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氣得哇哇大叫,站起身來邁動着自己肥肥的粗腿挺着圓滾滾像皮球樣的大肚子要去把那張照片撕下來,卻把東方墨給嚇了一大跳。
“行了行了,我撕下來可以了吧?”東方墨趕緊把這張照片撕下來,然後老老實實的接過她挑選出來的一張他小時候的百日照片貼在中間。
這張照片是東方墨一百天時他母親給他照的,當時的他光溜着身子坐在紅色的澡盆裡,因爲那水清亮的緣故,他大腿間那個小小的東西居然清晰可見。
慕如坐在沙發上,斜靠着看着東方墨把那些照片貼在牆壁上,她的照片只有幾張,在一堆他的嬰兒照片中卻成了點綴。
東方墨把正面空着的牆壁都貼上了他和她小時候的照片,還笑着說這是嬰兒照片牆,和德國的柏林牆有得一比了。
慕如就努努嘴嘲笑他,說德國人知道他這麼說不得把他給拖出去當亂棍打死,東方墨就笑嘻嘻的不言語,然後來到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把她的給拿了過來。
她的無名指上,當然沒有婚戒,甚至,連戴過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他的心突然就那麼的難受了起來,看來,他在她心裡沒有多重的分量,因爲,他都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痕跡。
慕如是被東方墨的手握得有些緊把手抽回來的,這才發覺他的手心有血跡,忍不住攤開來看,居然有個印跡,忍不住問了句:“你手心怎麼了?”
“沒事,”東方墨沒在意的應了句,然後用手撫摸着她的無名指,低聲的問:“慕如,八年前,我們結婚時......當時我們相互給對方戴了婚戒的......你的......戒指呢?”
婚戒?戒指?慕如當即就愣住了。
八年前,她代替慕雪和東方墨結婚時,在婚禮上的確是相互給對方戴過戒指的。
只是,後來,隨着她的身份揭穿,她就沒有再戴過了,當時把那戒指方哪裡去了呢?
她想起來了,當時她想着那枚戒指不屬於自己,於是取下來擱放在臥室裡的牀頭櫃裡了,想着那是東方墨的東西,也不是誠心給她的,所以她沒有必要去戴。
現在,東方墨問起八年前的婚戒,她記得他和她舉行婚禮後他也沒戴過啊,她想着他應該因爲她是替身的緣故生氣,應該也不會要那枚戒指纔是的。
現在,東方墨居然來問八年前的婚戒,難不成,他自己還保留着?
“慕如,”東方墨見她沉默好久,忍不住輕聲的喊了她一聲。
“東方,那枚戒指.......”慕如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把它給扔了?”東方墨的心不由得緊了起來,好似無形中有根繩子在捆綁着的痛。
慕如搖搖頭,然後輕聲的道:“沒有,我當時把它放臥室裡牀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了......”
慕如的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墨已經迅速的轉身跑出房間去了,沒幾分鐘,他又跑回來了,只不過,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枚鑲鑽的戒指。
東方墨把自己那枚戒指也掏出來,和慕如的這枚戒指擺放在一起,那上面的鑽石,像兩顆晶瑩剔透的淚滴一般清澈透亮,閃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