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如羽把宋羽西這號人忘記了的時候,宋羽西卻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了。
這天她工作室都下班了,工作人員已經走了,她因爲要把手頭的一幅畫給畫完,所以就加了會兒班,以至於最後一個走。
剛來到門口,突然見門口站着一人,當是她正低着頭換鞋,所以頭也沒擡的說了句:“如果要買畫的話估計得明天來了,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呢。”
“可我急要一幅畫,”女子的聲音很美很動聽,卻又好似在什麼地方聽過。
如羽忍不住擡起頭來,卻赫然愣住,因爲這個急要一幅畫的女人居然是宋羽西。
她認出宋羽西了,不過宋羽西估計不認識她,依然面帶微笑的看着她,低聲的祈求着:“小姐,麻煩你幫我一次好嗎,我不用多少時間的,買一幅你的畫就走。”
“你可以去別的畫廊買畫的啊,”如羽今天畫畫很累了,此時沒什麼心情接待這位突然光臨的顧客。
“可他說只喜歡你的畫,”宋羽西依然好脾氣的開口:“小姐,麻煩你了,你也知道,送人嘛,總得投其所好是不是?送別人的畫他肯定不高興的。”
如羽稍微遲疑了一下,既然宋羽西是上門來買畫的,她總不至於把她趕出去吧?於是點點頭,終於還是過去開了展廳的門,讓她進去看畫。
展廳裡掛的都是她的畫,有幾年前的,也有剛去大吉嶺寫生回來的畫,風景不同,意境不同,價格也就不一樣。
“我喜歡這幅,”宋如羽用手指着一幅紅得似血的畫,略微有些興奮的喊着:“我最喜歡這花了,多美啊,和我七年前的血一樣。”
“”如羽直接無語。
“這幅畫賣給我好嗎?”宋如羽簡直有些愛不釋手了,一臉喜歡得不得了的表情。
“這是《彼岸花》,”如羽秉承着職業精神提醒着她:“這是我五年前的作品了,一直掛這裡,這幅畫好看,如果掛自己房間也還成,但是,真的不適宜送人,送人應該送那邊的牡丹花,寓意着花開富貴的意思。”
“不,我不要牡丹花,”宋羽西堅持着自己的主見:“我就要這彼岸花,我覺得很好看啊,而且彼岸花的花語不就是相互思念的意思麼?”
如羽這纔想起,彼岸花在韓國的花語是相互思念的意思,而她腦海裡根深蒂固的花語還是些亂七八糟的不吉祥之類的。
“好吧,既然你要,那就給你吧,”如羽不想和她多囉嗦,於是拿了梯子過來幫她把畫取下來,隨即遞給她。
價格不菲,她的畫向來都不便宜,好在宋羽西估計也是有錢之人,並未說價,按照原價付了款,然後和如羽一起走出這間工作室。
“你就不問問我要送給什麼樣的朋友嗎?”倆人一起乘電梯下來,宋羽西看着她,細聲細氣的問。
“估計是男朋友吧,”如羽猜測着,畢竟的彼岸花,估計一般的朋友也不會送這樣的畫吧?
“到底是畫家,一猜就中,”宋羽西巧笑嫣然,手裡捧着這幅畫:“明天是他的生日,我已經七年沒有幫他過生日了,所以決定送一幅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