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慕如稍微一愣,隨即迅速的跟了上去,看着警察推着鄭一帆上警車,她想都沒有想,也跟着一起爬了上去。
“一帆究竟怎麼回事?”慕如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抓住一帆的手,身體也隨之顫抖起來。
昨晚她才和一帆擁抱着一起入眠,開始兩個人好似都很難睡着,然後慢慢的睡着後,卻睡得很安穩,一覺睡到大天亮。
早上,她早早的起牀,還用微波爐煎蛋器煎了兩個同心荷包蛋,她一個鄭一帆一個,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們倆要同心同德的生活在一起了,
今天早上他們一起出門時,她眼皮還跳了一下,當時忍不住問了句:“一帆,你醫院沒什麼事吧?”
鄭一帆當時提了他們倆的輕便旅行包,沒在意的應了句:“沒什麼事,能有什麼事?這兩天的病人極少。”
只是,這纔多久,幾個小時而已,怎麼就出事了呢?
“慕如,別緊張,我們先到警局去了解情況,”鄭一帆反過來安慰着她,伸手把她擁緊,低聲的道:“慕如,我相信自己的技術,我都是按照正規的流程走的,任何一個手術後的病人都有去世的可能,這不能說責任都在醫生身上。”
這個道理慕如知道,因爲當初她準備給自己的母親做心臟搭橋手術時,鄭一帆也跟她說過,因爲年齡越大,做這個手術的風險就越高,有些病人甚至在手術中就去世了的,所以要做好心理準備。
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鄭一帆被人告了是一回事,事情都鬧到警察局去了,有了警察的介入,這也說明,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醫院內部就能協調處理的了。
半個小時後,警察的車帶着他們到了警局,剛下車,慕如還沒有反應過來,即刻有人一下子瘋了似的撲上來,抓住鄭一帆就是拳打腳踢的暴打。
“喂,你們怎麼不講道理?”慕如着急得大聲的喊着,隨即又對着警察喊:“你們爲什麼不去把那些人拉開?什麼事情不能先講清楚嗎?”
“先講清楚?我們的人都死了,還怎麼講清楚?”那三個五大三粗的人一邊用力的踢打鄭一帆一邊大聲的吼叫着:“賠命來!把我父親的命賠給我們?這哪裡是醫生,這分明就是一個屠夫!”
“你們趕緊上去拉開啊!”慕如一邊哭一邊朝旁邊的警察喊,自己想要跑上去,只是剛到身邊,卻被人一腳踢開,當即就踢倒一米開外,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一帆一帆”慕如大聲的痛哭着,然後又看着這些警察,一下子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我求求你們,趕緊去拉開吧,求求你們啦,他們會把一帆打死的。”
警察見鄭一帆已經被踢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其中一個朝另外兩個使了個眼色,迅速的上來,三兩下就把這三個五大三粗的人給強行拉開了。
“一帆一帆”慕如一下子撲了上去,伸出雙臂把鄭一帆抱在懷裡,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掏出包裡的紙巾,小心翼翼的去擦拭着他額頭上的血跡,眼淚卻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他滿臉鮮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