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夏忙得什麼都不想了

番外 林·夏——忙得什麼都不想 了

兩天後,林諾去了警局遞交辭呈。

因爲林辰打過招呼,趙局和李隊都知道了。

局長室裡,趙局看着手裡的辭職報告,沉着臉,想了想,還是勸道,“你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趙局,我累了,想休息。”她知道趙局對她維護、器重,這次註定她要辜負了。

“我昨天打電話給你爸,好像他還不是很清楚。”

林諾心頭一驚,忙問,“您跟我爸說了?”林父纔剛剛被氣得心臟病發,交辭職報告的事,林諾就沒敢再讓他知道,但是有大哥二哥做主,林母也知道了,所以這件事,在家裡九成以上人也算通過了。

“沒跟他說。”趙局驚訝,“怎麼,你爸還不知道,那你就這麼辭職了,你爸還不得氣死。”

“不會,我媽和我哥都同意了,趙局,您別再勸了,就把我這報告收了吧,下午我還有事呢。”

趙局氣的不行,“得,還是我耽誤你時間了?”

“不是,我下午要去簽約,保全公司,或許跟政aa府還有業務往來,到時候別忘了光顧我。”說着,她笑嘻嘻的遞了張名片過去。

趙局一看上面的稱爲,總經理,氣得更是鼻尖冒火,原來是找到後路了。

也好,開公司,到底比他們當公務員的有前途,而且林家一門四烈,也不差她林諾去掙名譽,有的是她大哥二哥三哥撐起整個家。

只是,到底是自己手下的人才,還是覺得可惜啊,捨不得啊。

辭職報告交上去,不到十天,就落實下來了。

而之後,林諾就開始安心在保全公司上班。

公司的名字原本是“振安保全”,取的是那位老軍官吳振安的名字,但是林諾入股後,兩人成爲合夥人,公司名字也要變通一下,林諾東想西想,最後取了“安諾”二字,安,代表平安,諾,代表承諾,很適合。

一拍定論,工商那邊的牌照很快更變下來,公司算是重新開張。

公司裡總共有三十四名保安,十六名保鏢,因爲規模還小,沒有辦公樓,所有的錢都租了一間武術中心,每天的訓練也都在中心裡面。保安還好,只是基本的身體訓練,隨便找個退役軍人操·練操·練就解決了。

可保鏢就嚴重了,全是退役特·種·兵,幸虧吳振安是軍官出身,訓練很有一套,負重訓練,打靶訓練,全是烈性要求。

林諾這個昔日警隊精英骨幹在這羣保鏢裡,顯得完全不夠看,要知道警察和軍人,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林諾終於知道當初林辰爲什麼哭着吵着死也不當兵,非要當警察了……當兵真的不是一般的辛苦。

於是,在一堆糙爺們的保全公司裡,唯一那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女性,被冠上了文職。

總經理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是個名稱,但是公司小,權利也不是對下的,都是對外。

比如找生意就很麻煩。

吳振安就是因爲不會找生意,所以才資金流轉出問題,連員工薪水都發不起。而林諾,當了一輩子警察,也沒學過做生意,更不會找生意。

這下怎麼辦,最後,她只能把困難告訴了唐棠……

唐棠很有義氣的給她介紹了一筆大生意。

“我們藍鬆集團旗下不少子公司,現有的當然已經不好撤換了,畢竟人家也沒做錯什麼,但是過段時間會收購幾家小的電子公司,肯定是需要重新安置保安的……你放心,不麻煩,這方面我還做都了主,我也沒說一定給你們公司,就是放在競選名單上,給我老公過目而已,行不行也要看他願不願意給你這個機會,所以,爲了讓他看到你的誠意……林小諾,明天我想和我老公出去約會,你幫我們帶孩子吧,這樣,我老公一定會對你有好印象,回頭就把生意給你們了,行不行!”

林諾:“……”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問什麼行不行……

果然做生意,真的不容易……

於是第二天,武術中心出現了兩隻萌娃。

蕎妹和天哥已經一歲半了,兩個孩子基因方面完全繼承了其父的優良,說話早,走路早,一歲半已經能搖搖晃晃的自己蹦蹦跳跳,講話倒是有點含糊,但是在同齡的孩子中,已經足夠利索了。

兩個孩子從小就很好帶,幾乎不用大人操什麼心,林諾原以爲很好帶。

但是她忘了武術中心的地理環境,乍一看到遠處砰砰砰的打槍聲,兩個小娃娃都嚇得不行,小臉苦兮兮的,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了。

林諾這才驚醒,孩子這麼小看這些就槍械啊,器材啊,長大了還不得長歪。趕緊抱住兩人要往辦公室走。

可一聽要走,天哥不肯了,男孩從小就有野性,對危險的東西也格外好奇,他掙開乾媽,跌跌撞撞的朝射擊場走。

“天哥乖,不去那邊哦。”林諾抱住他,拖回來。

“乾媽,爲什麼小天不能去?”蕎妹雖然自己嚇得不輕,但耐不住弟弟喜歡,傻姐姐一直覺得,只要弟弟喜歡的東西,自己就要全堆到他身邊。所以見林諾拉着天哥,就爲弟弟抱不平。

林諾摸着蕎妹的頭,柔聲道,“因爲那邊很危險啊,弟弟過去可能會受傷。”

蕎妹歪着頭,“什麼是危險?”

