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修爲與易山不想上下,但卻是“護法團”的副團長,地位居於易山之下,盡有不甘,一直以來刻苦修行努力表現,想取得“長老院”認可,將易山比下去。而且作爲龍虎宗新一代弟子的佼佼者,整個龍虎宗都對其期望甚高。
如今卻偏偏就在易山面前出了這檔子事兒,歐陽飛心下難免有些懊惱,但表面上卻絲毫不露,依然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向易山笑道:“讓易兄見笑了,這些人真是太囂張了,是該管管了。”
說罷,歐陽飛翻手拿出了一部手機,看着像是一部諾基亞,而且是十年前的那種最簡單的直板。若雪看得一愣,剛纔明明沒看到他手裡有東西的,而且他們一到派出所,手機就都被收繳了。
“歐陽,你把這手機藏在哪了?”若雪一雙大眼睜得溜圓,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除了會功夫,還會變魔術啊?”
“嗯,這魔術你想不想學?”歐陽不置可否地答道。
“嗯嗯,想學,”若雪忙不迭地點頭,歪着腦袋盯着歐陽飛道,“我發現你這人本事真不少撒,還有啥絕活,通通繳出來。”其實這次聚會是若雪和歐陽飛初次見面,雖說以前在網上兩人有過交流,也僅限於談論表弟病情。剛見面時,若雪看到歐陽飛的相貌談吐,並未對其有太多在意,甚至有些失望,也不相信他能真的治好表弟的病了。但在牛哥那羣地痞出現後,歐陽飛的表現使得若雪心中的印象直線上升。這心裡的些許變化,使得若雪白晳的臉上略顯微紅。
歐陽飛哈哈笑道:“絕活可不少,不過現在這地方可沒法交,得等咱先出去了才行。”
“是啊,”若雪一聽立刻蔫了,雙眉皺起嘆道:“可是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呵呵,很快就能出去,”易山微笑道,“等歐陽打個電話,咱就可以出去了,而且他們還得專門來請咱出去。”
若雪聞言,小鼻子一皺,一副不信的樣子,道:“哈,你以爲他是誰啊?就他那老掉牙的破手機,還是諾基亞的吧?諾基亞都關門了。。。”話還未說話,若雪便說不下去了,張着嘴望着歐陽飛,好像又看到什麼奇怪的魔術。
只見歐陽把手機後蓋掀開,手指在後麪點了幾下,便從手機頂端伸出一條天線來。更奇怪的是,這條天線伸出大概半米長後,頂端竟像開花一樣變成了一個傘形,更像是一個衛星天線接收器。
等這天線伸出來,變化完成之後,歐陽飛又用手在上面點了下。
幾秒鐘“吃吃”聲音之後,一個電腦聲音傳出來:“請覈對身份信息。”
聽到聲音後,歐陽飛將右手拇指在手機下面屏幕上按了一下。
“請再次確認身份信息。”手機裡又說道。
歐陽飛又把手機橫過來,放在自己雙眼前,只見一道綠光迅速在歐陽飛臉上掃了一下。
“身份確認通過,”手機再次說道,“請選擇線路。”
“2號”歐陽飛這次沒有再按鍵,而是直接答道。
“嘟”的一聲後,又過了一兩秒種時間,一把悅耳的女音傳了出來:“您好,歐陽中校。”
“您好。”歐陽飛看了若雪一眼,接道:“我現在023區,需要50010041號過來一下。”
“您現在地址是:‘29°55′21′′N;106°57′29′′E’”,請確認。”
“確認!”
“好的!指令已確認!再見!”
通話僅十來秒鐘便已結束,歐陽飛不知怎麼又擺弄了下他那個神奇的手機,天線收回後,蓋上後蓋,然後手掌一翻之間,手機已消失不見,正如出現時候一樣的奇妙。
“你,你,你們。。”若雪臉上一副茫然之色,又帶着些許興奮,鼻尖滲出細微汗珠,喃喃地說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
“呵呵,這個嘛,”歐陽飛看着若雪茫然和期待的表情,眼睛一眨笑道,“這個得保密。”
“哦哦,我曉得撒。”若雪使勁點了點頭,“你們一定是國家特別部門的吧?”說着突然右手捂住了嘴巴,又有點害怕地向歐陽飛道,“你們不會殺我滅口吧?”
