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安眼底略微有些不捨,對着周茹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你回周家吧,這案子這兩天結案,會很忙的。”
一旦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有的事情做了,又得熬幾天,他是不會回公寓了,周茹一個住在那裡,也沒意思。
還不如回周家,家裡有大嫂,什麼都給她置辦的好好的,在家裡,這就是一祖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
有大嫂照顧周茹,他也放心。
周茹抿了抿脣,也沒矯情:“好,我知道了。”
她不是不識趣兒的人,周城安要辦案子呢,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受害人還沒有沉冤得雪,兇手不還在逍遙法外。
他一天不把案子給處理好了,他一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穿了這身衣裳,就是責任在裡頭的。
沒有多餘的話,周茹抓了桌子上的車鑰匙離開了,周城安頭一次見周茹這麼乖巧,心中是感動的,囡囡長大了。
沒有多餘的話,周城安重新回到會議室,站在投影儀前,指着上面的一些資料,對着底下的警員分析着。
“這個人,謹小慎微,做的不留痕跡,破案講究的是證據,所以我們進入嫌疑人家裡之後…”周城安細細的分析着。
周茹開着車離開了局子,徑自回了周城安的公寓,不是周家的別墅。
周城安出任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想在這兒等着,雖然周城安說了,案子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那是周城安安慰她的。
她心裡清楚的很,兇手都殺人了,已然是亡命之徒,還不會拼個你死我活的?
回了周家,周茹泡了泡麪,吃完了,躺在牀上睡着,這是周城安常住的地方,裡頭有周城安的氣息。
櫃子裡頭掛着的是周城安熨燙平整的衣服,心中不知道什麼感覺,那份兒愛情是越來越深了。
她知道她是喜歡周城安的,只是周城安不喜歡她,一直把她當成孩子而已。
翌日,天氣大好,一如她猜測的那樣,周城安沒有回來,周茹從牀上爬了起來,刷了牙,洗了臉,換了衣服,準備去公司看看。
她答應周城安會乖乖會公司上班,不再無所事事的。
也不過剛剛起來,周茹的電話響了,周茹掃了一眼屏幕,是宋意打來的,周茹接了電話,那邊傳來宋意的聲音:“周茹,周城安受傷了,在星和醫院呢,你過來啊。”
“什麼?!”周茹吃了一驚,聲音猛然拔高,“嚴重嗎?”
昨晚上週城安還好好的,也跟他保證過,這就是個小案子,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現在人已經躺在醫院了,周茹有些慌亂起來。
“不嚴重,就是胳膊被人劃了一刀,興許上午就能出院了!”宋意將口袋插在白大褂裡頭,悠然自在的說着,“我這個不是通知你過來,好爭取多跟周城安在一起的機會嗎?要記得感激我!”
之前不是得罪了周茹嘛,這種能跟周茹獻媚的事情,宋意肯定不會錯過了,手術不是她做的,是外科二室的醫生做的,就封了幾針。
對周城安來說,算不得什麼,一般人肯定是要住院幾天的,可照着周城安的性子,說不定上午就辦出院了。
“劃一刀而已?”周茹瞪大眼睛,覺得是不是當醫生的,都是見慣了血和傷什麼的,劃一刀,在宋意看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的真是輕巧。
宋意理所當然的開口:“就是劃一刀,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死不了的,放心吧,車子慢慢開,不用着急,記得感激我!”
就一刀,還是在胳膊這兒,周城安是誰呀,人民警察,槍林彈雨都經歷過的,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的,周茹不用太着急了。
“是,是,一定感激。”周茹應了一聲,覺得跟宋意說不清楚,立馬開了門,下了樓,開着車就去星和醫院,按照宋意說的地址,去了住院部。
雖然說了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可是周茹還是很着急的,沒有親眼見到的,都不能放心下來。
到了住院部,周茹找到宋意的時候,宋意領着周茹去了周城安的病房:“諾,就在那兒呢!”
周城安還穿着警服襯衣,一臉的疲憊,看得出是一宿沒睡了,昨晚上一定都在忙着案子的事情,提前收網了。
果然一如宋意預料的那樣,周城安正吵着跟主治醫生說出院的事情。
“就這兩針,能要我的命了?我說醫生,你開什麼玩笑呢,還讓我住五天?”周城安有些不耐煩的說着。
他受槍傷,也才住十天半個月的,這點兒小傷,要是辦住院,不是讓人笑話嗎?