天哥也學着姐姐歪着頭,“什麼是受傷?”

“……危險就是會對生命造成威脅的事,受傷……也是對生命造成威脅的事。”

蕎妹將頭轉向另一邊,“那什麼又是生命。”

天哥也把腦袋轉向另一邊,同樣學着姐姐,“那什麼又是威脅?”

“……你們不怕得頸椎病嗎?”

兩個孩子同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露迷茫,“那什麼是頸椎病?”

林諾,“……”

不想帶孩子了,好累……

“咦,那裡有個人……”這時,蕎妹突然指着牆壁拐角,一雙眼睛晶晶亮,“可乾媽,爲什麼那個人的頭髮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不一樣?”

林諾轉頭,什麼也沒看見。

“蕎妹,那邊沒人。”

“我看見了,有個人,頭髮是這樣的。”說着,指了指遠處一張黃色的保護墊。

林諾擰眉,“你是說,你看到一個黃頭髮的人?”

“恩。”蕎妹猛點頭。

林諾又看了看四周,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這時,天哥也突然睜大眼睛,指着另外一個角落,大喊,“那裡,那裡也有一個人,他的頭髮和姐姐的臭粑粑一個顏色。”

棕色?

林諾蹙眉,東張西望,還是什麼人都沒看見……

難道是見鬼了嗎?聽說孩子很容易見鬼。

一瞬間,林諾毛骨悚然。

偏偏兩個孩子並不所覺,反正爭執起來,“弟弟,你好惡心啊,我的粑粑纔不臭……”

“姐姐的粑粑就是臭……”

“你的粑粑才臭!”

“就算我的粑粑也臭,但姐姐的粑粑還是臭的……”

蕎妹委屈極了,吸着鼻子,罵道,“天哥,我討厭你,我不要跟你玩了!”說着,往乾媽懷裡鑽。

林諾趕緊將小可憐抱住,卻不想天哥在旁邊還嫌棄的瞪了一眼,涼涼的煽風點火,“膽小鬼才要乾媽抱,而且,你的粑粑本來就是臭的……”

“哇……”蕎妹大哭起來。

天哥皺着鼻子,有點心虛,卻還是弱弱的嘟噥,“本來就是嘛……”

“哇哇哇……”蕎妹哭得更大聲了。

林諾簡直手忙腳亂,一手托起蕎妹的屁股,邊搖邊哄,“蕎妹乖,天哥跟你開玩笑呢。”一邊又拉着天哥的手,“天哥,不能欺負姐姐哦,在前面帶路,我們回辦公室……”

直到三道匆忙的身影消失不見,武術中心角落的柱子後面,露出兩個人來。

傑克不滿極了,“我們爲什麼要躲?”

湯姆摸摸自己的頭髮,嘟噥,“真的是屎的顏色嗎?”

“湯姆!”

“哦……”湯姆這纔回神,見傑克面容冷厲,忙道,“目前中國這邊的人手還不明,哪些是二少的眼線我們也沒查清楚,目前爲止,我們當然要謹慎爲上,就算在林小姐面前,也最好不要暴露行蹤。”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我們爲什麼來這裡?!”傑克臉色更冷了。

湯姆理所當然的道,“林小姐是大少的女朋友,我們既然來了,當然要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boss沒讓我們來,是你自作主張!”

“傑克,我這是爲大少着想。”湯姆笑得狡猾,“你不覺得林小姐現在很辛苦嗎?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下這裡,以大少的名義,這樣她就可以不交租了……”

“你想拍boss的馬屁是你的事,別拉上我。”說着,轉身就走。

湯姆趕緊追上,“別這麼冷漠嘛,我們商量商量,對了,剛纔林小姐帶孩子的摸樣我錄下來了,回酒店寄給大少,最近大少不是愛看錄像嗎,給他點新的看,你說他會不會一高興給我加點獎金?喂……傑克,你別走這麼快……”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林諾此時則坐在監控室,看着攝像頭裡那兩張熟悉的面孔,面色微微發沉。

果然是他們……

“乾媽……我餓了……”

天哥的叫聲,喚醒了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林諾,她回過神,看着腳邊的小娃娃,摸摸他的頭,“好,我們去吃飯。”

正要起身,她懷中的蕎妹卻不高興了,“我不餓,乾媽,我們不吃飯,也不給天哥吃!”

