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脣筆勾起嘲諷的笑,接過手機看似漫不經心的翻看着。
許煙雨又回頭走了過來,一伸手:“請把我助理的手機還給我,你無權去看一個小女生的**!”
樑以沫突然將手機翻了過來給她看,阿潘的相簿裡連拍了十來張剛纔她摸着他的手貼在他身側的照片。
她語塞了,漲紅着臉,轉頭朝阿潘瞪了一眼。
“我代阿潘向你道歉,照片我馬上刪除,把手機還我!”
那隻伸過來的手還是沒有縮回去,勇敢的停在樑以沫面前,不可否認,女人美不美,一雙手很重要,她恰好是極美的那種女人,手本就漂亮,還做着繁複奪目的美甲。
玉雷接過了那隻手機,熟練的刪光了照片,才放在樑以沫手上。
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成名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窘迫過,許煙雨沉着臉,冷若冰霜。
她的堅持有效果了,樑以沫終於將處理完的手機丟到了她掌心,因爲是隨便丟的,手機在她手掌上打了一下之後摔倒了地面,啪的一聲脆響,屏幕碎了。
“你!”許煙雨氣得發抖,被看事不好及時趕來的阿潘扶了回去。
樑以沫全程沒看她一眼,完全漠視當對方是空氣,在他心裡,不過是收拾了幾個來碰瓷又想**製造緋聞的小角色而已。
他身前兩排,許煙雨接過阿潘遞來的紙巾在眼角輕輕沾了一下,聲音特別冷:“阿潘,以後別做這種事情。”
阿潘害怕急了,低着頭認錯:“許姐,我也只是想幫你,就抓拍了。”
許煙雨擡起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冷冷說着:“讓他誤會去吧,就當我是那種女人好了。。。”
紐交所裡,創世的股票已經掛牌了,一路飆紅。
很多人都走過來向樑以沫祝賀,樑以沫看完了數據之後卻通過vip通道安靜的離開了。
他要去一個拍賣會!
玉雷早就等在出口了,風風火火的打開車門將他迎了進去,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老辦法?”
樑以沫拉了一下衣襟,點點頭:“三號拍品,待會兒你來舉牌,遇到有人競爭,直接把價格加到底!”
他出手一向凌厲,不給對手一點後路,也從不給自己留餘地!
玉雷知道他的風格,沒再廢話。
今晚主要拍賣的是油畫大師安德魯.懷斯的油畫作品,一共四副,不知道什麼時候樑總突然對藝術感興趣了。
拍賣會現場坐着的都是高雅人士,能夠來到這種場合的非富即貴,並且談吐舉止非常優雅高貴。
樑以沫一身黑色西裝行色匆匆,他的到來還是讓幾個漂亮的外國名媛驚豔了一下,捂着嘴低低的說着以爲他聽不懂的話。
樑以沫目不斜視和玉雷很低調的坐在了偏安一角,前兩幅油畫作品陸續被人高價買走,他和玉雷紋絲不動。
他這個人做事一向直接,喜歡的,一定要買到手,不喜歡的,再貴都是糞土!
終於三號拍品被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擡了出來,安德魯.懷斯的《海》。
簾幕一揭下人羣中就有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懷斯大師以田園風格見長,又最喜歡畫人物,作品裡的主人公纖毫畢現神形兼備,他的畫作跟照相機拍出來的一般無二,又多了一種神韻和氣質。
但是這副《海》。。。顯然不像是他慣常的風格!
整幅油畫以深藍的大海爲背景,不注意看很難發現身穿同色系衣服面朝大海站立着的男孩,他背後是被海浪香噬之後殘留的沙雕。。。
玉雷開始舉牌,起價兩百萬。
跟隨樑以沫多年,他一向只按要求辦事不問原因。
因爲不是主流畫作,在場對這幅畫感興趣的人並不多,人們都喜歡跟風,卻往往忽視了自己的主觀感受。
停了很久,纔有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名媛舉起了牌子,兩百五十萬。
玉雷面無表情,三百萬。
又停了一會兒,落槌之前那外國女人再次舉牌,三百萬。
對方也是五十萬五十萬的加價,看來是在場爲數不多的和樑以沫有共同審美的人,玉雷忍不住朝樑以沫看了一眼,樑以沫點頭默許。
玉雷再次舉牌,九百萬!
這是樑以沫一貫的風格,如果遇到競爭對手,直接到底!
果然,那外國女人複雜的看了樑以沫一眼,再沒動作。
競拍成功,樑以沫抖了抖外套起身走出現場。
“sir!”
參與競拍的外國女人提着長裙追了出來,樑以沫站定,淡淡瞥了她一眼。
“whydoyouwanttoandidispute(爲什麼要和我爭)?”
樑以沫本不欲解釋,但是對方那副傲嬌受挫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他還是態度稍稍緩和了些:“mywifewillloveit!”
年少時他給樑小濡堆過無數次沙雕,被大海衝了又堆堆了又沖毀。。。
她生日那天兩人在海邊約會,她看到的精美的美人魚和生日蛋糕的沙雕作品,是他幾百次失敗後的成果。。。記得那天她說他穿藍色的衣服很好看!
第一眼看到安德魯.懷斯的《海》,他就決定要買下來送給她,那是彼此都刻骨銘心的記憶!
樑小濡一邊看着自己的鑽戒草圖一邊逗弄着小旋風,因爲是環境熟悉了的緣故,旋風最近越來越活潑越來越調皮,現在沒事就喜歡抱着她的腿不放,或者叼着樑以沫的大拖鞋在客廳裡跑來跑去。
樑以沫不在涼城的這天特別平靜,許煙雨的微博裡沒再整除什麼幺蛾子,趙敏也沒再打電話過來讓她改稿子!日子過得有些隨心所欲,除了非常想他,倒也幸福得讓人不知所從。
翻翻日曆,她算算自己在家也休息了將近十天,身上那些擦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她決定等樑以沫回來就正式去創世報道。創世不是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她還能夠重回創世,全靠她那個總裁丈夫!兩手空空的回去讓人詬病自己也沒什麼,可是如果連累的樑以沫被人指指點點的,他以後還怎麼服衆?
這麼一想,就更堅定了要把zolo的鑽戒設計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