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婧雅打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病房裡坐着董珉昊,她的心情就如霧靄一樣,被一層迷霧所矇住,她語氣涼冷的問:“你爲什麼又來了?這麼晚了,你還不走嗎?”
蘇靖雅連着的兩個問話讓董珉昊心生不滿,他來看望她,她就是不開心,也不樂意,甚至話語都這麼冰冷無情,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可以堅硬這麼久?
他發出一聲急促的聲音:“你是我老婆,我來看你沒有錯,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
她笑了一聲,走進病房,指着打開的病房門,冷冷的道:“我很好,你也看完了,現在請你出去,我要睡覺了,門在那裡,你請自便,我就不送了。”
他聽話的起身,原以爲他是要走出去,可是董珉昊卻把門給關上,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一天住在醫院裡,我就一天住在醫院裡,我陪着你,媳婦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這是人之常情,走到哪裡都可以說的通,我也不怕護士或者是警察來趕我走。”
他說的話徹底的惹怒了她,尤其是想起今天白天於月來找她的場景,她更覺得可笑和滑稽,嘟着嘴,不滿地說:
“董珉昊,你別在我面前耍賴,也別在我面前裝好人,或者是很理解我,我現在不吃你這一套,你要來這一套,請你去別處,我相信於月很樂意聽你說那些話。”
“我們之家能不能不提於月?這個話題我說了很多次,我和她沒問題,真的沒問題,你就是不相信我?”他啞聲質問。
“拜託,於月今天都跑到我們公司來找我了,你還說和她之間沒事,她都跪下來求我放過她,也放過你,要我給你們婚姻的自由,成全你們,多麼苦命的一對。”蘇婧雅用一種涼颼颼的語氣慢慢道。
他聽了,疑惑的皺起眉頭,於月去找她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不知道。
“你看你,一副裝不知道的樣子,額!對了,她還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她愛你愛的這麼深,甚至說可以爲你死,你卻想要繼續腳踏兩隻船,我都爲她感到不值。”她厲聲,眼神癡怨的看着他。
“婧雅,這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在氣頭,就別說這些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的再說。”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低聲道。
“我在氣頭,我告訴你,我沒有。忘了告訴你,今天她來求我的事情這麼轟動,而今這個世界是媒體信息傳播化,我相信現在她求我的視頻或者是照片已經流傳出去了,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她是如何的愛你,而我是如何的兇惡,甚至是怎麼羞辱她的!”
她心裡惱火,語氣不善的繼續道,不給他一點緩解兩人之間關係的機會。
因爲她不想聽,真的不想聽那些話,那些解釋如此無力,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早已將變味了,解釋了又有什麼用?
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說她狠心也好,說她無情也好,她只不過是不想再過以前那種傻乎乎而又懦弱的生活。
“婧雅,我以爲你獨自呆了這麼多天,你已經冷靜的足夠了,可是你卻越發的偏激,想法越來越難聽,你的心到底是怎麼了?”他不解的看着她,此刻的她很陌生,一點都不像是他所認識的她。
從美國回來後,她就變了,漸漸的冷血起來,漸漸的不對勁起來。
“對,我變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我們都變了。”她轉過臉,不想他看着她的臉,甚至不想他看見她內心深處的脆弱。
空氣漸漸沉默,他們一直站着,許久,他幽幽的問了一句:“你還愛我嗎?”他也不知爲何要問這句話!
她渾身一頓,愛.。。還愛嘛..。?
“天色不晚了,你回去吧!我承認我剛纔是太激動了,但是於月的事情真是把我給惹生氣了,我今天對於月也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你還是去安慰她吧!”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語氣匆匆的趕人。
“於月的事情,我會過問,也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和我回家吧!我給你收拾東西。”他嘆息一句,然後在屋子裡忙碌起來,去爲她收拾衣物。
她不想他陪她住在醫院裡,那就讓她回家,她已經在醫院裡住了這麼多天,也足夠了。
“我已經沒有家了,你要我回去有什麼用?”她語氣凝重,傻傻的目光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家.。她還有家嘛?
“那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即使你再不滿意我,再不相信我,始終都是你的家,是我們兩個共同努力買的房子,你必須要回去。”
他一邊收拾着她的衣物一邊說道,突然想起她是不願意見他,於是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要見到我,不想和我睡在一起,你回家後,我儘量不打擾你,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她傻笑着,冷哼了一句:“董珉昊,我真不能理解你,我一直認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但是我錯了,我不瞭解你,你真的像一個謎底。”
“婧雅,無論你怎麼生氣,我都能理解你,我知道孩子和我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才導致你變了,無論你怎麼說我,我都可以忍受,我也不會生氣,我只希望你可以好起來,你可以開心一點。”
他衝着她大大的笑了一個,對她現在的變化很能理解,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沒保護好她,所以他不能生氣,也沒有資格生氣,他需要忍耐。
“我已經不能懷孕了,我回去了又有什麼用?”她苦笑一聲,說出埋藏在自己心裡,也是埋藏在他心裡的秘密。
他聞聲,手裡的動作突然靜止,詫異的看着她,心裡無數個疑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她警告過安姨和Ailing不要說,那麼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的對吧!你還想一直瞞着我,可惜沒用!”她看着他臉上的詫異,得意的笑了,他這樣子真讓人覺得滑稽。
“是安姨告訴你的嗎?”他說出告密的人,Ailing在國外不可能告訴她這件事,那麼就是安姨說的了。因爲知道她不能懷孕的除開他就只有安姨和Ai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