林諾,“……”這小丫頭可真記仇。

天哥委屈了,他不就是說了姐姐的粑粑臭嗎?他說的明明是事實,姐姐卻不理他,乾媽也罵他,現在還她們還聯合起來要餓死他……他好可憐啊。

想着想着,眼眶紅了,鼻子酸了,眼淚吧嗒吧嗒落了。

這下嚇到蕎妹了,她趕緊拽着林諾,“乾媽乾媽,我也餓了,我們吃飯吧,也給弟弟吃……”

林諾失笑,將她放到地上,“可是弟弟哭了,怎麼辦?”

蕎妹想了想,紅着臉,怯生生的過去拉住弟弟的小手,湊在他耳邊,害羞的說,“我們一起吃飯飯吧,你別哭了……”

天哥耳朵癢癢的,臉哭得通紅,眼睫也掛着淚珠,但是姐姐來哄自己,他又消氣了,就悶悶的點點頭。

林諾無語極了,這兩個孩子,可真是一對活寶。

這麼一想,剛纔那點不快也過去了。

又看了屏幕一眼,她沒再說什麼,只起身,一手牽着一個寶貝往外走,“來,乾媽帶你們去吃飯。”

吃了午飯,又睡了午覺,直到晚上的時候,唐棠纔來接人。

來得太晚,兩個孩子已經睡着了,藍元涏先將孩子抱上車,唐棠沒急着走,倒是參觀起她的辦公室,半晌道,“我還沒問你,你爲什麼要辭職?我記得以前問過你,想沒想過轉行,你說一定不轉,怎麼兩年不到,就改變主意了?”

“現在不好嗎?更自由了。”林諾倒在辦公椅上,閒閒的,做出一副瀟灑的摸樣。

可扮得再像,假的就是假的,唐棠看得出她的勉強,林諾是個直率的人,沒有心機,心無城府,眼裡只有查案,破案,偵緝,暴力,武力這些東西。

這樣的人,在警局可以如魚得水……經營公司,卻根本不可能。

“林諾,商場如戰場,你看藍元涏,他能做到現在這樣,背後付出的努力有多少你不能想象,在商場上,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能玩轉得過來,我經常開玩笑,說我就是再長一百個腦袋,也拼不過他,這其實不是玩笑,我真的沒他那份心計。而你我一樣,我們都不是長袖善舞的人,你明白,我也明白,可你爲什麼現在卻要勉強自己?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不行嗎?”

林諾嘆了口氣,拉着她,“唐小棠,我真的沒事,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唐棠捏着她的手,猶豫半晌,還是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感情問題?”

“嗯?”林諾一愣,不禁放開她的手,搖着椅子,往另一邊偏去。

逃避?

唐棠知道自己猜對了,沉沉的道,“前段時間,你不是去美國,那時候,方疇竟然打電話到我這兒來,他說是找不到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危險,還說前兩天還和你吃了飯,你都答應給他一次機會了,又說你之前那個男朋友肯定不如他,否則你們也不會分手……”

林諾大叫,“什麼,方疇他說我給他機會?他可真不要臉,誰給他機會了,是他死乞白賴的在警局門口等我,害我還被上面批評,我這才勉爲其難跟他吃了一頓飯,僅此而已!”

“你少轉移話題,你知道我要說什麼,重點不是方疇,是說你那個神秘男友,林諾,你交男朋友我居然不知道?好,不知道就算了,那我就問你一句,你辭職和那個男人有沒有關係?”

林諾,“……”

“有?”唐棠逼問。

林怒猶豫半晌,才嘆着氣,吞吞吐吐的說,“……其實,不完全因爲他。”

“那男的是誰?!”唐棠立刻問。

“你不認識。”

“你別管我認識不認識,你就說是誰!”

“是……”咬着牙,心虛了好半晌,才道,“夏猶輕……”

“夏猶輕是誰?什麼身份?!”

“……唔。”林諾猶豫,“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在忙個大案子,連續半年都沒空閒。”

頓了一下,又看看唐棠臉色,才小聲道,“他就是……那個案子的嫌疑犯……”

唐棠,“……”

林諾,“……”

唐棠,“……”

林諾,“……唉,我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所以纔不告訴你。”

其實最開始,她也想介紹夏猶輕給唐棠認識,只是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那件事就發生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看唐棠的表情,她一下子很忐忑……

“唐棠,你有什麼要說的就……”

“林諾。”唐棠打斷她,斟酌了半天,才咬着牙,滿臉艱難的說,“你真是……太酷了!”

