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東方墨急急忙忙的回答着,見慕如的臉上疑惑,隨即又趕緊補充道:“真的只有一個,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怎麼可能去多找幾個人呢?”
慕如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想想也的確是那麼個道理,於是低聲的道:“七年前,我嫁給你第一晚上,那個戴着面具的,長頭髮的男人,也是你找的這個男人是嗎?”
“不是,”東方墨幾乎衝口而出,臉色在瞬間都變了,急急忙忙的解釋着:“慕如,那個人就是我,那個時候,我因爲生氣你是替身,想着明天要把你給退回席家去,可席家這樣欺負我,於是就想要狠狠的懲罰你一下,所以那晚”
慕如眼眶裡早已經染上了霧氣,那晚的情形歷歷在目,剛開始是東方御來,然後是東方墨來,最後,她被柳嬸給留下來,卻是遭遇了面具男人的玷污。
車其炫曾經對她說,七年前的東方御就百分百是東方墨裝扮的,因爲也只有他自己才裝扮得像,至於面具男是誰,那他也不知道了,因爲戴着面具還長髮,那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裝扮的。
東方墨見慕如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而她卻咬着嘴脣硬是不讓眼淚流下來,忍不住着了忙,於是趕緊起身,在她的跟前蹲下身來,拉了她的手望着她。
“慕如,我知道我那樣做不對,”東方墨的聲音有些乾澀,心也跟着疼:“可是,慕如,第一晚我的確是想要懲罰你,可後來,我卻借這個方式想讓你懷孩子,因爲那個時候梅姑和東方英武一直在暗地裡整我,當時我的計劃是想讓你懷上孩子,然後藉口你懷了野種把你趕出一寸墨城去,那樣的話,我們倆的孩子,就可以在外邊得以生下來”
東方墨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略微仰頭朝上望着,半響才又說:“慕如,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而天算不如壞人算,我當時那麼謹慎慎密,可依然沒有算到梅姑居然會在水裡下藥,所以,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真是萬分抱歉,我”
慕如的心就那樣拉扯着的痛着,孩子離開時的痛像電流一樣襲擊而來,他萬分抱歉又有什麼用,能換回七年前那個孩子的生命麼?
慕如緊咬着嘴脣的牙齒輕輕的鬆開了,看着蹲在跟前的東方墨,半響才低聲的道:“東方墨,我很累了,扶我進去躺一下吧,孩子們又在肚子裡打架了。”
東方墨趕緊起身,用手攙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朝臥室的牀上走去,他知道她心裡的芥蒂並沒有就此打開,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個事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消除隔閡的。
慕如是個感性的人,她很多時候容易感情用事,所以她每次和席慕雪交鋒,都會略處下風,這完全是她善良純真所致的,因爲慕如這種人沒有辦法做到他和席慕雪那樣的冷血無情,甚至是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