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全都掃在地上,麻將和桌子上的那些果盤茶水什麼的,全都散落在地上,她是真的氣不過了,這些人,在家裡打着麻將。
還在背後說司凌生病就生病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些人都是魔鬼嗎?一個個的都是瘋了?纔會這樣做的?
她和司凌在這兒站着半天了,司凌渾身直髮抖,她都能感覺到的,她要保護司凌,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欺負司凌了。
“打麻將,接着打啊,怎麼不打了?”宋意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恨的不行,一邊罵着一邊砸着東西,這些茶具是蔣佩儀最愛的東西,她知道的。
她其實不在意這些人做什麼的,在意的是這些人,在這裡享受,又跑去司凌病房裡頭哭,結果後背還詛咒司凌該死,這就是天天說把司凌當成親姑姑的人,實在是不敢恭維,太噁心人了。
蔣佩儀看着宋意砸着自己心愛的茶具,不由氣壞了,上前去攔着宋意,對着宋意罵道:“宋意,你想幹什麼?誰給你的權利在這個家裡頭砸東西的,這是我的東西,我花錢買的,你憑什麼砸啊?”
蔣佩儀是真的氣壞了,這些茶具都是她挑的,今天心情好,拿出來給大家用的,都是古董,誰知道宋意說砸就給砸了,太可惡了。
宋意看着撲過來的蔣佩儀,擡手就這麼一推,蔣佩儀整個人被推倒在地上,摔的不行,不由驚呼一聲:“哎喲喂。”
宋意發了脾氣,沒人敢去扶的,一個個只敢遠遠的看着。
司欣看着宋意,差點兒沒暈過去,對着宋意說道:“宋意啊,你是不是瘋了啊?你不好好的賠着司凌在醫院裡頭待着,你帶着司凌回來,在我們面前發瘋個什麼勁兒啊?”
真是瘋了,宋意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被司凌給慣壞了,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放在眼裡頭的。
“就是呀,宋意,你說司凌這種情況,你不把他留在醫院,你還帶着他回來,你不知道司凌的命金貴着,要是出什麼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說話的是蔣佩儀,不停的朝着樓上喊道,“司雲良,你快出來,你快出來啊,司凌和宋意回來了,你快好好的管一管宋意吧。”
宋意今天不知死活,肯定是死定了,這個女人,真是瘋了,老爺子不在家,司雲良在家,今天他們一定要聯手起來,好好的收拾一下宋意。
宋意就這麼站在那裡,冷着臉,瞧着蔣佩儀,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原來司雲良也在家,那真是太好了,大家就一起把帳給算清楚了。
宋意這麼發瘋了,肖太太和其他一位太太,也不敢多待,直接離開了,雖然挺想看熱鬧的,可是這種時候,留在這裡,總歸是不合適的。
“司欣啊,我們就先走了,你改天再約我打啊。”肖太太跟司欣說了一聲,這讓司欣氣的不行,哪有這樣的人,真是有意思了。
走的時候,還要踩她一腳,跟她說這樣的話,太可惡了。
司欣微微皺眉,看着宋意,對着宋意說道:“你看看你,就知道鬧,把客人也給嚇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司家娶了個瘋媳婦兒呢,真是給司家丟臉,真是給司凌丟臉。”
真是不知道司凌怎麼想的,娶了這麼個媳婦兒。
這邊宋意沒有說話,所有的話,卡喉嚨說不出來,只想掐死司欣,司欣沒在意宋意,看向司凌,迎上司凌猶如寒光的目光,心裡不由一哆嗦,知道司凌維護宋意,自己說宋意的不是,司凌肯定是不高興的。
“司凌啊,你也別不舒坦什麼的,你想想,你的姑姑肯定是爲了你好的,你看看宋意這樣沒有規矩,沒有體統的,你說你也不說她兩句,如果不是你慣着的,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囂張的?”司欣氣急敗壞的對着司凌說道。
能在家裡這麼囂張,都是司凌慣的,真是太過分了。
司凌對這個媳婦兒是真的縱容,都開始在家砸東西了,司凌也能視若無睹到這種程度,簡直是沒誰了。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不管,指望着別人給你管嗎?真是沒救了。
司凌冷着臉,瞧着站在那裡的司欣,擡手拿着手邊架子上的紅酒瓶子,直接朝着司欣砸了過去,司欣連忙抱頭躲開了。
紅酒就這麼砸在地上,摔了一地,看着真是刺目的不行,腥紅的酒,就這麼流淌着,屋裡頭的人,一個個心驚膽戰起來。
司凌一向不怎麼發脾氣的,只要發了脾氣,大家就要倒黴了。
