之間缺少了一個平等的相處……”頓一頓,初夏繼續道“那樣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心裡暗自嘀咕一句“你本來就是孩子”嘴上卻不敢這麼直說,但撒謊又不是他的性格,索性只是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往外蹦。
初夏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就暗自嘆息一聲,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想要良好的溝通,哪是三兩天的磨合就可以的。
或者,她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和他融洽相處的,通過他這幾天的表現,讓她對此有了堅定的信心。
倆人的互動,全都沒揹着司機小王,這使得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的小王司機,聽得是汗流浹背,心裡則在暗在犯嘀咕,這輩子是不是不結婚的好?他感覺,結婚真麻煩,女人真麻煩,哄女人更麻煩,三少爺都搞不定的事兒,他哪能搞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