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絕世魔刀!
【獻祭目標:元海境巔峰,青龍鎮海經大成。】
【獻祭代價:元晶四十枚、七葉靈芝一株、四品靈參一株、赤血玉龍根一道,削壽五年、餘壽一百四十五年.是否獻祭?】
江徹猛然睜開雙目,眼底閃過絲絲精光。
這一次的祭品不算難,可也不算簡單。
對上述的祭品,江徹都有了解。
首先便是七葉靈芝,每多一葉,其珍貴程度便成倍增加,之前江徹從萬鵬雲的手中索要四葉靈芝,都不輕鬆。
這種靈物,很少在江湖上流通。
這七葉靈芝,必然更加稀有。
可即便是再珍稀,也得想辦法得到,且最終還是要從萬壽莊內想辦法,因爲放眼整個泰安府,只有萬壽莊產出。
而赤血玉龍根,產出最爲稀有,乃是真正的地寶,往往深藏於地底,機緣巧合之下,方纔能誕生,對武者肉身尤其是氣血有着極大增益。
不過還好,江徹之前檢查過從陸家搜出的靈材目錄,其中就有這赤血玉龍根,省的他四處去搜尋。
倒是四品靈參目前有些棘手。
靈參與靈芝不同,以葉子數量計算年份,每多一葉,便是多一百年,四葉靈參,便是四百年的靈參,同樣是價值連城,很是珍貴。
而在陸家寶庫之內,最多的也只有二葉靈參,想得到此祭品,還是需要去藥王谷一趟才行。
至於剩下的元晶和壽元,則不被江徹放在眼裡。
年紀輕輕的他,還有大好年華可以揮霍,剛剛覆滅了陸家,他同樣是收穫了一大批資源,現如今,他是真正的地主老財。
幾十枚元晶,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就算是百枚元晶,他也拿的出來!
金元寺,後山。
金元寺並非是坐落於一片平原之上,而是一座名爲金山的山脈之上,前山爲寺,是金元寺衆僧侶修行唸經之地。
後山則是禁地,平日裡,唯有先天境界之上的武者,方會被允許入內。
但這裡其實卻並未是什麼嚴加看守的地方。
因爲不需要。
金元寺內唯一的金剛境高僧便常年閉關於此。
而佛門金剛境,與玄丹境其實是一個境界,只不過冠以金剛名諱而已。
有如此強者坐鎮,一切防備,都是浪費。
至於那位金剛境界的高僧閉關於此,金元寺內包括江湖上其實也是衆說紛紜,有說閉關誦經,延緩壽元流逝,有說是早已圓寂,只是因爲制衡伏龍觀,纔沒有將這個消息傳揚出去。
也有人說是高僧在度化一尊魔頭,難以抽身。
但唯有金元寺少數幾人才知道。
渡難師祖之所以鎮守於此,並非是江湖上包括寺內的傳聞一樣,而是在那鎮魔塔下,鎮壓着一柄兇惡嗜人,邪意滔天的絕世魔刀。
鎮魔塔也是因爲那魔刀所修建。
此事甚至都要追溯到百年之前,主持忘塵和尚曾回答過年幼時一空的疑問,說是在百餘年前,一位佛門大能曾於南越十萬大山內鎮殺了一尊魔頭。
那柄魔刀便是高僧的戰利品,當時由於其也身負重傷,路過泰安府時,便找上了金元寺,留下了一道傳承作爲交換,讓金元寺僧衆以佛經度化魔刀魔念。
若成,則日後來取,若不成則讓金元寺僧侶想辦法銷燬。
然百年歲月流逝,那位高僧始終再無音訊。
至於魔刀有沒有被度化出佛性,他也尚未可知。
因爲鎮魔塔,他從來沒有進去過,只是站在外界與那位師祖交談。
可這一次,站在鎮魔塔前本想傳話的一空,剛想要說什麼,便只感覺受到了一股牽引,不自覺的便想踏入鎮魔塔內。
彷彿裡面的東西,對他非常重要。
絲絲魔念涌上心頭,一空和尚並未打什麼招呼,應着心中的一道感覺,徑直便走入了九層鎮魔塔內,不過他此刻還保持着清明,強行忍住慾望,雙手合十道:
“弟子一空,有要事求見渡難師祖。”
“何事?”
