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種事情,她不敢胡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讓蔣佩儀動手的,先不說司凌是個精明的人,就是老爺子自己。
從哪些兄弟手上,硬是扛過司家的產業,就足以證明,老爺子不是吃素的,這麼多年了,老爺子一直掌管着家族的企業,他那些兒子,都熬到孫子都長大了,還沒把老爺子給熬走呢。
如果老爺子不精明,他那些兒子,怎麼會等到現在都不敢動手?
可是老爺子今天突然暈倒了,別說蔣佩儀會嚇成這樣,她也是魂兒都嚇沒了。
蔣佩儀看向楊霜,滿是不高興的開口:“楊霜,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出什麼問題,要不然,咱們都別想好過。”
那會兒光顧着吵架了,忘記自己給老爺子喝了湯了,現在,心裡是怕的不行,醫院化驗,什麼都能查出來的,萬一查到了,她就死定了。
“現在不是沒有證據嗎?到時候,查到什麼了,你死都不要承認就行了,再說了,你慌什麼呢?先上去再說。”楊霜蹙了蹙眉,上前拉着蔣佩儀朝着樓上而去。
兩人去了急診室,門口的走廊上,司家的幾個幾房都在連各房的孩子都來了,平時不見在跟前伺候着,孝順着,這會兒都來了。
畢竟也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正是盡孝的時候,誰要是沒來,以後分不到錢了,就不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了。
司凌站在那裡,宋意在一旁靠在司凌的身上,除了司凌,在場的人都沒有辦法感受她的心情了,老爺子暈倒了,當着她的面兒,毫無徵兆的。
她是醫生,見慣了生老病死的,見到太多,人好好的突然就這麼說沒就沒了,老爺子那會兒還跟她說說笑笑的,還教訓她不懂規矩呢?
轉瞬間,就能暈倒了,如果老爺子這麼沒了,司凌該怎麼辦?司凌根本受不住的呀。
司凌的手,從兜裡摸了好半天,才摸出手機和煙,拿出來的時候,想到這是醫院,又給塞了回去,宋意微微蹙眉,看向司凌,對着司凌說道:“別緊張,那些都是我同事,我跟他們說了的,不會有問題的。”
她能安慰司凌的話,只有這些了,希望司凌能夠不要太擔心了,老爺子一定會沒事兒的,司凌點了點頭,伸手摟着宋意,他知道,自己得堅強,不能太難過了,他還得照顧宋意呢。
這邊楊霜和蔣佩儀來的時候,楊霜看了司雲明一眼,司雲明給楊霜遞了個眼色,楊霜朝着一旁走了過去,也不過才走幾步,身後便傳來蔣佩儀的哭聲:“老爺子怎麼樣了?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呀,我在家裡頭,都嚇得腿直髮軟,根本不能走路了,白天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這麼多人看着呢,她是長媳婦兒,而且,不知道,老爺子這次的事情,跟她有沒有關係,她得先發制人,這麼一哭,就沒人能夠懷疑到她了。
大家看着蔣佩儀,一個個全傻眼兒了,雖然蔣佩儀精明,可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這戲,演的夠絕了,只有司放和司雲良覺得丟人的不行。
蔣佩儀到底是真的難過,還是假的難過,他們心裡清楚着呢,那會兒老爺子被救護車擡走的時候,蔣佩儀還在家裡大吵大鬧的,要是真對老爺子孝順,又怎麼可能會在家裡吵。
楊霜都忍不住給蔣佩儀點了個贊,真是厲害了,怪不得能夠小三上位把司凌親媽,那麼優秀的,都給擠走了,讓司雲良娶了蔣佩儀過門。
果然精明厲害,又會演戲,真是太厲害了。
她都自愧不如了,自己這道行比蔣佩儀低多了,以後,對蔣佩儀得防着點兒才行。
司雲良實在是瞧不下去蔣佩儀這麼演戲了,他這張臉都沒底兒擱了,司放更是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是親媽,實打實的親媽,也是讓他丟人丟的最慘的一次。
司放面對着強,跟站軍姿似的,就是不想看到自個兒媽媽演戲,告訴自己,他是隱形,別人都看不到他。
“蔣佩儀,你能不能不說話了呀,老爺子還沒出來呢,這是醫院,你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司雲良厲聲對着蔣佩儀說道。
這是醫院,本來就挺丟人的,蔣佩儀還哭着把目光都吸引過來,他都不知道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了。
司雲良不說還好,這一說,蔣佩儀哪裡受的住,整個人跟瘋了似的跳起來,對着司雲良說道:“司雲良,你這是什麼話啊,我不關心老爺子嗎?老爺子出了事兒,我比誰都着急呢,你不要以爲全世界都你最孝順,別人都是壞心腸。”
蔣佩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留,司放有句話說對了,司雲良一定是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了,纔會這樣的,她若是逮到了哪個狐狸精,她非得把那個狐狸精給弄死不行,連她的男人都敢碰,簡直是不想活了。
司雲良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跟蔣佩儀根本就說不下去,真是太丟人了,這裡又都是小輩兒的,蔣佩儀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嗎?
那邊司寒有些看不下去了,本來就是演戲而已,非得演的這麼逼真,自己這大伯母,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時不愛去老爺子那裡。
就是因爲大伯母,每次他們來,都說他們假惺惺的,是爲了討老爺子歡心,其實最假的人,就是蔣佩儀自己了。
“大伯母,您說這話不對了吧,您一天天的,都在老爺子跟前伺候着,不是孝順嗎?老爺子爲什麼生病了,爲什麼暈倒了,你都不知道的嗎?”司寒挑了挑眉,嘴角帶着嘲諷,怕是根本不管老爺子的死活,現在纔開始裝孝順,噁心人,“老爺子什麼時候開始病的,身體不好了,你爲什麼沒能直接發現了,現在才哭,太晚了!”
蔣佩儀被司寒堵的不行,司寒的話是很有邏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