司欣捂着腦袋,對着司凌說道:“司凌,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脾氣呢?我說你媳婦兒的話,我又沒有說錯,你說你不管管她,你看她囂張成什麼樣子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事兒明明是宋意不對的,司凌還朝着她發了脾氣,真是瘋了,也不知道司凌怎麼想的。
不去教訓宋意,朝着她什麼脾氣,也是鬱悶了,而且,不說司凌得了癌症嗎?看着一點兒都不像得了癌症的人。
底下的動靜太大,把司雲良和夏妍都吵出來了。
司雲良下樓的時候,司欣慌忙朝着司雲良衝了過去,對着司雲良說道:“哥,你快管管司凌,勸勸司凌吧,他這是瘋了呀?生病了不在醫院好好呆着,帶着宋意回來家裡鬧騰砸東西,都不知道發什麼瘋了。”
自己算是說不了司凌的話了,只能司凌的父親來了,現在這種情況下,真是沒救了,司凌已經魔怔了。
司雲良看了司欣一眼,又看了看那邊的宋意和司凌,瞧着這一屋子的狼藉,不由皺眉,對着司凌問道:“宋意,司凌,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一回來,又是砸東西,又是鬧的,是你姑姑和你媽做錯了什麼嗎?不說癌症了?怎麼不在醫院好好呆着?跑回來耍脾氣了?”
之前司凌和宋意,吵架歸吵架,但是不會砸東西,現在開始砸東西了,這就太過分了,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得不管管兒子了。
司雲良這話一出,蔣佩儀站了起來,對着司雲良說道:“雲良啊,你看看,你看看,好端端的,跑回來,把東西給砸了,把我那些收藏的茶具也給我砸了,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了。”
今天,必須要讓司雲良收拾一下宋意,收拾不了宋意,以後這個家裡頭,宋意還不得翻天了,一想到那些杯子,她就恨得牙癢癢。
宋意瞧着蔣佩儀,掃了一眼手邊的杯子,對着蔣佩儀說道:“蔣姨喜歡這個是吧?”
“瞧瞧,司雲良,你看看她,你總說我對她不好,你看看她對我的態度?什麼玩意兒,有把我當成婆婆嗎?連個媽都不喊的。”蔣佩儀氣的不行,司凌不喊,宋意是個什麼東西,也不喊的?
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還回來砸東西。
宋意不以爲然,看着司雲良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接拿了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蔣佩儀差點兒沒氣暈過去,司雲良臉色也不慎好看了:“宋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真要在這個家裡造反是嗎?不好好帶着司凌在醫院治療,跑回來在我面前撒野?”
他就算是在司凌面前沒有什麼威信,也是司家的長子,司凌的父親,宋意也該喊他一聲公公的,居然這麼放肆,太可惡了。
他管不了司凌,還管不了宋意,以後怎麼在這個家裡頭混的?
“如果今天,我就是允許她在這個家裡撒野呢?你們能怎麼樣啊?”司凌幾乎是從牙縫裡頭,擠出來的幾個字。
一個個的,對宋意這態度,巴不得撕了宋意,他還在這兒呢,他要是死了,指不定這些人怎麼欺負宋意,饒是他把那些錢都給宋意了。
他們也不會放過宋意和孩子的,幸好他活着回來了。
司凌是真的氣壞了,氣瘋了,宋意看着司凌的樣子,有點兒後悔讓司凌今天出院,今天回來了,知道這些人過分,沒想到這些人過分到這種地步。
司雲良被司凌的模樣給鎮住了,也氣壞了,看向司凌:“司凌,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媳婦兒在家裡撒野,你也不管,還要縱容她,還在這兒跟我耍威風,是不是啊?我是你父親,是你爸,你就算是不服氣,我也是爸,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是真的氣壞了,以前司凌多少還給她留點兒面子的,現在是一點兒面子的偶不留,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好受呢?太過分了。
“事實是這樣的,你配做一個父親嗎?你有什麼資格?”宋意看向司雲良,對着司雲良說道。
既然司雲良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大家也都別客氣了。
直接撕破臉皮來說,宋意直接了當的對着司雲良罵道,蔣佩儀覺得宋意是瘋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居然這麼跟司雲良說話,簡直是找死。
果然司雲良捂着心口,差點兒沒被宋意給氣死了:“你,你跟我說什麼,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