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資料是真是假?”徐熠塵不用看,都知道羅夢潔送來的材料是什麼內容。以她如此恨李萌和屈建華,裡面裝的,無非是於兩人不利的東西。
他要的,是那些內容的真假。
羅夢潔說的沒錯,當初藍盈盈入住的的確是屈家名下的醫院。然在得知藍盈盈走後,他曾問醫生要過藍盈盈的病例。
可醫生,甚至包括整座醫院都像是鬧了鬼一般,沒人肯提供藍盈盈的病例,而在婚禮現場上播放的那段視頻,是一個陌生人發給他的。
再之後,那個人就徹底消失。
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沒徹底搞清楚藍盈盈的死因。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很快就能去陪她了。
阿華表情癥結了很久,才吐出兩個字。”假的。”
徐熠塵沒說話,眸光諱莫如深的盯着阿華,就在阿華招架不住準備說實話時,徐熠塵卻揮揮手,示意阿華留下文件走人。
這麼多年,他最擅長的,是看人心。阿華跟在你他身邊多年,只一眼他便看出阿華在撒謊。
撒謊,意味着,羅夢潔給他的資料,都是真的。
費力打開文件,裡面是一盒現在不怎麼見到的磁帶。似乎知道現在收音機不好找,羅夢潔還特意留下一個小巧的設備。
將磁帶送進收音機,摁下開關,便有聲音流瀉而出。
是兩個人的談話,應該是不經意間談起卻沒想到會被人錄下來。徐熠塵靜靜的聽着,越往後,身上散發的氣息愈冷,冷的彷彿將周圍的空氣都凍住了一般。
兩人的對話,談論的,赫然是藍盈盈不同尋常,詭異的死因。
阿華再接到徐熠塵的傳喚時,發現他又變回了孤冷,生人勿進的模樣,給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
視線掠過男人手裡緊攥的文件袋,手指一寸寸的收緊,阿華眼裡閃過了然,知道徐熠塵識破了他的謊言。
。”徐少,我……”請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熠塵冰冷無波的聲音打斷。”推我回去。”
阿華遲疑了下,觸及到徐熠塵不悅的目光時,才緩慢而不情願的擡手,扣上了椅背。
一陣威風吹過,夾雜着風聲,阿華隱隱聽到男人充滿嘲諷的輕笑聲。”陽光再好,再溫暖,終究不屬於我。”
阿華想否認,卻沒那個膽量開口,只能在心底低嘆一聲,他不該讓羅夢潔闖進來的。羅夢潔的出現,打破了男人平靜而祥和的生活。
豔陽當頭,羅夢潔一踏出院落的大門,就再沒有高大濃密的樹木爲她遮擋陽光,皮膚直接碰到火辣辣的陽光,羅夢潔微微皺眉,眼底卻蘊含着笑意。
伸手擋在額前,羅夢潔回頭看了眼身後,屈徑幽深的院落,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加大,帶着絲嘲諷。
仇恨這東西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更何況還是已經蔓延到骨髓至深處的恨。看,只要她略施伎倆,徐熠塵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陽光?呵,陽光註定是不屬於他們這類人的。
乘車離去時,羅夢潔眼底濃烈恨意交加,在陽光映照下,那眼神,莫名讓人覺得可怖。
出租車上,羅夢潔把玩着漂亮的紅指甲,與鮮血如出一轍的脣色,勾起一抹陰險至極的笑容。
屈建華,你讓我無家可歸,淪爲衆人的笑柄,那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從今往後,我羅夢潔不再愛你,對你的,只有恨。
倦倦的趴在花圃上,雙手墊着下巴,李萌正望着豔豔盛開的花出神。忽然,身後多出一雙手捂住她的眼睛。
來人還沒說話,李萌已嚷嚷開。”小潔子,下次能不能換個新鮮的玩法?每次都來猜猜猜這套,不膩嗎?”
身後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而鬆開了手。被戳穿居然沒反過來奚落她,李萌邊納悶今天的肖玲是變性了還是怎麼的邊扭頭。
在看清來人之後,李萌很想尖叫一嗓子,只可惜被人快一步捂住只發出含糊的聲音,另外一隻手則在脣前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李萌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不會大聲喊叫,嘴纔得到解放。
。”靳晨,這段時間你跑哪兒去了?連我婚禮都沒來參加,太不夠意思了。”李萌笑着嗔怨。
靳晨脣邊掠過一抹苦笑,繼而迅速掩飾掉,速度極快以至於李萌根本就沒有察覺。”這不爲了表達歉意,特意趕回來恭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