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陽擺手:“無妨的,我已經盡力了,有機會以後再合作吧。”
他又風度翩翩的走到了傲潔身邊,憐香惜玉的嘖嘖嘴搖搖頭:“哎呦,這個小姑娘是怎麼了,要不要叔叔給你揉揉?”
樑小濡拉臉:“盛陽,別鬧,傲潔還小。”
姚盛陽就是圈子裡有名的花花公子,除了對許茹芸有着執着和深情,對誰都擺出一副紈絝不羈的樣子。
傲潔愣愣的盯着那張燦若桃李的臉,半天沒回過神來,男人依舊耐心而溫柔的看着她,見着她這副小迷糊的樣子,朝她誘惑性的眨眨眼。
轟!
傲潔覺得自己心門瞬間崩塌了,蜜色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哎呀!”
她尖叫一聲,捂着臉就跑了,自己的保潔車都顧不上了……
“她?哈哈哈哈……”那副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姚盛陽爽到了,他一手插着腰,忍俊不禁,“小濡,是我長得太醜驚到她了嗎?有趣,那個小丫頭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他的身邊從來都沒缺過女人,鶯鶯燕燕各有特色千秋,但是這麼土裡土氣傻瓜透頂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承認自己記住了那個挫貨!
樑爽自己默默的回了辦公室,事情弄到了這個地步,醫院她是不能去了,她會做好自己的事情,讓各方面都趨於完美。
但是那個叫傲潔的小丫頭,竟然敢侮辱她的名字,她陰鬱着臉,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負她這個沒根沒基的漂泊一族,突然就對那個寶潔妹厭惡起來。
樑小濡將姚盛陽迎進了辦公室:“盛陽,以沫他有事,估計你今天見不到他。”
姚盛陽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係,我沒事兒過來轉轉,對了,剛纔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是那個部門的?樑少的眼光何時變得這麼差了,竟會錄用這種活寶?不像他的風格嘛。”
樑爽眼明手快,開給姚盛陽上了杯茶就自己做事去了,樑小濡見着她要走,指着桌上的材料叫住了她:“小爽,醫院那邊還是你去吧,麻煩了。”
樑爽看看她,什麼都沒說,拿着樑以沫要的材料走了。
樑小濡笑着告訴姚盛陽:“她叫傲潔,是我在江蘇認識的朋友,你可別打她的主意。”
因爲彼此比較熟悉了,所以她和姚盛陽說話還挺自在的,知無不言。
姚盛陽擼了一下頭髮,擺出一個帥帥的造型,嘆氣:“看看,在你眼裡我都成什麼人了?放心,我不是樑少,沒那麼帥招女人喜歡。”
樑小濡神色一黯,突然很好奇樑以沫現在在醫院裡做什麼?是隔着玻璃擔憂的望着沉睡的許煙雨,還是低着頭在筆記本上行操作一些她看不懂的數據和圖表?
她的神情有些懨懨的,沒精打采,以至於姚盛陽在說什麼她都沒注意聽,最後姚盛陽擔憂的反問了一句:“小濡,你真不擔心?”
她恍然大悟,回過神兒來:“什麼?擔心什麼?”
姚盛陽又重複了一遍:“簡言要回國了,怕樑少阻止他,這回他只偷偷告訴了我。”
“啊……”樑小濡又驚又喜,“他離開涼城快一年了,也該回來看看了,不知道法國市場拓展得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在法國一年,把時間掰成了兩半兒來用,每天都加班加點在公司裡忙碌,他的公司因爲有當初樑少的資金注入,所以很快就走上了正軌,現在在法國市場佔了很大份額,簡言他很有錢了!”
姚盛陽左右看看沒人,壓低着聲音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簡言讓我問你,願不願意單獨出來跟他見上一面,一年了,他有太多的話要說,又怕你不方便。”
姚盛陽很痛恨自己的角色,樑少和簡言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總感覺自己這麼做背叛了樑少似的,但是簡言又只能懇求他來幫這個忙。
樑小濡勾着長髮:“如果以沫帶着我的話,我不介意見上一面,但是以沫不在,我還是避避嫌比較好,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不想因爲我而有什麼誤會!”
姚盛陽眼中劃過一絲讚許,但還是再幫簡言說了一句:“簡言說了,你們在一起七年了,這份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他早料到你會拒絕單獨見面,所以讓我折中一下,如果我也在場,我們三個人,僅僅是避過樑少一起吃個飯,行嗎?”
樑小濡平淡的看着姚盛陽,姚盛陽無奈:“不是我逼你,我只是個負責傳話的,畢竟你也知道,他打你電話發你郵件,你從來都不接不回覆。”
樑小濡低頭喝着咖啡:“終究是我負了簡言,我們當初曾經一起要去民政局領證的……這樣吧盛陽,你告訴簡言,我和他在一起親如兄妹七年,但是我卻和以沫在一起分分合合愛了七年,我現在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七年前的事情我也都想起來了,我想起以沫來了,你告訴阿言,讓他死心吧,不然可能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是重要的,但在我心裡,終究是以沫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命我的根,我不可能爲了一朵花一個果,捨棄了自己最愛的人!”
她知道這話會如一把刀子捅穿了簡言的心窩,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簡言也該忘了她重新找個善良的女人了!
“一朵花,一個果……小濡,你好狠,簡言愛了你七年,在你心裡就成了微不足道的一朵花,一個果……”姚盛陽低頭品味樑小濡的用詞,他萬萬沒想到看上去柔善的樑小濡對待愛情會比男人還要果決,確實值得他反省自己。
樑小濡苦笑:“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尤其是以沫那麼極端的人,我若是不對自己狠不對簡言狠,那便是對以沫狠……不聯繫簡言,這是我答應以沫的,我一定要做到!除非以沫解開心結徹底信任我接納簡言,不然我真的不能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去見簡言,這不可以,以沫知道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