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就是在門口散個煙,那什麼今天不用加班啊?”司凌一手夾着煙,一手揣進兜裡頭,問着周城安,現在才六點多呢。
周城安回來夠早的,往常,周城安這種的,應該不到夜晚八九點是回不來的,一線的刑偵,忙着呢,案子上來了,凌晨回來,都是常態。
周城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最近案子不是進行的很順利嘛,差不多這件案子就要結案了,也不忙,明兒週末,下個早班兒。”
這都加班有小一個月了,難得案子收尾,明天休息一天,都不知道多久沒有陪陪周茹了,打算早點兒下班,回來陪陪周茹的。
“噢,那挺好的。”司凌應了一聲,看着周城安,“我就是在外頭散個煙,我們進去吧。”
讓周茹和宋意給他開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他都在外頭等了幾個小時了,要是給他開門,早就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周城安回來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跟周城安一起進去。
要不然,今天別想見到宋意了,那丫頭狠心起來,是認真了的。
周城安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你跟宋意怎麼來了呢?”
難得今天休息,可以跟周茹過個二人時光的,結果宋意和司凌來了,真是不會挑時間,沒事兒在自己家待着不好嗎?
咱要是真無聊,出去逛一逛,吃吃飯,看看電影什麼的,也挺好的呀,非得往這兒跑。
“這不是很久不見了,約着一起聚一聚嗎?快開門,磨磨唧唧的。”司凌有些不耐煩的說着,周城安一個大老爺們兒的,話真夠多的。
直接開門就成了,磨磨唧唧的,真是沒意思,問那麼多有什麼用的。
周城安蹙了蹙眉,看着司凌:“別啊,這麼着急幹什麼呢?我們先抽個煙。”
既然出來散煙的,就在門口抽一個,他讓周茹把煙給戒了,周茹也讓他把煙給戒了,上次的時候,周茹一陣兒的噁心,他還以爲周茹懷孕了呢?
去了醫院檢查,沒有懷孕,但是在備孕了,他工作壓力大,只能說一點點兒的戒掉,一下子戒掉,真不行,你大半夜的,破案子需要絕對清醒的頭腦。
不抽個煙,提提神,哪有那麼清醒的。
所以就瞞着周茹,偷偷抽個一次兩次的,也不多抽。
說話的時候,周城安拿着煙,就要抽,司凌上前一把奪走周城安手裡的煙,鬱悶的不行:“你特麼在走廊抽什麼煙呢?你這個人,有沒有公德心的?這是公共場合,禁止吸菸,你不知道的?物業費是我交的,不是你交的!讓物業知道了,又要說了。”
抽什麼煙呢,他就穿了薄迷彩秋衣,加上一個迷彩外套,都特麼快要凍死了,沒辦法的,纔在這門口等着呢,周城安還要抽菸,就不帶周城安這麼玩的。
“…”,周城安瞪大眼睛看着司凌。
公德心?貌似司凌剛剛也在走廊上抽菸了吧?
合着自己在走廊抽菸就什麼事兒沒有,別人抽菸了,就是沒有功德心,這人怎麼這麼雙標呢?
不給周城安說話的機會,司凌擡手推了推周城安,周城安撇了撇嘴,開了門,周城安一開門,司凌跟着進去了,周城安聽到廚房裡頭的聲音,跟周茹喊道:“媳婦兒,我回來了。”
周茹一聽,二話不說,從廚房出來,直接蹦到周城安懷裡頭,被周城安一把接住,都多少天了,周城安老是加班,自己一個人等着,今天周城安給她發信息,說能下個早班兒來着。
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周茹摟着周城安的脖子,司凌看着周茹,蹙着眉,輕咳了幾聲:“也不注意點兒形象,還有別人在呢。”
這平時就這麼膩膩歪歪的?
周城安可以啊,這出來了,老爺子以爲周城安日子過不下去,誰知道會過的這麼好了,老爺子多想了。
周城安這纔不依不捨的放開周茹,擡手摸了摸周茹的頭髮,他就是享受這一點,周茹永遠跟個孩子似的膩着他。
周茹看着不遠處站着的司凌,鬱悶的不行:“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司凌可以啊,在門口等着周城安回來,跟着周城安一起進來,進來就進來了,也不知道錯了,反而還在這兒得意洋洋的。
根本不知道反省自己,就應該讓他多凍一會兒。
“…”司凌看着周茹,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宋意的閨蜜,要是把人給得罪了,在宋意麪前說自己幾句不好的。
豈不是死定了?
沉默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周茹見司凌不說話,更來勁了,朝着司凌走了過去:“你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的?”
這是來給宋意道歉來了?應該有個態度的,一下午沒走,還算是不錯的,要不然,她肯定不會讓宋意再跟司凌好了。
司凌看了周茹一眼,目光在屋裡四處尋找着:“宋意呢,讓她出來見我一下。”
他就是來找宋意的,不是來跟周茹鬧騰的,也沒有必要,周城安看着司凌,又看了看周茹,心裡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的。
看來是這樣了,司凌肯定是跟宋意吵架了,怪不得,剛剛在門口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催自己進來呢,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應該在門口多待一會兒了。
司凌的話音一落,宋意從廚房出來,站在那裡,看着司凌,司凌二話沒說,直接朝着宋意走了過去,大手一伸,拉着宋意,往一旁的客房而去。
周茹連忙朝着司凌喊道:“司凌,你放開宋意,你想把宋意怎麼樣?”
周城安一把摟着周茹,瞧着周茹護犢子的樣子,笑了笑:“行了,咱們去做飯吧?你總不好看着兩人一直鬧下去,宋意心裡不好受的。”
吵架冷戰什麼的,沒有感情還好,有感情了,心裡什麼滋味兒,他知道的。
周茹看了周城安一眼,跟着周城安去了廚房。
宋意被司凌拖着進了客房,宋意不停的掙扎着:“司凌,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