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ig和警察相繼而入,紛紛將蘇婧雅圍在了一團。
“孩子已經生了,你們都快讓開,全都出去,讓我來。”ilig緊張擔憂的說道,看到蘇婧雅焉下去的小腹,滿是惶恐,紛紛對衆人大聲命令。
衆人心驚,跟上前來的安姨也怒聲大吼:“快出去,全都出去,被打擾救人。。”一邊說還一邊推着那些前來救人的警察。
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就只有董珉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安姨語氣發顫的看着董珉昊:“少爺,你也出去!”
“我不,她是我的妻子,我哪裡都看過,快救人!”董珉昊沙啞着聲音而道,拿開遮蓋在蘇婧雅下體的衣服,伸手緊握住蘇婧雅的手,用懇求的眼神看向ilig:“她就叫交給你了。”
ilig點頭,刻不容緩的打開帶來的醫藥箱,戴上消毒手套,爲蘇婧雅檢查下體:“孩子出生沒多久,下體還在流血,被打了麻藥,側切未縫合,我需要縫合。”
ilig一邊說一邊拿着帶來的醫藥用具,將所需物件準備好,看向悲痛夾雜着懊悔的董珉昊,擔憂的道:“你確定你要看嗎?”
董珉昊堅定的重重點頭,他答應過她生孩子的時候不能離開她,哪怕她已經生了孩子,他來遲了,他都不會離開。
ilig沒在多言,動手便縫合起來。
安姨是過來人,當然知道ilig在做什麼,一句不吭聲的在旁邊幫忙ilig遞醫療用具。
“我已經縫合了,但是有大出血的徵兆,必須立刻去醫院進行相應的治療,越快越好。”ilig縫合完後,用手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千鈞一髮的說道。
剛纔她只是縫合了側切部分,防止那裡流血,但是她發現蘇婧雅的下體還在流血,必須要回去進行進一步的醫學治療。
董珉昊小心翼翼的又將外套蓋在蘇婧雅下體,去解開綁在她手上的繩子,輕輕的將昏迷中的她給抱起來,三兩步就走到門口。
他的身影突然頓住,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安姨道:“安姨,你和警察找找孩子在哪裡?”她的孩子出生了,但是進屋之後就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連孩子的人影都沒看到。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從進屋就看見她慘烈的一幕,他知道她被綁架了,她所遭受的痛苦都是綁架她的人所做,可是屋裡沒有其他人,就只有她一個人,連孩子都沒看到,同綁架她的人一起消失了。
“好的。”安姨神智慌亂的點頭,在屋子裡四處尋找起來。
董珉昊抱着蘇婧雅離開,ilig緊急的跟在他的身後前往醫院。
三人離開後,美國警方人員就在屋子裡勘察起來。
不過勘察了許久,什麼消息和可疑人物都沒有發現,蘇婧雅的孩子也沒發現。
安姨無奈的搖搖頭,垂頭喪氣的回到醫院。
回到醫院的安姨來到急診室,看着董珉昊失魂落魄的站在急診室門口,她都不敢開口,可一想着查找的結果,她顫顫巍巍的開口:“少爺,什麼都沒找到,孩子也沒找到。”
安姨的話一說出來,董珉昊的身軀震了震,差點站不穩,好在他用手支撐在牆壁上,纔沒有倒下去。
他拿出手機,顫抖的撥出董應天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帶着悲痛的聲音訴道:“舅舅。出事了。”
他的身軀再次搖晃,安姨心疼的攙扶住董珉昊,帶着哭腔的道:“少爺,你可要堅持住,夫人還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可不能出事啊!”
聽見安姨的卻說,董珉昊虛弱的點點頭,然後對着電話繼續道出今天發生的事情,從來沒有在董應天面前示弱的董珉昊,這一次居然在電話裡無助的表態他的脆弱。
五味雜糧的董應天聽後,勃然大怒,卻極力的忍住安撫董珉昊道:“你堅持住,記住,你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
說完後立即掛斷了電話,迅速聯繫在美國的心腹,憤懣的發出狠命,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查詢道今天發生的前因後果,包括孩子的下落。
而他當下定了機票,聯繫許風莫和司徒琰,一起匆匆趕往美國。
董珉昊給董應天打了電話,又給沈靖打了電話說了此事。
換做以往,他絕對不會找沈靖,甚至是電話都不願意打,可是他特別無助,他已經自亂陣腳了,他需要幫助。
董應天有黑社會的背景關係,沈靖有多年的勞靠政府關係,兩人的關係對幫助找到綁架蘇婧雅的兇手有幫助,還有他要找到孩子,都需要兩個人的幫助。
美國的那些平民警察就如酒囊飯袋,要靠着他們找出兇手,不如靠自己。
董珉昊抽出被安撫攙扶住的手,背靠在牆上,緩緩的蹲下,蜷縮着身子,像只落敗的老虎。
他暗暗懇求蘇婧雅會沒事,他的孩子會沒事,希望他們都安好無恙。
如果蘇婧雅和孩子都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原諒他自己。他伸手抓住悶痛的腦袋,整個人輕顫起來。
“對不起,少爺,都是我不好,我當時就不該離開夫人的,我願意拿自己的壽命來換取夫人的平安。”
安姨道歉的說道,嘆息的站在一旁,也哭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也在自責,若是她當時不離開蘇婧雅,蘇婧雅也就不會被抓走了。
“這不關你的事,等婧雅醒了後,你要好好的照顧她。”董珉昊有氣無力的道,這不能怪安姨,這一切都是別人計劃好的,就算有安姨在身邊,蘇婧雅也都會被劫走。
一切都要歸咎於他,都是他照顧不好,是他粗心大意,纔會給別人有機可乘傷害了他們母子二人。
如果老天爺有任何懲罰就對着他來!放過他們母子二人!
“哎!少爺.”安姨繼續嘆息,她知道自責也沒用,只有默默的等待着蘇婧雅的消息。
急診室的門打開,董珉昊動作麻利的站起來,期待的看向一臉疲憊的ilig,聲音低低的問着:“怎麼樣?”
“血止住了,人是搶救過來了,但是。。以後恐怕不能再懷孕了。”ilig的話沉重而來,就如冰雹一般的砸在人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