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格外安靜,安靜的有些壓抑,唯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噥,就是這兒。”言凱將人帶到一個包廂前。
屈建華二話不說,擡起腿狠狠揣向堅固的防盜門,連踹了幾下,門僅僅只是晃了晃,絲毫沒有要倒的跡象。
屈建華往後退了兩步,就要再次踹上去,言墨急匆匆的跑來。”行了行了,別踹了,鑰匙我拿到手了。”
邊開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能撞的開銅牆鐵壁。”
見李萌跟發了瘋似的,逮住就咬,向強怒極,揪住李萌的頭髮使勁兒往後扯着,避免被咬到,腿一個用力,將李萌絆倒在沙發上用身體壓住,壓的死死的,不給李萌一絲掙扎的機會,手掐着李萌的下巴,表情陰狠到了極點。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李萌瞳孔大睜,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金框眼鏡早已不知去向,露出那寒意滲人的眼神,猙獰扭屈的臉近在咫尺。
。”別妄想有人會來救你,這家酒吧是我名下的,就算你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說着俯下身去。”乖,待會兒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愛上我的。”
眼看着那令人噁心的脣壓了下來,下巴被人鉗住動彈不得,根本就躲不過去,李萌絕望的閉上眼睛。
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向強聽見動靜,轉頭不耐的吼道。”誰TM的壞老子好事?”
看見向強壓在李萌身上,屈建華瞳孔一縮,沉沉的眸子裡面醞釀着無數風暴,發了瘋似的衝了進去。
見沒人吭聲,向強正想再罵一句,迎面便捱了一腳,帶着千鈞的力道,頃刻間,五官都扭到了一起,身子也從李萌身上滾了下來。
身上驟然一輕,李萌有些茫然的睜開眼,麻木的盯着天花板,許久才艱難的轉動着眼珠子。
目光所及之處,只見屈建華跟發了瘋似的,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向強身上,毫不留情,不過片刻的功夫,向強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子不斷抽搐着,而屈建華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渾身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再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鬧出人命,那屈建華豈不是……要坐牢。
想到這一點,李萌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抱住屈建華的胳膊,阻止他再打下去。
屈建華動作一僵,目光落在李萌身上,清秀的小臉一片惶恐,夾雜着幾絲擔憂,素來柔順的髮絲凌亂的披在肩上,衝他搖了搖頭。見他看過來,一直沒一掉眼淚的李萌,此刻卻跟決了堤的洪水似的,眼淚汩汩流出。
屈建華一腳將躺在地上的向強踹開,擱沙發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污,緩緩抱住李萌。眉目間的戾氣雖然收斂了幾分,可還有殘存。
看見這個模樣的屈建華,李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心安。
他的出現,就好像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神坻一般,即便他身上還殘留着殘暴的氣息,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緊緊抱住屈建華,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脣動了動,發出來的,卻只有令人聞之哀傷的嗚咽聲。
。”他有沒有碰你哪裡?”明明是平淡至極的語調,然看向向前的眼神卻帶着逼人的寒意,彷彿只要李萌說一個字,他就將向強碎屍萬段。
向強口中不斷往外噴涌着血沫,聞言驚恐的睜大眼睛,使勁兒的搖着頭。
李萌不想說話,搖了搖頭。
他要是再晚來一步,那她恐怕真的就被……
屈建華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打橫抱起李萌,經過向強身邊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底寒光四濺,脣角勾着抹冷笑,宛若來自地獄的修羅。
見狀,向強蠕動着血肉模糊的身子想要躲開他,下一秒,慘叫聲傳來,繼而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屈建華腳踩在向強的手腕處,狠狠的碾了碾,末了,換另一種手。
李萌乖巧的縮在屈建華懷裡,雙手牢牢搭着屈建華的脖頸,聽見慘叫聲擡起黑黝黝的眸子看了屈建華一眼,卻沒說話。
屈建華眉眼放溫和了些。”放心,我有分寸。”
一羣人怕看到不該看的,都等在門外,畢竟以屈建華的能力,擺平三四個人不在話下。
見屈建華出來,大家紛紛圍了上去,見他懷裡還藏着個女人,用西裝外套遮的嚴嚴實實,徒留一個烏黑的後腦勺給他們。隨着屈建華出來,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衆人咂了咂舌。
屈建華這是下狠手了啊,有多少年不見他爲一個人衝動了,恐怕是當年那個人,都不見他如此衝動,血性。
人羣圍攏,又自發自覺的騰出一條道來。
屈建華沉穩堅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人先給我留着,等我回來處理。”
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卻充滿了殺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