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濱海
顏如心裡這個問題,當然沒有傻到去問東方墨,再說了,她即使真的去問東方墨,東方墨那惡魔也未必就會告訴她的。
正盯着鏡子裡蒼白如貞子小姐般憔悴的女人,洗手間的門再度被推開了,衣冠楚楚的男人又拿了一套衣服進來,放在榻榻米上,然後淡淡的說了句:飛機已經着陸了,趕緊換上吧,該下飛機了。
顏如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真想自己此時能有一把彈簧刀即刻就把東方墨這廝給結果了算。
不過,她隨即又想回來,貌似五年前,她也曾經有過一次那樣的機會,手裡有一把瑞士軍刀,可最終卻沒有把東方墨這廝給怎麼樣了。
等她再次換好衣服出來,東方墨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估計是等不到她,先下飛機去了,她倒是希望東方墨那廝能夠先開車離開。
當然,她這純粹就是幻想,等她從飛機上一步一個臺階走下來時,東方墨正優雅的靠在自己的車上等她。
她心裡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與其反抗不如佯裝順從,所以她不等東方墨來拉她的手,自己主動的就上了東方墨的車。
東方墨見她乖了,也聽話懂事了,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上了車,然後吩咐前面的柳叔趕緊開車。
顏如這才發現開車的人是柳叔而不是啊豪了,她心裡不由得納悶了一下,東方墨這廝貌似對他的工人也挺好的,這些人都給他打工這麼多年了,居然都還沒有辭工離去。
窗外飛過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雖然時隔五年之久,可再度回到這裡,她依然還是能在一眼就認出這是濱海來。
柳叔的車開得並不是很快,不過清晨濱海街道的車也不多,顏如安靜的坐在後排,身體本能的朝窗戶邊縮着,不想挨着那魔鬼東方墨。
東方墨對她這樣的動作明顯的不悅,於是就很自然的把身子朝她這邊擠壓過來,一直擠到顏如再也退縮不動的地方爲止。
正想伸手把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拉進懷裡來言傳身教一番,東方墨的手機就響了,他稍微一愣,還是放開了顏如,然後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來接。
電話是一寸墨城裡打來的,他剛按下接聽鍵,席幕如的聲音就傳來了:啊墨,你什麼時候回來?
有事?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想約我去一趟香港購物,可我的證件你幫我收着在,我想問問你放哪裡了,能不能……
我很快就回來了,東方墨迅速的搶斷席幕如的話,隨即迅速的掐斷電話,很顯然不想這個女人再囉嗦下去了。
顏如只是側臉去看了這個打電話都惜字如金的男人一眼,並沒有開口問他什麼,當然,也不打算知道什麼。
不過,東方墨卻顯得少見的主動,居然一邊收電話一邊側臉過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句:是席幕如,你那個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