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首長差點兒沒氣瘋了,大中午的,也顧不上大家都在睡午覺什麼的了,一想到他那些個月季花被人給掐了,那心肝兒啊,疼啊,幾天都吃不上飯了,真真是想立馬把那個死小子給弄死,才能解恨的。
那死小子以爲揪着幾朵不在一個地方,他就沒辦法發現了?
不存在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會發現的呀,他種的那些月季花,有多少朵,他心裡都清楚的,你別說一次揪幾朵了,你就是揪一朵,他也能發現的,真是恨得牙癢癢。
“你揪我月季花,你腦子裡頭長啥了?你以爲你揪那幾朵月季花,能把人姑娘給追到手了?傻子纔會看上那幾朵月季花!”徐首長是真的氣壞了。
那些個月季花,是他精心栽培的,養了這麼些個日子的,不容易啊,真真是不容易的,十月裡頭,還能開的這麼旺的月季花,能有幾個?
比親兒子還親的東西,讓人給揪了,人徐首長能不氣壞了嗎?
宋意看了看司凌,又看了看手裡的幾朵月季花,抿了抿脣:“你偷的?”
她就說這幾朵月季花,看着是真的眼熟,在哪兒見過來着,現在看看,還真是了,就是她見到的,家屬樓裡頭,徐彬他爹種的,比誰都寶貝。
一天不去看個三四遍,那是渾身都不舒坦的,發現自己的月季花被人給揪了,徐首長能不氣憤嗎?
“嗯。”司凌這是鼻音,不重,但是聽的個清清楚楚的。
宋意臉色一陣兒的慘白,一把拉過司凌的手,將手裡的月季花,塞回司凌的手上,義正言辭的對着司凌警告着:“給你了啊,一會兒被徐首長髮現了,剁手的時候,可別說這月季花是送給我的。”
這部隊裡頭的這些個首長,脾氣可燥着呢,一個個嗓門又大,脾氣又厲害,動不動就讓你五十公里越野,要不就讓你跑個十圈,三十圈的。
他們只是一句話,可有你受的。
這些東西,以前聽着司凌來說,都是小兒科什麼的,可真當自己遇上了,那就不是小兒科了,上次基礎的訓練,跑了個二十圈,她都累的差點兒吐了。
更逞論這次徐首長髮這麼大的脾氣了,更是要氣壞了。
要是讓徐首長知道,這月季花是送給她的,可不就是連着她一起收拾了,她還想活的長一點,根本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司凌看着宋意賽回來的月季花,鬱悶的不行:“…”
真是養不活的白眼狼啊,偷花是爲了誰的?還不是爲了這小祖宗的?
還讓別說花是送給她的,要是徐首長問了,花是送給誰的,他說不是宋意,那可就是有外/遇了,徐首長那一貫的政委作風,不得把他給弄死了。
你一個大隊長,帶頭搞外/遇,你簡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宋意哪兒管得了那麼多,聽着徐首長那些話,就嚇得膽兒都沒了,根本不想跟這月季花有半點兒的關係了,不等司凌說話,宋意轉過頭,準備離開的時候。
司凌快步上前,一把將宋意給拉住了,宋意看着司凌,眼底滿是詢問的目光:“還有事兒嗎?”
司凌看了宋意一眼,大手一伸,摟着宋意的腰,猝不及防的,宋意跌進司凌的懷裡頭,跟司凌貼的很近,當然有事兒了,沒事兒,他會把宋意帶到這兒來嗎?
不存在的,是不是?
宋意根本沒料到司凌會突然抱着她,兩個人貼的很近,近的彼此呼吸着對方的呼吸,很近,也很真切的那種,自從跟司凌吵架,冷戰之後。
也沒多長時間沒見,更確切的說,一直在見着面呢,只是沒說話,但就是這樣隔了千山萬水的感覺,讓宋意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只有貼着司凌,纔有感覺,有安全感。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安全感,永遠都在膽戰心驚的,那時候,自己睡着的時候,常常天還沒亮呢,林雲就劈頭蓋臉的罵她,讓她起來給家裡做早餐。
自己回去睡覺了,她一個人,還沒竈臺高呢,拿着椅子墊腳,勾着竈臺,就那麼的做飯,伺候了那一家人這麼多年了。
那種沒有安全感,一直都覺得恍恍惚惚的,所以,她願意在醫院加班,因爲加班時候,人是高度緊張的,等忙完了手術,直接累到在牀上了,也就一覺睡個大天亮了。
現在跟司凌在一起了,這些感覺就沒有了,睡的特別的沉穩,有時候,還能睡睡懶覺,宋意就是司凌的迷妹,哪怕是再生氣,哪怕是發誓一輩子都不願意再理會司凌了,真當遇上事情的時候。
這些事兒,又不太在乎了,司凌以爲這小丫頭的別勁兒,會直接推開自己的,可宋意沒有反而是伸手摟着司凌的,讓司凌心裡暖成一片,低頭親了親宋意的頭頂。
“媳婦兒,咱好好的,不鬧了啊!”司凌小聲哄着宋意。
司凌不太會哄人的,他只會做的多,說的少,所以這麼說的時候,就是證明他真心的服軟了,宋意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伸手,把司凌給抱的更緊了,來回應司凌。
手揪着司凌迷彩服褲子上的皮帶,這是宋意慣有的習慣,司凌一身的肌肉,他們平時訓練之後,練下來的身材,比人去健身房,天天鍛煉出來的還好。
真真的鐵血軍人,宋意手指不停的扣着司凌的皮帶,那種小矯情的樣子,讓司凌心裡,抓耳撓腮的難受,像是小貓兒爪子,在心口不停的撓着。
癢癢的,很是舒坦,也心神嚮往的,司凌低着頭,看着宋意,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瞳孔也縮了起來,喉結微微滾動:“想了?”
話不多,卻透着那股子勁兒,讓人臉紅心跳的,尤其是司凌,說的一本正經的,好似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什麼打緊的。
“沒有。”宋意臉紅了紅,一陣兒的臉紅心跳的,心中暗罵了句司凌不要臉,是怎麼能夠把這種事情說的跟吃飯睡覺一樣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