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昱又點頭:“我有,妒忌,我有。。。”
沈澈認真的看了看他,又緩緩解釋:“真正愛一個人,第三點是成全。你會真心爲她的幸福着想,捨不得她哪怕有一點點的難過,真正能夠做到愛她所愛。。。”
豐昱神色暗淡無光,俊朗的外表一片悲傷。
“成全,我也有。”
沈澈不再說話,靜靜的陪着心情低落的豐昱。
豐昱低着頭看着草地上兩隻小螞蟻搶豆子,輕聲傾吐着:“阿澈,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真的好難。。。”
沈澈不語,他心裡很清楚,豐昱這個人一般不多話,此時此刻,他做個好聽衆比什麼都重要。
“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後來畢業後就各奔東西了,從那以後我就不再相信愛情。自從她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我會隨着她的歡喜而高興,隨着她的落寞而憂傷。。。但是更多時候,我卻不能爲她做什麼,也許,只有放手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沈澈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清瘦的影子,他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吧?
“豐昱,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能給兄弟的,也許就是這個顯得那麼無力的安慰吧?
他們一起擡頭看着草原盡頭的夕陽,今天夕陽很特別,又大又圓的,只是特別紅。
殘陽如血!
沈澈的心裡突然跳出來這麼幾個字。
vivian穿得太少了,被冷風吹得直哆嗦,她朝樑寶鏡擠擠眼睛:“不就是個結婚證嗎,你瞧把她得瑟的,都不知道姓什麼了!”
樑寶鏡不說話,眼睛一直盯着樑以沫的側臉,她知道樑以沫一定能夠感覺得到她在看他,但是偏偏就不給她哪怕一個眼神的交流,他是怕樑小濡不高興!
“vivian,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都想,大家都是女人,我要不要下手那麼狠,要不要再給樑小濡一個機會,但是今天看到結婚證的那一刻,我徹底放棄了,我給了樑小濡機會,又有誰能夠給我機會呢?只要她徹底的下地獄去死,我才能夠涅槃重生!”
vivian冷笑,敷衍的跟風:“沒錯,那個什麼濡的,去死吧!”
“去死吧!”齊眉劉海下,樑寶鏡的神情晦澀難辨,跟着vivian低低的詛咒一聲。
她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如此惡毒過?又何曾如此言語粗暴過?
vivian看着樑寶鏡和自己越來越像,心裡頗爲得意。
豐昱皺眉:“阿澈,那不覺得vivian好像太高興了些嗎?”
沈澈點頭:“我也很奇怪,她和盛陽倒沒那麼親密,卻一直都和寶鏡像是連體嬰兒一般形影不離的,不知道兩人在密謀什麼。。。”
他沒有忘記夜不眠那夜,樑小濡被算計的連身子都沒了,一個女孩子,也是夠可憐的,幸好她還是和樑少走到了一塊兒,總算是彌補了什麼,不然她的人生該有多麼可悲?
並且,那次是他做主帶着樑小濡去夜不眠玩的,樑小濡出事了他難辭其咎!雖然那個女孩兒是非分明沒有怪罪他,但是他對樑少對她,始終都缺個交代!
豐昱咬牙:“夜不眠。。。”
他一向xing格比較直的,最恨的就是那些勾心鬥角的勾當!平時他也拿樑寶鏡當自己妹妹看待的,萬萬沒想到她會對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那次事件後,他對vivian和樑寶鏡有了新的認識,總覺得寶鏡變了。。。
兩人各自開啓了心防,密切注意vivian和樑寶鏡的動向,但是好半天了,那兩個美麗的女人無非就是哆哆嗦嗦在風中說說笑笑,並沒有太過異常的動作。
豐昱收回了視線:“對了阿澈,有件事情還沒問你。”
沈澈頷首:“什麼?”
“昨天被樑少打了一槍的那個女警衛怎麼樣了?她還活着嗎?”
沈澈點頭:“搶救了一整天,總算是活過來了,現在被我堂哥送回國了。。。”
豐昱詫異:“樑少出的手,直接打在心臟的位置,竟然還能有活口?”
沈澈皺眉,說着自己的分析:“我也在奇怪這事,我想,事情也只有一個可能xing,就是樑少根本就沒想過要打死樑爽!”
豐昱搖頭不認同:“不打死樑爽?不可能!那爲什麼要打在心臟上?打哪裡不行?”
沈澈回憶着當時的情況:“記得當時樑少和小爽有過交流。。。樑少問小爽,你不會怪我吧?小爽回答說,不會。。。豐昱,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豐昱驚得站了起來:“樑少和小爽在當時已經達成了共識,樑少要開槍是經過小爽同意的,小爽根本是一心求死啊!”
沈澈不贊同,兩眼炯炯有神:“未必!小爽也許是以爲自己是真的要死了,但是樑少出手肯定是有分寸的!”
豐昱沮喪,放棄了分析:“阿澈,我都被你弄糊塗了。”
“你想,咱們這麼多人,樑少是唯一一個事先知道我堂哥就是死神的人,這事連我這個做堂弟的都不知道。。。”
“可不是,畢竟樑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一名將官,他級別甚高,知道很多軍中機密!”
“所以,我懷疑,他一定看過死神的資料,也包括瞭解了死神身邊的人,當然也包括最特別的警衛小爽。這次小爽大難不死,是因爲她的心臟異於常人,比正常人的心臟偏右了一寸!所以,表面上看,樑少出手絕無活口的擊中了小爽的心臟,小爽必死無疑,其實只有樑少自己知道,這次小爽不過是吃些皮肉之苦,如果我堂哥搶救及時不想讓小爽死,小爽就一定不會死!如果我的推測正確,樑少肯定事先就知道了小爽的心臟是偏向中間的!”
豐昱一身冷汗:“樑少真是心思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