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司凌,目光裡頭滿是逼問,她原本是打算再忍一忍的,可是司凌的態度,讓她越來越起疑了。
她要是再不問出來,她怕自己會被自己給憋死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兩個人是夫妻了,出了天大的事情,也得兩個人一起扛着,司凌偏不,偏要一個人把所有的重擔子,都抗在身上,還以爲這是爲了她好。
司凌看着宋意激動的樣子,連忙扶着宋意的肩膀,跟宋意說道:“你別激動啊,我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的,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你這樣會傷了孩子的。”
這個孩子,司凌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他以前希望宋意對他多依賴一些,依賴的越多,以後就越不容易跟人跑了。
現在宋意跟他談依賴的時候,他就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怕自己離開之後,宋意扛不住,都說爲母則剛,有了這個孩子,宋意有了希望,就一定會好好帶着孩子活着的。
他也就不用操心的太過了。
宋意聽着司凌的話,微微皺眉:“孩子,孩子,你是緊張這個孩子,還是緊張我,在你眼裡頭,這個孩子比我重要,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是不是?你就可以什麼都瞞着我,什麼都不告訴我,對不對?”
她原是不想跟司凌說這樣無理取鬧的話,她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非得跟司凌鬧翻天的人,沒辦法,司凌不說。
打死都不說,她只能用激將法,逼着司凌說了。
“都重要,你跟孩子,對我來說,都很重要,離開誰,都不可以的,咱別鬧了,成嗎?我真的沒有事情瞞着你,別激動。”司凌耐着性子,上前抱着宋意,跟宋意說道,“誰跟你說我不高興跟你結婚了?婚紗和禮服,我在一個月之前就準備好了,怎麼會不高興的?”
他是巴不得跟宋意結婚的,只是這個節骨眼,提起來,覺得心裡落差太大,太難受了,所以才讓宋意誤會了。
司凌摟着宋意的後背,不停的輕撫着宋意。
宋意趴在司凌的懷裡頭,知道自己用盡了辦法了,司凌是打定主意不會告訴她了,她再怎麼鬧,都不說的。
宋意嘆了口氣,伸手回抱着司凌,下巴抵着司凌脖子,司凌這才鬆了一口氣,宋意的意思是不會再怪他了,剛剛宋意這樣,差點兒沒嚇死他了。
“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有我在呢,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知道的嗎?”司凌拍了拍宋意的頭,跟宋意柔聲說道。
宋意聽着司凌的話,聲音也軟了不少:“知道了,我們早點兒睡吧,我累了。”
跟司凌說不清楚了,只能等着明天一早,她去醫務室,查一查了,說話的時候,宋意跟司凌一起躺下了,宋意整個人縮在司凌的懷裡頭。
早上 有早訓,雖然現在都是凌愷在管着,可是司凌也得早起的。
睜開眼的時候,宋意都不在身邊了,司凌微微皺眉,朝着屋裡頭喊了一聲:“宋意,宋意!”
整個人緊張的不行,掃一眼時間,這才六點。
宋意正在刷牙,聽着司凌的聲音,含着牙膏就出來了,對着司凌問道:“喊什麼呢?我在刷牙呢?”
司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起身到了宋意身邊,瞧着宋意,微微皺眉:“怎麼起這麼早啊?剛剛不到六點呢。”
宋意一向是睡懶覺的,懷孕了之後,更要睡懶覺了,在醫務室幫忙,大家也不會讓宋意去的太早了,都是八點半,九點去幫忙的,今天起得也太早了。
宋意漱口之後,跟司凌說道:“今天許醫生讓我去幫忙,去早一點,把藥品分一分,這不就起得早了,難得讓我幫忙,我又沒有事情,懶覺什麼時候都可以睡的。”
其實不是這樣的,這個點兒了,大家都沒去醫務室,她昨天拿了醫務室的鑰匙,趁着大家都沒過去,查一查司凌藥裡頭的成分。
等大家去了,都在忙碌着,就沒有時間了。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微微皺眉:“這是把你當免費的勞動力,可勁兒使喚了?也不考慮一下,你的情況嗎?”
他不反對宋意去幫忙,覺得宋意的覺悟挺高的,每次來了,都會去幫忙,而且大家跟宋意相處的不錯,宋意有時間做了,也不會覺得部隊裡頭待的無聊了。
宋意瞧了一眼司凌,不由冷嗤一聲:“兄弟,現在跟我說這些,不覺得矯情了嗎?早幹嘛去了?早不跟人說,現在去跟人說,不是讓人覺得我端架子了嗎?”
