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勇氣可嘉!我要給你豎大拇指點贊!”沈澈笑着離開。
許煙雨百無聊賴的在太陽椅上敷面膜,趙敏給她捏着肩膀,柔聲提醒:“小雨,得準備一下了,待會兒有個通告要趕。”
“嗯。”
經過一夜的調整,許煙雨似乎大徹大悟了一般,不再總是呆呆的對着樑以沫的照片發呆,或者空了就瘋狂的搜他的視頻。
趙敏將她扶了起來,給造型師使了個眼色,造型師馬上過來給她打理髮型,助手阿潘也火速的去找服裝空許煙雨挑選。
“要不,這鑽戒還是取下來吧,太招搖不好,畢竟你是未婚身份,還有馬上給zolo的代言廣告要拍攝了。”趙敏試探xing的問着。
許煙雨轉動了一下鑽戒,淡淡回答:“等等吧,等我上了那個愛情互動節目之後,再決定摘不摘下來。”
終究是要從那人嘴裡得到一句話,否則她不甘心。
“好,下午我要去看兩個合約,我讓阿潘陪你去。”
“嗯。”
其實許煙雨是個很好帶的藝人,平時從不惹事,乖巧的像波斯貓!關鍵是爆紅,現在她微博裡隨便做個小廣告,收入就很可觀!要是新戲上了,那更是招財樹一般!
出了公寓,許煙雨回頭對阿潘交代:“前段時間我情緒不好,連帶趙姐也心情不好,你壓力也很大,現在我自己去趕通告,反正不遠我走走好了,曬曬太陽,你也放放假去買點東西開心開心吧。”
“這。。。不太好吧,要是被趙姐知道我沒照顧好你的話。。。”阿潘有些猶豫,其實做明星助理真的很辛苦,跟着沒日沒夜的連軸轉,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而已,自己爸媽都沒捨得說句重話,卻被別人使喚來使喚去,弄不好就要被罵!
“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去吧,待會過來接我就行!”
許煙雨看着這個自己的同齡人,想起來當初沒紅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在她心裡,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找個心愛的男人整天撒撒嬌倖幸福福在一起。
抽了張卡給阿潘:“自己挑點禮物吧,密碼你知道。”
“謝謝許姐!”阿潘興奮的走了!
許煙雨看着她輕快的樣子,心情也大好起來,能夠給別人帶來點快樂,感覺說不出來的好。
壓低了帽子,戴上墨鏡,她低着頭在馬路邊走着,剛離開公寓百來米的距離,前方馬路正中間圍了一羣人,好像是出車禍了,她心中一緊,看看時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分開人羣擠了進去:“怎麼回事兒?”
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一個女人抱着肚子咬着慘白的脣昏迷不醒,身上是一灘驚悚的嫣紅。。。
“太慘了,大肚子被車撞了!”
“孩子估計保不住了,我看那女人的xing命能保住就不錯了!”
“撞了人就逃逸了,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人們議論紛紛,卻始終沒有誰上前去幫忙,這個年代實在太亂了,動不動就被人碰瓷被訛,誰趕沒事找事亂幫忙?
許煙雨手足無措的站在孕婦身前,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蹲在抱着孕婦的頭:“醒醒!醒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孕婦的臉色越來越白,看得出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許煙雨急得滿頭大汗,朝人羣喊道:“你們誰打電話幫叫個救護車來!”
人羣裡倒是有人真的開始幫忙撥打,只不過又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切切察察的議論起來:“來不及了,最近的醫院救護車開來也要二十分鐘吧,還趕上晚下班高峰,再堵堵車。。。估計來不及了。。。”
許煙雨看着孕婦的那張臉,突然想起了自己演過的苦情戲,沒想到她今天真真正正的過來體驗了一把,人命不是鬧着玩兒的!
她輕輕放下孕婦站了起來,白色風衣上沾了些血漬但是已經沒空去理會:“大家讓一下別影響交通,否則救護車過不來了!”
人羣一陣騷動,很多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全都讓到了馬路一側,麻木的看着地上的孕婦,和那灘觸目驚心的血。。。
“誰再幫忙打個110!快!”
許煙雨一邊朝人羣裡指了指,一邊朝馬路中央走去,她要攔輛車,爲了生命和時間賽跑。
下班高峰,來往車輛不算少,但是經過這裡的時候紛紛繞了一下避開了,沒有哪輛車肯定下來去救那個血粼粼的孕婦。
許煙雨在馬路中央不停的揮舞着手臂企圖攔輛車將孕婦送到醫院去,又一邊撥打趙敏的電話:“趙姐,快點叫司機把保姆車開來,這裡出事了,一個孕婦被撞了大出血很危險!”
“知道了。”
趙敏掛了電話卻沒有動,孕婦?大出血?
晦氣!
她纔不會去惹事呢!
“停車!停車!”許煙雨快急哭了,眼見又一輛黑色轎車急速開來,扭頭看了看地上的孕婦一眼,閉着眼睛往車前一站。。。
嘎支支!
黑色邁巴赫急急剎停,後座的車窗“刷”的要下,露出一張清冷如碧月的臉,竟然是她最想見的男人,樑以沫!
許煙雨知道樑以沫不待見她,公事公辦道:“幫幫忙把這個孕婦送到醫院去急救好嗎?求你!再晚她就沒命了!”
樑以沫將視線從她臉上移到地上血泊中的孕婦身上,冷冷地道:“雷!開車!”
“是!”
車窗搖上,繞過呆若木雞的許煙雨繼續朝前方絕塵而去。。。
“你停車!別走!救人要緊!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許煙雨絕沒想到樑以沫會這麼冷血,兩人有什麼過節可以單獨解決,但地上的可是兩條人命啊!
樑以沫!
望着邁巴赫消失的方向,她頹唐的坐在地上,眼裡是絕望的淚。
邁巴赫裡,樑以沫眸色不改,淡淡地道:“那灘鮮血,長93公分,寬61,保守估計那孕婦至少流了一公升的血,沒救了。。。”
眼前又浮現了當時樑小濡倒在血泊裡的樣子,他比誰都揪心比誰都想救那個陌生的女人,正如當時他救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是不救,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