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這邊已經成爲寒傢俬人耕地的荒地上,空氣莫名的泛起一陣漣渏,在寒永竹家神奇消失的一人一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收回法術,閻君一頭的黑線,“我的小姑奶奶,不過是嚇幾個世俗小民,你用得着連陰陽門都用上嗎?”
陰陽門是地府鬼差鬼使獨有的一個法術,爲的就是方便他們隨時來往陰陽及時收取陰魂,作爲閻王,閻君自然也是會的,只是這麼高大上的法術,居然被這小姑奶奶拿來糊弄幾個世俗界的無知小民,想想閻君都替它憋屈。
寒初雪不以爲然的揚了揚眉,“有用處纔算得上是好法術,否則光當個擺設,說得再好也是白搭。”
寒永竹那人怕死,只有最後用這招嚇一嚇他,他纔會真的收起地些小心思,否則等他知道自己家原來是有兩百多畝的荒地,說不得又會被寒永鬆拉過去了。
至於說這本不應該是世俗之人會的法術,以寒永竹他們的眼界也不可能會往修士的方向去想,從青雲庵主便可看出,這世俗界還是有些低階修士的,如此一些神通的出現也不至於會驚世駭俗,引起恐慌。
閻君眉頭抽了抽,算,好男不跟女鬥,更別說眼前這個還是個愛記仇的小女子。
帶着一人一驢回到自家的小院,剛進屋便讓秀娘抓個正着了。
“二丫,黃師傅安置好了?”
寒初雪剛纔是搶了送黃師傅去大爺爺家的活,才得了空去找寒永竹的。聽到秀孃的問話,忙點了點頭,“安置好了,大奶奶下午答應我和姐後就把屋子收拾好了,連被子都曬了一下,黃師傅很是滿意。”
“滿意就好。”對於大奶奶的爲人處事,秀娘還是很放心的,說了一句便沒再想這事了,拉過寒初雪笑道,“娘給你作了身衣裳。穿上試一試。看合身不。”
說着便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牀上折放着一推布料,秀娘一抖開,卻是條斜襟長裙。在寒初雪身上比了比。覺得長度還行。秀娘高興的催促道,“來,二丫快試試。”
不忍讓她失望。寒初雪忙應了一聲,應秀孃的要求脫下了那件有防禦作用的法衣,把長裙套上了身。
秀娘左看看右瞧瞧,還拉着讓她轉了一圈,最後才滿意的點點頭,“挺合身的,行,明天你就穿這件,這一件,娘幫你洗一洗吧。”
說着,秀娘就要伸手拿起寒初雪順手放在牀上的法衣。
寒初雪急忙搶一步拿起,“娘,這衣服我自己洗就成了,我都這麼大,哪能還讓您幫着洗衣服呢。”
這可是認主了的法衣,萬一娘搓洗的時候被它誤認爲是攻擊開啓了防禦法陣,這麻煩可就大了。
不知道她顧忌什麼的秀娘自是不會同意,“你這幾天都在地裡忙着,哪來的時間洗衣服,反正娘在家也是閒着的,還是讓娘幫你洗吧。”
寒初雪哪裡敢讓她洗,抓緊法衣就往後退,“家裡這麼多人吃飯呢,娘您光是煮飯就夠忙的了,怎麼還有時間幫我洗衣服。”
說到這,寒初雪驀的想起,“娘,你怎麼會有時間給我做衣服的?”
這身上的布料,她一眼就認出是曾家給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秀娘之前就做好的,而這段時間雖說自己和哥姐一直不讓爹孃去地裡幫忙,但家裡這麼多人要吃飯,除了早飯大丫能幫忙,另外兩頓飯都是秀娘負責的,沒做過飯的人興許不知道,但在現代自己生活的寒初雪卻是明白的,要做這麼多人的飯,這活絕對不輕鬆,而且花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少,如此,秀娘如何有時間在這短短几天時間內就幫自己做了一條裙子呢,平日還能說有大丫幫忙,可是這幾天二姐明明是跟着自己在地裡的。
秀娘被她問得眼神有些閃躲,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絲不自然,“咋沒有呢,娘在家不過就是一天做兩頓飯,其他時間都沒事幹,可不就能幫你做裙子了。”
這還真把她當小孩子騙呢。
“娘,您除了做飯還要照顧爹,這家的裡裡外外還要您打掃,你白天如何還有時間做衣裳。”
寒初雪稍一思索便猜到一些了,小臉頓時一沉“娘,你是不是晚上沒休息?”
看小閨女臉色不對,秀娘哪裡敢認,連連擺手道,“沒有,娘睡覺了。”
這神情這語氣,誰信呀。
寒初雪真的生氣了,“娘,李大夫說過您這身子需要好好調養的,你這樣白天忙着,晚上還不好好休息,你是真的想拋下我們兄妹幾個讓後孃欺負是不是?”
秀娘被問得臉色一白,“沒有,二丫,娘真的就是每晚做一會,真的沒做多久。”
“沒做多久也是做了。”寒初雪氣得轉身就跑出來,瞪着坐在八仙桌前的寒爹爹,“爹,你爲什麼不阻止娘,難不成你還真想娶別人當媳婦嗎?”
莫名躺槍的寒爹爹覺得好生冤枉,“咱有勸呀,可是你娘說你回家這麼久了,就一直穿着這麼一件衣裳,怎麼也要先給你做一件換洗的衣裳才行。”
媳婦不好好休息,寒爹爹也心痛來着,可是孩子連身換洗的衣裳也沒有,他這當爹的更不好受,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寒初雪的火氣,哧的一聲,全消了。
母上大人這是在心痛自己,她又有什麼權利去說她。
返身抱住着急的追出來的秀娘,寒初雪滿心的抱歉,“娘,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火的。”
小閨女不生氣,秀娘比什麼都高興,摸着她的小腦袋笑道,“沒啥,你的衣裳趕出來了,別的娘答應你,會在白天空閒的時候慢慢做的,絕對不會再熬夜了。”
寒初雪擡起頭,眼睛有些紅紅的,“說話算數?”
看到她這模樣,秀娘心都要化了,還有什麼不肯答應的,“算數,娘答應咱二丫的一定算數,要不然,真讓你爹娶了個後孃進來,孃的二丫豈不是要受欺負了。”
寒初雪煞有介事的點着小腦袋,“對,絕對不能讓爹有機會娶後孃。”
一旁的寒爹爹……
他到底啥時候說過要娶後孃了?這娘倆難道就不用問問自己的想法的嗎?
這麼一鬧之後,那件要洗的法衣,秀娘果斷的忘了,寒初雪心中的小人暗自得意,又過關了。(未完待續。)
ps: 謝謝山中閑雲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