之前,她在大隊幫忙的時候,司凌可從來沒說不讓去的,現在說不讓去了,別人怎麼想的,本來蔣曉曉就總跳她的不是,她要是去一天的,不去一天的,蔣曉曉又得到處毀他的名聲了。
“…”司凌鬱悶的不行,瞧着慫恿的,擡手給了宋意一記爆栗子,“這都是什麼鬼稱呼呢,兄弟?”
不是應該叫老公嗎?宋意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死丫頭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宋意揉了揉被司凌打痛的頭,瞪了司凌一眼:“不許再碰我的腦袋。”
說話的時候,宋意洗了臉,收了東西,去換了迷彩服,直接去了醫務室,司凌對着宋意的背影喊道:“一會兒去吃早飯的時候,我去叫你。”
部隊都是準時,七點十分開飯的,早訓結束後吃早飯,都是規矩,這個點兒去了,也沒有吃的了。
宋意頭也不會跟司凌喊道:“我知道了,我等着你。”
最好不要讓她查出什麼來了,否則,不等司凌去找她,她都得先去找司凌了。
司凌瞧着宋意的背影,輕搖了搖頭,也梳洗一番去了訓練場。
到了醫務室,宋意拿着鑰匙開了門,這個點兒,大家都不會來的,除非意外情況,都是七點四十過來。
她跟許醫生說,她沒什麼事情,去散了步,先過來開門,許嵐也沒多想,就把鑰匙給她了。
趁着這會兒沒人,可以安心的查一查,不用被別人給打擾了。
宋意進了醫務室,找到了化驗室,從兜裡頭拿出被紙 包着的,之前偷偷換下來的,司凌的藥,黃色的包衣。
宋意用棉籤,小心翼翼的將 上面的包衣給弄了下來,又將藥給碾碎,弄成粉,開始查着裡頭的成分,一樣一樣的,拿筆全都記了下來。
整個人微微皺眉,她是學醫的,這些藥的成分,有一部分,她是知道的,正因爲知道,宋意的手才微微顫抖。
她不是專業的,這些事兒,也拿不定主意的。
宋意手裡的拳頭捏死,拿了手機,順勢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和不耐煩,明明是生氣的,卻讓人聽不出太多的意思。
“喂,宋意,現在幾點了?你知道嗎?我剛剛從手術檯上下來,你要是沒有充足的理由,我絕對會把你的電話給拉黑。”唐堯有些不耐煩的跟宋意說道。
這才幾點,六點半,他四點半才結束手術,回了家,剛剛洗完澡躺下,還沒來得及調整呢,宋意就把他給吵醒了。
都是在手術檯上的人,大家都能夠理解的,尤其是理解對方的辛苦。
宋意連忙跟唐堯說道:“師兄,我有些事兒,想諮詢你一下,能不能問一問你?”
宋意很是客氣的跟唐堯問道,對呀唐堯,她一向是很敬重的,說話也客氣不少,唐堯去全能,別看治療心臟病方面是個天才醫生,別的地方,也是很厲害的。
只是這方面經驗更豐富一些。
唐堯聽着宋意的話,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送了牛奶進來的米粒招了招手,米粒把牛奶遞給唐堯,看着跟大爺似的唐堯嗤之以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欠了唐堯一堆的錢,等這些錢還清了,她就讓唐堯跪在地上唱征服。
“太甜了,誰讓你放糖的。”唐堯微微皺眉,一臉的嫌棄,把牛奶遞還給米粒。
他不喜歡吃甜的,而且吃太多甜的,沒有好處的,對身體不好,還容易發胖。
米粒朝天翻了翻白眼兒,氣的不行,這本來就不是給唐堯準備的,這是她給自己準備的早餐,是唐堯不要臉,讓她把牛奶送到房間來的,送來了,又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那邊宋意微微皺眉,不由問道:“什麼太甜了?”
“沒什麼,牛奶太甜了,你剛剛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嗎?你問吧。”唐堯跟宋意說道,既然宋意把他吵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了。
耐着性子問着宋意,宋意連忙跟唐堯說道:“我想知道這些成分,是做什麼的?”
只要知道了成分,就很容易查出這藥是做什麼的,也就知道司凌爲什麼一直非得瞞着她不可了。
說話的時候,宋意把成分報給唐堯聽了,唐堯微微皺眉,對着電話說道:“你這個查的是司凌的藥嗎?”
司凌和宋意是夫妻,他知道的,這會兒宋意問的藥,昨天肖寧也跟他說了司凌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查司凌的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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