片刻後,鎮魔塔內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此事重大,弟子想面見師祖,還望師祖准許。”
“進來吧。”
“是”
走入鎮魔塔,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佛經,刻畫在九根盤龍柱之上,一空眉頭當即一蹙,只覺腦海一陣巨震,發自內心的感覺到難受。
當即謹守心神,快步推開了塔內石門,順着螺旋似的石梯走了下去。
片刻後,一空又來到了一道佈滿着經文的石門前,用力將其推開。
霎那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地底處,竟是一片岩漿,十六道黑色鎖鏈,深入岩漿,彷彿在捆縛着什麼東西。
魔刀!
他瞬間便想到了這一點。
目光移開,在岩漿之旁,有一道枯瘦的身影盤膝坐着,無發無眉,形容枯槁,臉上的褶皺,如同一片乾癟的樹皮。
坐在那裡,如同一具屍體,沒有絲毫的生息傳出。
“弟子一空,參見渡難師祖。”
一空連忙行禮。
“一空.”
渡難和尚雙目睜開一條縫隙,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輕僧人,眼神有些懷念,英姿勃發,脣紅齒白,與他年輕時何其相似?
“何事?”
“主持命弟子前來,請師祖做決斷。”
“什麼決斷.”
“數月之前,泰安府內新任鎮守上任,名爲江徹.”
一空和尚講述着關於江徹的所有情報,事無鉅細,也將陸家之事描繪了出來,但唯獨沒有提及自己與其曾經的交手。
他在有意的拖延時間,腳步已經逐漸臨近岩漿,目光直直的望向下方,但入目所及,卻仍是一片岩漿,不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一道道隱晦的魔念便朝着他開始匯聚。
衝擊着他的心神。
渡難和尚看到這一幕,並未阻攔,而是饒有興致的靜靜旁觀。
魔念煉心,對於佛門武者而言,大有裨益。
而諸多魔念加身,瞬間便讓一空陷入了一片幻境。
世界一片抹黑,唯有一個紅色的窟窿,照射着光芒。
細細一看,那竟是一隻眼睛。
豎着的魔眼。
“佛門污垢,殘害世間,一空,你若助我離開此地,我便能助你成佛,助你修成大乘佛法,還能爲你所驅使”
“你身具魔性,你我最爲契合。”
“救我出去,我助你成佛!”
無窮無盡的魔念加身,讓一空只感覺渾身氣血翻涌,心神不寧,想要將那虛空中的魔眼嵌入到自己的身上。
“靜!”
一聲佛音,響徹天地。
無邊佛光籠罩,將黑暗驅散,幻境也隨之轟然破滅。
一空悶哼一聲,連退數步。
渡難和尚此刻卻是眉頭微蹙,有些不太滿意一空的表現,作爲金元寺這一代最爲出色的佛門弟子,被忘塵大加推崇之人,心性卻有所不足。
他本想借魔念錘鍊其佛心,可結果卻令他陷入了進去。
“一空,幻境都是虛假的,是你自己的念頭所致。”
“弟子心性不足,請師祖責罰。”
一空低着頭,低聲喘息。
“我觀伱肉身無漏,九竅皆開,根基穩固,但佛心不靜,回去之後多多誦經,也可常來此地錘鍊心神,對你日後突破神光有助益。”
“是,多謝師祖指點。”
凝視了一空片刻,渡難和尚重新閉上了雙目,接着道:
“忘塵之意我已瞭然,那江徹確實不可輕動,動之朝廷必然大動干戈,以造反之罪名對金元寺動手,唯有聯合伏龍觀。
借江湖之力,方能讓官府退讓,既然忘塵有把握能說服伏龍觀,便以此爲重點吧,長風若是有什麼疑問,讓他來找我。”
“是,弟子遵命!”
一空和尚微微頷首。
“退下吧”
一空頷首,離開鎮魔塔,回寺中的路上卻忽然頓住了腳步,眼底閃過一絲血光。
魔刀兇性難馴,他難以掌控。
但若是真佛出手呢?
