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聲走了,雨欣幾乎是用最快的時間聯繫上了黎維生,而黎維生早就把她的證件準備好了,其實就是找外邊辦假證的人辦了一套假證件。
雨欣沒敢跟女子醫院辭職,因爲擔心女子醫院的負責人打電話給雷振聲,所以她要走的事情,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也不敢讓雷振聲家裡的大廚知道,好在大廚不是阿玲,不負責盯着她,不過雷振聲走後他的司機又來家裡了,負責幫忙照顧他的狗和那隻天台上的大猩猩。
雨欣下午臨下班前給那司機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要加班,讓他通知家裡的大廚不用準備她的晚飯,她在醫院食堂吃了。
這是雷振聲走後的第七天,前面也有兩晚她是加班晚上八點多才回去的,所以司機不疑有他,只叮囑她如果加班晚了就給他打電話,她開車來接她。
其實雨欣今天晚上不用加班,而且下午還提前一個小時離開了醫院,因爲她以身體不舒服請了一個小時的假。
黎維生的車在醫院大門外等的她,而且爲了不讓雷振聲以後查到她的去處,雷振聲特地借了輛出租車來開的。
出租車當然不能直接開到臺南去,那樣太冒險了,所以出租車直接開進了臺北的鬧市區,然後在鬧市區把雨欣放了下來,黎維生再把出租車開走,而雨欣則按雷振聲的交代到了一個據說是電子眼照不到的死角去了。
而那個死角里,早就停了一輛黎維生租來的三輪車,而三輪車司機按照黎維生的交代,戴了墨鏡和帽沿很低的帽子,然後就從旁邊一條極小的,剛好可以過三輪車的巷子裡騎走了。
這條小巷子是沒有視頻監控的,所以根本不擔心被追查到,而在巷子的盡頭,黎維生的車就停在那裡,剛好這個地方是巷子口,也沒有監控設備。
雨欣和黎維生就是在這個巷子口上的他的車,黎維生去開車,而雨欣爲了安全起見,不敢坐副駕駛座位,就是後排也不敢坐,她整個人其實是蹲在後排座位下的,借前排的座椅阻擋,這樣即使有電子監控,也發現不了她,因爲電子監控只能照到後排座位上有沒有人。
臺北到臺南,平時不塞車也就四個小時不到的樣子,但是今天晚上黎維生帶着雨欣連着換了幾次車,最終開上高速公路用了都不止一個小時。
所以,他們真正離開臺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路上又遇上塞車,等他們到臺南時,已經是晚上零點多了。
臺灣雖然是南方城市,但是10月的凌晨還是有些涼了,雨欣怕被發現,所以根本沒敢從雷振聲家帶衣服出來,下車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雷振聲即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擁着她朝一家酒店走去,低聲的道:“明天帶你去買幾身衣服,然後帶你去醫院登記,我在醫院附近幫你租了處一室一廳的房子,這樣你上下班也方便些。”
雨欣點點頭,略微側臉,望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略微哽咽的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