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曉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愷,就這麼直直的,覺得跟做夢似的,誰對她動手了,她都能接受的,唯獨凌愷對她動手了,她覺得跟做夢似的。
她心心念唸的喜歡凌愷,凌愷爲了這個女人,對她動手了。
許嵐更是吃驚了,瞧着凌愷,到現在就是渾渾噩噩的,突然被凌愷拉着,突然被凌愷摟着,還說要跟她結婚,你說這是不是要瘋了?
“你爲了這麼個女人打我?凌愷,你居然打我?”蔣曉曉牙齒都在打顫,問着凌愷,憑什麼凌愷可以動手打她,她對凌愷這樣的心思。
凌愷瞧着面前的蔣曉曉,如果是別的女人,這麼站在她面前,控訴他,他或許會心軟,或許會道歉來着,可是唯獨蔣曉曉,他不會的。
纔來部隊幾天,蔣曉曉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搞出這些噁心人的事情,現在還非得糾纏着不放,他能不客氣嗎?
“對,你對她動手,我肯定不會客氣,我告訴你蔣曉曉,你不以爲你在家裡是公主,出了門,還一副公主做派,沒人得慣着你的臭脾氣,沒人得忍讓着你,你憑什麼對許嵐動手?”凌愷毫不客氣的跟蔣曉曉說道。
如果不是這一巴掌打回去,捱打的就是許嵐了,是自己把許嵐拉過來做擋箭牌的,怎麼會讓許嵐捱打?
蔣曉曉覺得心口一陣兒的泛疼,差不多要死了一樣,不是因爲這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而是因爲這一巴掌,是凌愷的打的。
“好,很好,凌愷,你可以做到這麼絕情,我蔣曉曉,也絕對不會忍讓的。”蔣曉曉深吸一口氣,跟凌愷說道,“這筆帳,我記着了,今天不讓我好過的,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給我等着瞧吧。”
凌愷不是動手嗎?那就看看誰更不好過了,今天這一巴掌,她記住了,會讓凌愷在她面前跪地求饒的,讓凌愷知道,她蔣曉曉不是好欺負的。
爲了別的女人,動手打她,還羞辱她,她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種恥辱。
凌愷看着蔣曉曉離開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政委說了,明天就會讓蔣曉曉離開的,她也能鬆一口氣了,蔣曉曉這個人,就不應該來部隊。
蔣曉曉一走,許嵐掙脫凌愷的手,擡手推了凌愷一下,凌愷差點兒猝不及防摔了出去,就這麼看着許嵐,微微皺眉:“怎,怎麼了?”
“我本來是想打你一巴掌的,可是我沒有那個習慣,也就沒有打你,但是凌愷,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拉我過來做擋箭牌,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許嵐看着凌愷,對着凌愷問道。
她就是倒了個垃圾而已,又沒做錯什麼,就被人給拖下水了,凌愷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你說爲什麼?
蔣曉曉那個人,心眼兒小,又記仇,很喜歡凌愷的,知道自己跟凌愷在一起了,不得恨死她了,早晚得想辦法拆了她的骨頭。
對宋意一個孕婦,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她呢,心中真是鬱悶的不行,早知道,自己就不出來送垃圾了。
如果真要是跟凌愷有什麼,她也就忍了,記仇就記仇,偏偏什麼都沒有,以後出去,還解釋不清楚了。
凌愷聽着許嵐的話,算是明白許嵐話裡頭的意思了,連忙跟許嵐解釋道:“對,對不起啊,我沒有想到那麼多的,我給你鞠躬,給你道歉,行嗎?”
凌愷說話的時候,真就給許嵐鞠躬,又正是道歉了,他剛剛只想着如何擺脫蔣曉曉了,根本沒有想那麼多,現在給許嵐帶來困擾了,心中真是內疚的不行。
許嵐看着凌愷誠懇的樣子,原本一肚子的氣,消散了不少,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就應該給凌愷一腳,讓凌愷知道,下次不要再利用她了。
她是無辜的好嗎?瞪了凌愷一眼,許嵐轉身離開了。
她跟凌愷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不熟悉,以前在一個基層,她做醫生,凌愷是營長,成天嬉皮笑臉的,那次去了醫務室問診的時候。
是凌愷發燒了,三十九度多,她建議凌愷掛吊水,休息一下,凌愷問她:“許醫生,我能帶着吊水去訓練場嗎?要不然,不過這麼多水了,你直接把藥打給我,就沒事兒了。”
他得帶訓練呢,哪有功夫在這兒掛吊水?哪有功夫在這兒躺着休息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許嵐覺得這人一定是瘋了,根本是瘋了。
“你要治的話,你就治,你要是不治的話,你就拖着這身體去訓練場,我們絕對不攔着,你知道那藥的濃度有多高嗎?需要生理鹽水稀釋的,就這麼直接打給你,你受得了嗎?”許嵐氣的不行,對着凌愷說道。
凌愷不講道理,說哭了小護士,說人不會打針,說人做的不好,非得鬧騰,沒辦法,只好她過來了。
凌愷瞧着強勢的許嵐氣的不行,整個人立馬慫了不少,抿了抿脣:“那,那就沒有更快退燒的辦法嗎?”