血海意境同樣也是殺念滔天,想來能壓住魔刀的魔性。
還有,金元寺欲與伏龍觀聯手,這件事他也要即刻通知真佛,不然後果難料。
一夜時間流逝。
而陸家覆滅的第二日,消息傳播的更是愈演愈烈,仿若有人在推波助瀾一般,但凡自認爲江湖武者,無不討論此事。
討論着陸平州大婚之日被妻子背叛,陸家遭江徹合圍,最終以一敵四,挫敗三大元海境界武者,一刀誅殺劉家家主。
最後,更是一把火將偌大的虞山陸家一把火燒成廢墟。
自此除名。
更甚至,江徹還不準備給剩下的陸家人活路,派人四處通緝,任何膽敢私藏陸家子弟的勢力,皆被視爲與陸家合謀造反。
一時之間,泰山城附近風聲鶴唳。
而經此一戰,江徹的兇名,也徹底的達到了巔峰。
許多人都想看一看金元寺會如何對付江徹,這必將又是一場精彩的大戲。
但出乎人預料的是,就在陸家覆亡的第二日,金元寺竟然暫時封寺了,仿若對於戒惡首座之死完全不在乎,忍下了這口氣。
這種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作風,更是讓江徹的兇名更上一層樓。
但也有少數人暗自琢磨。
這或許不是金元寺怕了江徹,而是要給江徹準備一波大的。
想將其一次性鎮殺。
江徹在打探到此事之後,便是這種想法。
但此刻事情做都做了,慌張完全無用,他已經開啓了下一次的獻祭,只要能夠集齊祭品,便能迅速再度提升修爲。
即便是仍舊不敵金元寺,可底氣也會更足。
是以,第二日一早,他便讓人暗中給萬壽莊送上了拜帖,要以萬鵬雲義兄的身份,去拜訪萬壽莊莊主萬年歸。
不過還沒等到萬壽莊的回信,黃家的人卻主動的找上了城主府。
表示仰慕江徹近日的威名,想日後依靠在江徹羽翼之下。
江徹理解黃家的恐懼。
黃姍姍大婚之日背叛陸家,不僅是讓黃家自此之後聲譽掃地,也徹底將黃家逼到了不歸路,泰安江湖再難容黃家。
金元寺若是有機會,也不會放過他們。
是以,即便是再痛恨黃姍姍的所作所爲,他們也必須低聲下氣的向江徹表示態度。
因爲這時候,願意收留,且能夠保住黃家的只有這個無法無天的泰山鎮守。
“都統,這位就是我父親,黃元術。”
城主府大殿內,黃姍姍坐在江徹一旁,向他介紹着下面戰戰兢兢的中年男人。
江徹微微頷首,打量着黃姍姍的父親,不得不說,其模樣非常周正,頗有些儒雅之風,對於一些女人而言,堪稱大殺器。
但只有樣貌沒有實力完全是不行的。
就好比黃元術就只有通脈修爲,面對與他女兒私通的男人時,不僅不敢表現出憤怒,還得處處小心,處處恭維。
“我與姍姍情投意合,伯父不必拘謹。”
江徹擺擺手,示意對方坐下。
“謝謝江都統”
黃元術連忙抱拳。
“陸家的事我不想多言,總之一句話,姍姍的所作所爲都是我安排,是以,別處我管不了,但我不希望從黃家內聽到什麼不好的言論。”
“明白嗎?”
“是,是回去之後,我一定回稟家主。”
江徹輕笑一聲,接着道:
“陸家現在化爲一片灰燼,成爲歷史中的塵埃,他們家給黃家的聘禮,便算是我給的,以後,姍姍就是我的人了。
岳丈大人以爲如何?”
“這自是理所應當,姍姍能服侍大人,是她的榮幸,也是黃家的榮幸。”
黃元術表現的很謙卑。
聽到這些話,黃姍姍自嘲的笑了笑。
這就是黃家啊,不論是面對陸家還是江徹,始終都謙卑的像是下人,這句話也徹底的給她定了性,日後最多隻會是江徹小妾。
若是換個家世,以她的資質即便是成爲正妻都是綽綽有餘的。
但此刻她很知足,總算是脫離了黃家。
江徹如今也沒有其他明面上的女人,至少在城主府內,所有人都將她視作了暫時的主母。
這已經令她很欣慰了。
至少江徹確實沒有卸磨殺驢,將她棄如敝履。
“好了,我乏了,伯父回去之後就這麼告訴黃家家主吧,對了.”江徹說着還看了一眼黃姍姍,輕聲道:
“既然我給了聘禮,黃家是不是也得補一份嫁妝?”
“是是是,這都是應該的。”
黃元術連忙附和,不敢有絲毫的反駁意思。
“嗯,伯父慢走,我就不送了。”
“江都統您歇息.”
黃元術站起身,隨後瞥了一眼黃姍姍,換了一副臉色,沉聲道:
“姍姍,日後可要好好服侍江都統,絕不能使小性子,知道嗎?”
“嗯,女兒知道。”
黃姍姍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黃元術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又對着江徹諂媚的笑了笑,躬身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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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二算是補償一點,延遲到現在。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