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司馬長空方自衝起,洞口一道殘影由虛而實,顯現一身紅裳的伍子梅來。看到洞前的那一片龜裂之狀,伍子梅也不由大大地吃驚,喃喃自語道:“這等力量,至少要築基後期修士才具備,這個司馬長空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奇遇而修爲如此一是千里的精進?”
伍子梅仰頭望着那高空之上如一個黑點般的司馬長空,又道:“長空啊長空,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以你這樣的修煉法,只怕將來你會面對着無法預料的危難,唉……”
她邊說邊緩緩探出一隻手來,一片眩目的七彩之光發自她掌心,這七彩之光一一射到那龜裂的紋理之中,那一處處的龜裂頓時奇異地癒合起來,片刻之間便恢復如初,看不出半點痕跡來。
“長空,雖然我還不懂鍾啓起對你有何企圖,但是他的確在口訣裡動了一個小小的手腳,雖然這並不影響修煉,只是,那小小的手腳,卻藏着一個很可能致命的陰謀。”
伍子梅自語完畢,又仰頭望了在天幕之上滑行不行的司馬長空,輕輕地一嘆,轉身走入洞府中去了。
司馬長空有如巨鷹一般肆意地翱翔千里高空,再看身下,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圓形的大地,大地的邊際,皆與天幕相接,天與地這之間,便彷彿是一個圓底的鼎爐一般。然而,越是看到天地之大,就越是覺得自己的渺小。司馬長空深知自己目前的這點修爲,對於真正大神通的修士來說,自己就像是螢火蟲之光與皓月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所以,現在,絕對還不是自豪的時候。
在他翱翔於長空之際,早已引得數以百計的強大神識掃向他,這其中,幾乎都帶有了同樣的疑問:這個小子爲何昨日受到重創性命堪憂,而今日便生龍活虎,而且還修爲更上一層樓呢?
司馬長空面對這些神識的疑問,皆一笑置之。
待得他殞石般飛墮於伍子梅的仙洞之前時,伍子梅的聲音已然傳了出來:“長空,你進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司馬長空也正想尋師父問清楚,究竟鍾啓超給他的口訣有沒有動過手腳,他自己已經對比過師父伍子梅的口訣,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他想可能是自己的修爲還沒有達到鍾啓超的境界,所以神識受阻而發覺不了其中的缺陷。
“師父,你發覺有什麼不妥之處了嗎?”司馬長空一入洞便問道。
伍子梅向他招手示意他走近,司馬長空一掠而到了她的跟前,伍子梅這才道:“的確有小小的不妥之處,但是我們絕情宗的法術神通與流風宗還是有所差異的,所以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但是爲了確保安全,你還是修練我給你的那套口訣吧。你現在實際的修爲已經到了築基期,我想凝氣期你就不必再去修練了。不過,直接以凝氣期三層的境界一躍而來修練築基的口訣,可能多少有些不妥,也不知這樣是不是一種逆天的修爲。”
司馬長空見伍子梅都說自己的修爲已經相當於築基了,也就真個完全地相信自己具備了那樣的實力了。
“師父,徒兒還是不明白自己爲何只是體內靈力精進而修爲階層卻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我是否真的適合馬上修練築基口訣呢。如果一不小心步入了修真的岐途,結果豈非事與願違反?”
“嗯,你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力量,完全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所以想讓你試試可否直接修練築基口訣。當然,最終決定在於你,如果你覺得還是循序漸進妥當一些,就慢慢將凝氣期所有的階層修完再說吧!”
司馬長空十分嚴肅地道:“徒兒只是覺得,所謂築基,就需要將基礎築牢,如果真接從凝氣期第三層躍到築基期,似乎總有着修真之基不穩的感覺,心裡總有着陰影。”
梅子梅頗爲讚賞地笑道:“嗯,這倒是很在理,師父也有些操之過急了,既是如此,你便一步一步地修煉吧!”
“對了師父,你有沒有發覺我這一天的吐納之後,修爲又強大了一個層次,我們樣的吸納速度和量,好像比之前又都提高了。”
梅子梅上下打量着他,良久,才應道:“長空,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否曾經有過什麼不一般的經歷,又或是服食了什麼奇寶異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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