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他碩士畢業來到濱海,那時東方御還是植物人在美國,所以和他來往的也只有大表哥東方墨,不過因爲東方墨忙,他和東方墨見面的時候也極少,倆人的來往也極其客套。
去年東方墨出車禍被燒得面目全非,後來去美國治療,恰逢東方御醒過來,可他和東方御之間已經隔了十年,所以基本上就沒用話說了,於是也就沒用和東方御私下裡來往過。
可今天是怎麼回事呢?東方御居然打電話給他?難不成是因爲慕如?
想到這裡,他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隨即把這未接電話刪除,沒用再回撥回去,因爲他實在想不出東方御找他還能有別的什麼事情。
鄭一帆以爲不理東方御的電話就不用和東方御交集,可他沒有想到,下午下班的時候,他剛到自己的車邊,東方御已經等在那裡了。
“二表哥,你這是專程等我呢?”鄭一帆率先開口,同時並不懼怕的看着她。
“我找你有事,”東方御也不繞彎子,把手裡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隨即淡淡的說:“我聽說席慕如住在你家,所以覺得有必要過來提醒你一下,席慕如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
“難不成她還不普通了?”鄭一帆非常不耐煩的搶過東方御的話,隨即又涌上一抹不太明顯的嘲諷道:“二表哥,這人要看和誰比,慕如如果和那些路邊要飯的乞丐比,她的確不普通,但是如果和你的未婚妻市長千金比,她真的就太普通不過了。”
東方御的臉當即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開口:“鄭一帆,你不要給我在這裡裝瘋賣傻,我告訴你,我不管席慕如在你心裡普通也好不普通也罷,總之,她曾經是我你大表哥的老婆,也就是你的大表嫂,所以你和她”
“曾經已經過去了,”鄭一帆非常不耐煩的搶斷東方御的話,依然淡漠的道:“二表哥雖然在病牀上躺了十年,可也應該知道婚姻法是怎麼規定的,慕如既然已經是自由身,我和她爲什麼就不可以?”
東方御聽了鄭一帆的話一楞,隨即一下子就火大起來,忍不住低吼道:“當然不可以了,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席慕如曾經是東方家的大少夫人,你和東方家是表親,這種道理都不懂嗎?”
鄭一帆見東方御發火,他忍不住也就火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的低吼着:“二表哥,你這算什麼話?人大表哥都沒有發話呢?輪到你了嗎?”
“大哥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東方御一下子又冷了下來,隨即放緩了聲音說:“今天一早,大哥就給我打電話了,說聽梅姑說了昨晚你和慕如的事情,他讓我來轉告你”
“不用轉告,”鄭一帆冷冷的搶斷東方御的話,一邊拉開車門上車一邊冷哼一聲道:“既然昨晚我帶她到東方家來參加晚宴,也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了,我喜歡她,我要娶她,大不了以後和你們東方家永不來往就是了。”
話落,‘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迅速的把車開了出去,根本就不理會還楞站在旁邊的東方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