更何況,這次辦案周茹是知道的,周茹要是知道他受傷了,不得着急死了,他是絕對不能住院的。
主治醫生不依了:“雖說傷口很小,但是你得在醫院掛水,得觀察,由不得胡來的,我不能放任你回去!”
醫生也有醫生的原則,就算不等完全康復就出院,好歹也得等傷口穩定下來吧,這麼鬧,實在是過分了。
周城安氣壞了,還想再說什麼,這邊周茹朝着周城安喊了一聲:“周城安!”
周城安迴轉過頭,看了過去,便周茹站在那裡,身邊站在一臉看好戲不由蹙了蹙眉,周茹還是知道了,他就知道,來星和醫院,宋意在這兒上班呢,肯定瞞不住周茹的。
所以才吵着要出院的。
周茹和宋意朝着周城安走了過去,周茹微微蹙眉,看着周城安胳膊上綁着的雪白繃帶,不由蹙了蹙眉:“傷的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不小心被劃了一刀。”周城安輕聲應着,“不用擔心我,我上午就能出院。”
瞧着周茹的樣子,周城安就覺得不忍心,打小,周茹就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了,他雖然是警察,但是受傷的事兒,是很少讓周茹知道的。
昨晚上,他們鎖定了嫌疑人,就開始出動抓捕,尋找證據,誰知道,剛去嫌疑人家裡,對方見到警察的時候,就開始慌了。
露出了馬腳,做錯事的人,總是緊張兮兮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殺了兩個人,更是如此了。
就在他們準備抓捕的時候,誰知道對方喪心病狂的,拿着自己的親侄子做人質。
不過,想了想也是情理之中的,都能做了兩個人,也就沒什麼做不出來的,很多人永遠想不到這些bian態殺人狂的心裡是怎麼樣的。
收了思緒。
旋即,周城安瞪了宋意一眼,這丫頭嘴可真欠啊,他就是不想讓周茹知道,宋意還是把人給找來了。
宋意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周城安這是威脅她啊?
“對,對,周城安傷的一點兒都不嚴重,也就見了白肉吧。”宋意笑眯眯的跟着周茹說道。
這種時候,周城安不知道哄着她點兒,還敢等她,就不要怪她拆臺了。
周城安的傷,她特意來打聽過的,要不是知道沒什麼大事兒,她也不敢輕易讓周茹過來的,周茹別看沒心沒肺的,上次周城安一個胃出血,周茹都能嚇成那樣。
若是有個好歹,周茹還不知成什麼樣了。
周茹聽了宋意的話,臉色一白,都見了白肉了,雖然周城安和宋意都說沒什麼,心中還是心疼的不行。
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警察也怕疼的,只是周城安他們見得多了,習慣了而已,見了白肉,該有多疼,她不是不知道的。
平時不小心磕破了皮,都能疼的齜牙咧嘴的,喊半天,周城安這可是刀傷。
一旁的主治醫師,跟着上前說道:“對啊,都縫了好幾針了,讓他住院觀察兩天,就是不聽!”
周城安看着周茹的反應,不由瞪了宋意一眼,這個宋意就是誠心的打擊報復。
沒有多餘的話,周城安拉着周茹轉身離開了,索性連出院都懶得辦了,主治醫師見周城安直接走了,對着宋意問道:“宋醫生,這,你朋友他…”
“沒事兒的,放心吧。”宋意顯然是習慣了的,像司凌和周城安這樣的,都是這種性子,你勸不住的,除非不得不住院,否則這種,你就是把他綁在醫院的牀上都能跑咯。
周城安和周茹一起出了醫院,周茹開着車子,載着周城安回了公寓,進了門,周茹仍舊是看着周城安沒有說話。
周城安伸手捏了捏周茹的臉,柔聲開口:“沒事兒的啊,我真沒事兒,我去睡一會兒,一晚上沒睡了。”
這幾天爲了兩個案子,累的很,昨晚上就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案子破了,是能安心的睡一覺了。
沒有多餘的話,周城安去了房間,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直接倒在牀上就睡着了,周茹蹙着眉看着疲憊的不行的周城安。
上前替周城安小心翼翼的把襯衣給脫了,又把周城安的鞋子給脫了,扶着周城安躺在牀上,替周城安蓋好被子。
周城安睡的很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周城安從牀上起身,就怎麼裸着上身,在屋裡喊着:“周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