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身子一抖,嚇得有些哆嗦:“什麼?刮宮?”
蘇信癟癟嘴,惋惜的搖了搖頭:“你都懷孕兩個月了,小孩大了,xing別都定了,子宮裡血管和殘餘肯定很豐富,自然流產肯定流不乾淨,就這麼走了不處理,搞不好今晚會大出血而死的!”
“出了這麼多血,還沒流乾淨?”
一想到那些冰冷的鐵器要伸到自己的身體裡,lily就有點害怕,說話底氣都不足了,整個人也瑟瑟發抖。
蘇信滿意的欣賞着她的痛苦和狼狽,非常專業的指出:“我是專科醫生,看問題的角度和你不一樣,你只以爲就是那麼一個丁點兒大的血泡,我看出來卻是胎心、胎盤、血管。。。子宮裡的東西,很複雜!眼下,胎心是肯定沒了,孕酮成倍成倍的往下掉,孩子流了!但是胎盤、血管,必須及時清理掉!”
“不刮宮會大出血?”
“不大出血也不一定是好事,那些殘留在你子宮裡會繼續生長的,你不害怕?”
蘇信一邊說,一邊在病歷上潦草的寫着,反正對lily來說,都是天書,根本看不懂。
“看來老天是要我跟老劉斷得一乾二淨,也好,刮就刮吧。。。”
劉喜拍拍屁股走了,她的生活還要繼續呢,做了手術之後,重整旗鼓好好開始新生活吧。
“蘇醫生,刮宮。。。疼嗎?”
“因人而異的,有些人很敏感,稍微碰一下就疼,那麼刮宮就疼!有些人沒那麼敏感,那就不能算疼吧?”
“做這個手術要多長時間?”
“要是我親手做的話,五分鐘左右就好了,很快的!如果換了別人,不好說,十來分鐘二十來分鐘,也是有的。”
lily心下了然,這個女醫生言辭灼灼,幹什麼都雷厲風行的樣子,估計是個技術骨幹!
“蘇醫生,我能請你來給我做這個刮宮手術嗎?別人我信不過!”
“雖然我挺忙的,一般做手術都要預約一下,但是你是樑總女友的閨蜜。。。好吧。。。”
“太好了,謝謝你啊蘇醫生!”
lily終於稍微輕鬆些,不幸中的萬幸,知道懷孕的這天同時也是被告知流產的一天,還好有了這個不打不相識的蘇醫生!
“不客氣,有什麼需要就說好了,大家都是女人,又算是熟人,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蘇信一邊寫着病例,一邊脣角揚起詭異的微笑。
寫完一擡頭,就看見身邊呆呆出神的lily,想必她已經接受了現實,竟然不再畏懼一臉的堅定。
蘇信眼神一冷,眼前那女人高興,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看着消瘦的身體拿着單子去繳費,蘇信拿起了手術刀,在指尖來回的旋轉着。。。
那個叫lily的女人,這麼快就走出了陰霾?
我叫你再得瑟試試?
手機撥通了朋友的號碼:“喂?安安,恐怕是有好戲看了呢!”
街心公園,樑小濡似乎有點懂了,哽咽着摟住樑以沫的腰:“樑以沫,你傻不傻,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爲什麼要和我結婚?”
樑以沫神情很認真,定定的將目光鎖定了她的眉眼:“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樑小濡,你還沒答應我呢。”
“信你就有鬼了!一時興起!”
樑小濡朝他做了個鬼臉就跑了。
“喂!你別跑啊,等等我----”樑以沫笑着追了出去,幾個大步就將人重新勾到自己懷裡,他趴在她耳朵邊上低聲詢問,“去我那兒吧,反正橫豎都得被你媽罵一頓,索xing晚點回去。”
他領悟到了懷裡女人身子的那點妙處,逮着了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不按在牀上狠狠的擺弄一番,他就不是男人!
“不要!”樑小濡捂着臉,不屑道,“一個大男人的公寓有什麼好看的,肯定是臭鞋子臭襪子滿天飛,我纔不要去替你收拾做粗活兒呢!”
“不用你收拾,有阿姨會做的!你只要收拾我就行了!”樑以沫摟着她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着,繼續誘惑着。
“收拾你?我哪兒敢呀?您是我的頂頭上司,今天收拾你了,明天在公司裡都得給我擺臉子穿小鞋,不幹不幹!”
樑小濡聳聳肩,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樑以沫有些頭大,佳人在側,卻不能好好溫存一下,難道是他魅力不夠?
“我明天就得飛去塔吉克斯坦了,你真捨得就這麼和我告別啊?”
沈澈已經按照既定計劃到了南疆,處理了那夥恐怖分子後就要在杜尚別和他會合,那是正事,不能兒戲,否則,會死很多人!
其實他說謊了,不是明天要走,是今晚後半夜,他必須走!
他想給樑小濡一個太平盛世的假想,所以扯了個謊。
“還是要走啊?”
樑小濡果真收了腳步,開始猶豫起來,她突然仰着小臉哀求樑以沫:“別走好嗎?安妮說了,來來回回的,得十天半個月見不到面呢。”
“你捨不得我?”
“嗯”樑小濡點點頭,承認了。
樑以沫大喜,大橫抱起她就跑,她臉紅,大叫:“你瘋了?快放我下來,這裡是大街上!”
“我不管!既然捨不得我,我們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受不了你!瘋子!”
樑以沫不管她的反對,直接將她塞到了邁巴赫裡:“雷,去公寓!”
“是!”
樑小濡趕緊將身子坐正了些,玉雷是個很嚴謹的人,她和樑以沫這麼瘋下去,影響不好。
樑以沫倒是滿不在乎的,摟着她的腰,笑得一臉燦爛。
她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傻兮兮的問着:“樑以沫,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開車啊?你不會告訴我你根本不會開車吧?差勁哦!”
玉雷眼神一動,從觀後鏡裡看去,樑總眼眸暗了暗,很久,都沒吭一聲。
玉雷很想將樑小濡從車上扔下去,她就沒一點眼力價兒嗎?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樑以沫現在的確從來不開車,因爲他走不出七年前那個傷心的故事!心裡刻着巨大的傷痕,只怕樑總的手一摸上方向盤,就會劇烈的顫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