易山和歐陽飛聞言同時笑起,易山看着若雪道:“怕了麼?只不過現在就算是害怕,也晚了。”
若雪聽這麼一說,心裡真有點害怕了。“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若雪心裡暗想,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歐陽飛看着若雪臉色微變,拍了拍她肩膀道:“呵呵,不用怕,我們一會就把你送回家,順便還要給你表弟治病呢,不過你可得保守秘密哦。”
事實上,易山他們也並不怕若雪說出去,因爲說出去大家也都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爲她受了什麼刺激,精神出了問題。這個世界上,人總是那麼奇怪,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只相信自我意識。
若雪聽着歐陽飛這麼說,心裡如釋重負,和易山相比,她更願相信歐陽飛。一是因爲她和歐陽飛聯繫較久一些,自認爲對他更瞭解;二是歐陽飛長得更老實些,更容易讓人相信,而易山則顯得有點冷寞,不那麼容易讓人接近。
若雪正想說話,忽然歐陽飛把右手食指豎在嘴前打了沉默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門口,明白門外有人偷聽。
原來,這間房子是派出所專門爲一些嫌疑犯準備的。爲了減輕疑犯的疑心,故意不裝監控攝像頭和監聽設備,因爲有些重大案情的嫌疑分子在被關期間,可能會見些自己親人或律師,一些精明的人便會攜帶一些高科技裝備來探測到房間是否有監視監聽裝置。一旦發現有此類設施,非但不會講真話,反而故布迷陣,誤導偵案人員。但對於最原始的監視手段,那些高科技反而無法奏效,那就是可以透過門上的隱蔽的監視孔觀看裡面人的一舉一動,而同時在房間設計上也巧妙地讓房外的人也能聽到裡面的細微聲音。
剛纔,易山和歐陽飛便聽到有人輕輕地接近房外,明白已經來人觀察他們的反應了,但若雪卻覺察不到,故給其做了噤聲的手勢。由於歐陽飛是背對房門,故不擔心被房外人看到。從來人輕微的腳步聲中,易山二人也已聽出此人應該就是帶他們來的那個中年胖警察。
就這樣,三人保持沉默約五六分鐘,在外面的人便按捺不住了,推門而入,果然是那個胖警察。一進來,便大聲喝道:“你們跟我來,做筆錄。
於是,三人又跟着那個胖警察來到了筆錄室,只見已經有兩名年輕警察坐在那裡正在說笑,見到他們進來,便停止發笑,一臉嚴肅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坐下!”
三人按要求坐下,那個中年胖警察也在他們對面中間坐下,然後抓起桌上的一本筆錄拋了過來,道:“事情經過,我們已經問清楚了,你們看下把字簽了。”
易山和歐陽飛看了眼扔過來的筆錄,心中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動也不動。若雪一把拿了過來,迅速看了一遍,忍不住道:“喂喂,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那羣地痞無賴耍流氓挑事在先的,怎麼反成了我們尋釁滋事?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嘛?”若雪氣得臉都紅了。
那胖警察瞪了若雪一眼,哼道:“我們有充足的人證可以證明你們尋釁滋事,打架鬥毆。你說他們挑事在先,有什麼證據?”
若雪睜大了眼睛,像是難以相信現在世界竟還有黑白顛倒之事,氣憤地說:“筆錄上的那些人證,明明都是流氓一夥的,怎麼可以當作證據?而且你們還沒問清情況,便先把他們都放了,簡直是官匪勾結!”
“啪!”那胖警察一拍桌子,警帽都震得歪了歪,厲聲道:“你不要亂講,事實俱在,豈容你們狡辯?”繼而整了整警帽,裝作和氣地樣子道,“看你們年紀都不大,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所以我們才從輕處罰,每人罰款1000元。否則,依據治安處罰條例,關你們十天半個月的都沒問題。”
旁邊一個年輕警察也跟着道:“這是我們王所長好心照顧你們,你們把筆錄簽了,交上罰款事情就算過去了。不然,要是真被抓起來,再後悔可就晚了。”
易山聞言冷哼一聲,道:“好一個事實俱在!好一個從輕處罰!敢情這派出所是你們家的?這法律是你們定的?”
對面三個警察一聽,臉色都變了,另一個年輕警察狠狠盯了易山一眼,說道:“呵呵,你們可別不識擡舉,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可有你們受的。”
歐陽飛接道:“呵呵,我這人就愛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可讓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