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沒有!”她幾乎脫口而出,說完,臉攸的發燙,呼吸之間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溫度,像美酒般醇馥幽鬱,久久縈繞不散。
他的胸膛挺結實的,手感很好。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回味,她懊惱的揪下西裝遞給他,視線低着,“還給你。”
樑慕白淡淡的哼笑,又重新給她披上,這次裹得更緊,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額頭,“穿着吧。”
“我上樓就不冷了,你回去別凍着……”她話音停住,揪眉,這不是關心……
樑慕白挑眉藏笑,“明天還給我,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話畢,他打開車門上車,薄曦往後退了兩步離車遠些,攸的,車窗降下,樑慕白的雙臂撐在車窗上,下巴磕在手背,似笑非笑的朝她看着,“明天還要降溫,記得多穿點。”
“……”你還關注天氣預報啊?
薄曦乖乖點頭,然後木訥的望着他,怎麼還不走?還有啥要吩咐的不?
被他這樣看着,她的視線開始無處安放,於是裹着衣服再次落荒而逃。
樑慕白半笑着倚回去,笑容凝固在嘴角,眸光源遠流長,獨自沉默了三五分鐘,他擡擡眉,揚長而去。
出去的時候沒關燈,薄曦開門進來換上拖鞋,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客廳,直接倒在沙發上。
將西裝捏在手心裡摸了摸,她微微嘆息,真的就要結婚了嗎?跟一個剛認識兩天的男人?
恐懼漫天漫地的侵襲而來,她起身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喝着,來緩解無法言喻的恐慌感,視線不小心就滑過冰箱上貼着的笑臉,她一怔,雙眸輕輕斂了下。
淚霧成災,喝下去的溫水都化成淚滴溢出眼眶,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倔強的看向天花板。
“蘇潤晨,你猜這是什麼?”
“什麼?”
“這是笑臉,看到它有沒有心情好一點?”
“……好像有。”
“對吧?不準撕下來聽見沒有?”
“嗯。”
想起往事,她突然笑出聲來,蔥白的手指掠掉淚水,卻還是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無奈,無力,無望。
曾經說好要到白頭的那個人,在某一天,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離開,只留她一個人待在原地,再不敢踏出一步。
怕迷路,更怕無路。
三年前,她以爲自己擁有全世界,親情友情愛情以迅猛的速度盡數襲來,高調的霸佔着她的生活。
那一年她大四,廣告設計專業,她計劃着,畢業出來找一份不錯的工作,然後跟蘇潤晨結婚,人生簡直不能更完美……
可也是在那一年,她同時失去了親情友情愛情,還賠上了母親的兩條腿。
輸得不能更慘烈。
那一年的春夏秋冬,煙花衝到最頂端轟然炸開,絢爛了整片天空,卻很快又以廢屑的姿態黯然掉落,甚至聽不到半點聲響,好像那不過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夜總是這麼黑的,她走到陽臺,任由冷風將她吹醒。
結婚吧。
翌日一早,樑慕白很準時,薄曦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的鼻尖凍得紅紅的,上氣不接下氣,樑慕白蹙眉,插在褲兜裡的雙手拿出來,捂住她冰透的臉頰,“臉怎麼這麼涼?”
“吶!”她穩住呼吸,將熱騰騰的包子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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