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閣閣主眨眨眼,皺着眉頭。過了一會,他十分驚喜地說:“她叫林陌然。”
郡意半信半疑,過了一週郡意決心問一下易閣閣主她的母親的事蹟,“爹,我娘……”郡意沒說完,易閣閣主便笑着說:“堯睿啊,她就真的是你娘。”
郡意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易閣閣主。
兩個名字在郡意的心裡直跳噠,良久過後郡意從口裡蹦出兩個字:“陌然。”
“啊?是嗎……”易閣閣主表情僵硬,說不出話……
事到如今,兩個名字郡意依然記得很清楚
“爲什麼?爹。”郡意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樣一想起來好像一切都說通了,可能易閣閣主就沒有女兒,可能她就是被撿來的,或者是……
“郡意當年你還小,你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你放心,爹肯定沒有傷害你的娘,只是因爲你從小沒有娘爹才把你撿回來的。”易閣閣主害怕郡意會傷心,只好無可奈何地打住前面的話題,道出實情:在沒有下凡爭奪峋的時候,易閣閣主下凡巡邏的時候在一片荒郊野地聽到了郡意的哭聲,一看是個女孩兒,易閣閣主便憐惜地抱起了她。
易閣閣主捨不得把她扔掉,向玉帝申請了將她贍養在凡間以後一戶以捕魚爲生的人家。
郡意在他們家過的很好,一歲多的時候,易閣閣主就因爲爭奪峋劍,而被貶下凡,他接走了郡意。消除了她往昔的記憶,所以她看起來和純陽差不多大,而實際上則是比純陽大上一兩歲,易閣閣主十分疼愛她,可是他不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誰,所以他難以說出郡意想知道的事情。
“事情的經過雖然就是這樣,但是,你騙了她多少年。”掌門義正言辭的說,易閣閣主好像聽懂了,他顯得更不自在。
“郡意姑娘,你知道你的這位父親,他傷害了幾個人嗎?”掌門撇撇嘴,“他把撫養你長到一歲的那戶漁民家大大小小五口多都給殺害了。他爲的就是害怕他們把你搶走,然後告訴你你不是他所親生的,因爲當時他撿你的時候他們那一家子剛好上山去劈柴了,可能你想問爲什麼,你的父親會這麼做?因爲當時他都被玉帝懲罰了他的心情能好到哪去,你說是吧易閣閣主?。”
“什麼?”郡意大吃一驚。
“糟老頭子,閉嘴。”易閣閣主咬牙切齒摩拳擦掌,恨不能一下,把掌門打死以解愁恨。
“我就是讓郡意看清你的嘴臉!讓她知道她的父親,愛慕虛榮,害人害己呀!”掌門咳咳兩聲,純陽立馬扶着他。
“你這廝,欺人太甚!”易閣閣主一躍而起。
“當年你陽奉陰違,與力讓你平平穩穩地好好的說讓我們把峋劍交出來,而你卻大開殺戒,引得我幾十派動亂不堪,最終纔將尋劍交與我紀元城世代保管,而和你一同下來的那個什麼河神,有其名,而無其實的他更是禍亂人間還編出謠言說峋與涿本是一體,實則什麼都沒有,一塊兒鐵只能鑄造一把劍……”掌門氣急敗壞,一五一十地說。
“師傅,那涿是哪來的?”純陽聽後大吃一驚,他難以相信涿竟然把自己騙了這麼久。
“純陽你下山這幾天我時時刻刻都在看着你,所以沒有時間顧暇城中之事,以至於李林他們造反,可是我卻看清楚了他們的陰謀。”掌門停了停,“涿原本是宇梧紀林的劍,後來宇梧紀林將它貢獻給了讓皇上派兵給他掃蕩武林。涿由於離開了自己的主人十分的不適應,所以傷害了皇帝,皇帝便把它進行了污穢處理。只是他只成爲了劍靈,而無法像你一樣真正的化爲人形。”
“你給我閉嘴,你又不是在演講。”易閣閣主像飛一般衝到了掌門的面前,純陽,本能性的一下子把易閣閣主打了一掌。
“呆呆你住手!”郡意上去拉開了父親。
“ 你怕了,我就繼續說。進行污穢處理後,結果宇梧紀林逆天而行的惡行被玉帝所發現,便把他打入了,反噬塔。這都是在他爭奪峋的之前。後來你和河神下凡,把所有爭奪峋劍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皇帝那邊兒被污穢處理的涿身上,直到現在你們還要利用涿讓涿與峋交換身體,這樣他的法力就全部在涿的身上,你們這樣就可以將功贖罪,返回天庭了。”掌門思維縝密,從涿的身上扯到了他們很大的陰謀。
“可是現在宇梧紀林已經出來了,還有那些妖魔鬼怪。他不會還要,在殺戮武林吧!”純陽突然想到了宇梧紀林以前名聲並不好,而且經常傷害別人。
“這一點我也不確定,不過按他的習慣,他應該還想完成統一武林的願望吧。”掌門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老東西,你,你居然敢給我說這麼多。就算錯都是我的,你再說我也不在乎,那你現在挑撥我父女感情又是什麼意思?”易閣閣主自知理虧,指着他說。
“爹……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是我爹。”郡意滿臉爲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哼……純陽扶我進去,不理他們,天下亂不亂他們這些神仙都是幹什麼的,什麼保護人間,都是扯淡……世態炎涼,還看不清嗎?”掌門拉了拉純陽,示意要回去。
在一邊一言不發的雷彥澤顯然心不在焉,他看着郡意和純陽兩個人,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我不會真的喜歡她吧……不行,她不是我的,永永遠遠不是……
“易閣閣主,您的女兒我給您帶着呢,現在您老就把她帶走吧。”純陽心想,我和你又不熟,當時要不是我懼怕你,能有現在這些事情嗎。但是郡意卻無緣無故的被重創了,她的臉色漸漸暗沉了下來,純陽當然看到的,可是他知道話既出口就沒有收回來的事。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給我等着。郡意,這種人不可付,我們走!我就不信玉帝他不來把純陽這個罪魁禍首逮出來!”易閣閣主拂袖而去,走出大殿後,住腳轉頭一看:郡意還呆呆的看着純陽,而純陽卻不敢直視她。
雷彥澤留了下來,出人意料的是郡意竟然也留了下來,易閣閣主則不知去向。
這一天,誰都不明白爲什麼掌門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完全可以撇開這件事情把整件事情說明白,比如遇見涿的這些事情。也許他還有其他的用意吧!
紀元城的夜幕漸漸落下,涼風習習,操練的廣場上,純陽站的挺直,雙臂抱在一起,劍碎成兩半。純陽知道在裡面肯定有假話,有很多地方是很勉強的。易閣閣主爲什麼殺了那一家五口,難道在他的眼裡人命就那麼不堪?肯定在這裡有不爲人知的秘密,連掌門也無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