林諾,“……”

這下換了林諾愣了。

“唐棠,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唐棠眼神晶晶發亮,“你說你愛上了你的偵緝對象嘛,天啊,這簡直和我最近看的那部小說一模一樣,《間諜情深》,你看過嗎?講的黑道老大,和女警官的愛情故事,起因是因爲一起兇殺案,女警官是臥底,潛伏在黑道老大身邊,裡面還有很多肉戲……”

“……唐棠。”林諾悲憤打斷她,快吐血了,“我跟你說這麼嚴肅的事,你卻跟我講小說?”

“但是我覺得值得參考啊。”

“參考什麼?”

“參考那部小說的結局啊。”

“結局是什麼?”

“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殉情了……”

“……”這次林諾真的要吐血了,“你要我也殉情?唐棠啊唐棠,你可真是我好姐妹。”

“不是,後面還有的……”

“行了行了……”林諾不想聽她再說了,趕緊將她往外推,“你走吧,走吧,少在這兒煩我了,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

“不是,後面真的還有……”

“砰!”大門一關,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唐棠灰頭土臉的站在門外,撇着嘴,委屈極了,“真的還有……他們最後都沒死,大團圓來着……”

可這些話,林諾都聽不見了。

之後的日子,林諾全副心思都放在公司裡,選擇性的,把那天出現在攝像頭裡的兩道身影拋諸腦後。

那個人的事,與自己再也沒有關係了。

因爲藍元涏的開恩,安諾保全公司之後的確接到了藍鬆集團的生意,總共兩家子公司的業務,合計需要保全人數,十二人。

兩間公司都不大,只佔據某棟辦公樓的一層,保安自然也要求不多,一間公司六個人,一次執勤兩個人,分三班倒,也就這樣。

但生意雖然不大,可也算是開了張,吳振安很高興,直說林諾是福星,林諾倒是很心虛,畢竟第一筆生意就是友情來的,沒靠什麼實力。

不過他們到底是新公司,沒有口碑,沒有宣傳,又沒有公關,起點太低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一筆生意,對底下的人,也算有點交代了。

因爲士氣大振,吳振安在訓練方面,更加用心,林諾在外面跑的時間也更長。

一連兩個月,又做了兩間小公司的生意……這些,都是林諾一個人跑回來了,費了多少口舌,賣了多少藝,人家要她露一手的時候,她就空手捏茶杯,手上大大小小劃拉了不少口子,把林母心疼得不行。

但是努力到底也有點成效,畢竟公司有盈利了。

只是人手分配出去,就要開始招新人了,偏偏這個也是林諾負責。

瞬間,她忙得跟陀螺似的,白天在外面跑業務,晚上還要在公司看履歷,又要整合做賬,這些都是她以前從沒接觸過得東西,但公司現在沒有多餘的錢請會計,請人事,做文職的又只有她一個,所以全部,都得她一個人經手。

吳振安在這寫事幫不上忙,唯一幫得了的就是員工素質上,經他培訓出來的人,實力好不說,身體狀況也好,穿着保安服,一個個比警察還像那麼回事兒,站崗也是,一連五六個小時,動都不動。

公司人員得到保障的同時,林諾出去談生意,也比較有底氣,要不自己手下的要都是些歪瓜裂棗,她也不好推銷啊。

眼看着天已經轉冬了,c市也冷了。

林諾捂着圍巾,看着大街小巷的聖誕掛彩,不禁恍惚。

一眨眼,都三四個月了,這段時間太忙,忙得她什麼都顧不上。

創業初期總是困難的,但這麼忙着也好,至少割斷了她亂七八糟的思緒。

回到武術中心時,剛進門,就看外面人頭晃動的,她走過去問,“幹什麼,怎麼都堆在門口?”

一個跟林諾比較熟的保鏢道,“經理,裡面吳爺正在跟人談話呢。”

“談什麼話?”林諾探着身子去看。

保鏢道,“這不是十二月了嗎?咱們的房租,是一季度交一次,收租的來了。”

收租的。

這三個字簡直像晴天霹靂,其實半個月前,林諾就在算這個租金的問題了,的,但是最近新人招收花了不少錢,租金一時半會兒還真湊不齊,她原想等到下個月十來號的樣子,結了部分生意的賬,就用來交租,但是沒想到收租的現在就來了。

“行了,你們繼續訓練,我進去看看。”跟人談話,這幾個月她也鍛鍊了不少,至少比吳叔靠譜,就吳叔那鐵骨錚錚的樣子,還真不適合跟人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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