這些人,根本不懂他有多忙的,他要是沒事兒的話,躺這兒休息,也就算了,偏偏是有事兒的,怎麼可能躺下的,這幫醫生不知道體諒病人。
“有啊,辦法就是一個,弄桶冷水過來,直接從頭到腳的淋一下,然後你就退燒了,這辦法可行,要不我去讓人給你接桶水過來?”許嵐就這麼看着凌愷,眼底滿是認真。
那副樣子,是真的打算去讓人接水的。
凌愷連忙開口:“別,別,許醫生,我乖乖打針還不行嗎?”
這女人不好惹,太不好惹了,他又不是傻子,本來就發燒,再潑一桶涼水,不得燒的更狠了?
凌愷總算是消停了,總算是願意打針了,許嵐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凌愷到處跟人說,她是陸戰隊最兇的女人。
她連對象都談不上了,去找了凌愷,把凌愷罵了一頓。
再後來,有機會,她就調走了,誰知道在這兒又碰上了。
前兩天凌愷問她有沒有止痛膏什麼的,很多戰士身上都痠痛,她從外頭弄了一些好的過來,給凌愷送過去了,沒有什麼交集的,本來這事兒過去了,挺好的,挺完美的。
結果她就是個命苦的,又被凌愷給拖下水了,和蔣曉曉結仇了,你說她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孽?
蔣曉曉那脾氣,以後她吃飯都得小心點兒,免得蔣曉曉給她下毒了,她都二十九了,因爲凌愷,現在還沒談上對象,家裡都要急瘋了,這會兒又被凌愷給拖死了。
許嵐整個人鬱悶的不行,都有心從霍山高峰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許嵐想着的時候,宋意和司凌還在醫務室呢。
宋意見到許嵐的時候,跟許嵐說道:“許醫生,衛生什麼的,司凌都打掃過了,大家都走了,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他每次在醫務室的時候,司凌都要過了幫忙的,不是做些雜事兒,就是打掃衛生,所以大家巴不得她天天來,這樣可以明目張膽的使喚司凌了。
換作平時,哪敢的?
“噢,好,我知道了,謝謝司隊。”許嵐將白大褂脫了下來,笑着跟司凌說道。
司凌點了點頭,瞧着許嵐,目光裡頭多了幾分認真:“下次再遇上那種事情,不要推了,直接上手,打死了,不擔責任。”
許嵐怔怔的看着司凌,半響,才明白司凌話裡頭的意思,抿了抿脣,臉燥紅一片,明明,司凌是開玩笑的話。
說的這麼認真,她聽着就更覺得丟人了,肯定是剛剛司隊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凌愷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了,都是凌愷那個混賬,害死她了。
沒有說話,許嵐將白大褂給掛上,直接離開了。
宋意瞧了瞧許嵐的背影,又看了看司凌,不由皺眉:“你們在說什麼啞謎?也說來我聽聽唄?”
司凌明明是說的很認真的話,許嵐害羞成那樣,宋意能不好奇嗎?都說好奇心害死貓,真的要害死了。
司凌看了宋意一眼:“沒什麼。”
“…”宋意差點兒沒跌出去,伸手拉着司凌,不依不饒的開口,“什麼叫沒什麼呀?明明就是有什麼,你快點兒告訴我,要不然,我不讓你走。”
這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哪能不知道的?必須得知道了。
司凌被宋意給逗笑了,直接上前一步,將宋意給打橫抱了起來:“不讓我走,那我就帶着你走。”
說話的時候,司凌抱着宋意離開了,宋意覺得司凌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撇了撇嘴,不打算理會司凌了,司凌瞧着宋意撒嬌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歡喜的。
他喜歡宋意這股子小矯情勁兒,平素是看不到的。
心疼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看不到了,心裡的落差讓司凌不由伸手抱緊了宋意,好似要將宋意勒進骨子裡頭一樣。
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求,不求富貴,不求容易,只求能夠好好陪着宋意一輩子,這般簡單的事情,卻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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