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目養神的粉裙少女,察覺到有人觀察自己,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已經消失半個月的小仙人,竟然又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得而復失的感覺,讓少女內心在絕望處逢生。
“公子!”
粉裙少女這一次根本不給楚士禎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跪拜在了地上。
少女的動作快,楚士禎的動作更快。
“唉,”楚士禎常常一嘆,揮手,一股清氣託着少女,沒等她跪在地上,就把她攙扶起來。
“有什麼話就說吧,看你模樣,應該出身權貴,沒必要給我這樣一個普通人下跪。”
人這一雙膝蓋,上拜天,下拜地,中拜君親師。
這個少女身上應該出身高貴,給自己下拜的話,因果太大了。
“公子,我是大金朝的沅洺公主,三個月前,國師叛亂,謀害了我父皇還有我大哥,扶持我三歲的十八弟登基,皇族子嗣中,除了我和我三哥、五哥、九弟,其餘皇室成員,都被叛賊國師,囚禁在京城裡,生死未卜。”
“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天劍宗纔對吧?”楚士禎擡了擡眉頭,看向這個沅洺公主,淡淡說道:“我記得,你們大金皇朝是天劍宗管轄的皇朝之一,每天向天劍宗都進獻大量的珍寶,還幫助天劍宗開採礦石……”
“沒用的,天劍宗不管理俗世皇朝事務的,我在來到太鶴山第一天,就去拜見了外門執事,他們只負責收取份例,至於是誰繳納的份例,他們並不理睬!”
“呵呵!”
楚士禎無聲笑了笑。
這就是強大仙門做事風格。
這些俗世皇朝在仙門眼中,不是至高無上的人間統治者,更像是鬧市區的租客。
仙門只負責收租,只要交納租金,他們纔不管這些皇朝姓張,還是姓李。
只要不打壞東西,仙門絕對不會理財俗世皇朝一絲一毫的。
“你們大金皇朝,難道一點底蘊都沒有?”
“原來是有一個真仙老祖,不過五十年前隕落了,剩下的一些修爲最多也就是金丹真人,或者元嬰地仙,根本鬥不過那國師!”
“那你找我又有什麼用呢,不怕告訴你,我的修爲很低的,才金丹期而已,更鬥不過那國師啊?”
楚士禎一雙神目,緊緊地盯看着沅洺公主,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要一直糾纏自己。
沅洺公主美目秋波流轉,風情咋露,嫵媚動人,明豔不可方物,柔聲翠玉,言道:“我大金皇室有一門風水寶鑑,可觀察人的氣運,當初與公子相遇時,就曾經冒昧觀看了一下,公子氣運蒸騰,竟然比……比……”
楚士禎被這公主說話吸引住了,不由開口笑問道:“比什麼?”
“公子的氣運恢弘磅礴,蒸騰遮天蔽月,竟然比天劍宗仙門的萬畝慶雲還要浩瀚!”
粉裙少女一口氣把話說完,深深地把頭低了下去。
說出這些話,她冒了很大的風險,不過她現在只能賭一賭。
“你說這話,以爲我會相信嗎?”
楚士禎原本還準備認真聽一聽,結果聽到,這少女說自己一個人的氣運,竟然比一個仙門還要厚重浩瀚,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玩笑開得可真不好笑。
粉裙少女卻是面色一正,舉起右手,指天發誓道:“公子,沅洺說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句不實,願遭五雷轟頂之刑!”
對天發誓,天道自然降下感應。
“來真的?”
楚士禎感應到天道威嚴,頓時明白,這少女說的竟然是真的。
如果按照她說的,自己的氣運莫非真的有夠逆天,比一個仙門還要厲害得多?
“就算如此,我現在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啊,肯定管不了你們大金皇朝的!”
楚士禎表現出來的油鹽不進,頑固固執,讓粉裙少女微微感到心神交瘁。
雖然出身皇室,冷眼旁觀了無數生死傾軋,陰謀詭計,見慣了生命潮起潮落,冷酷無情,但是當自己真的走投無路,沒有半分前途的時候,依舊讓她感到有一種無奈,叫做蒼白無力。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不用等我了!”
楚士禎纔不管這個女人是否心碎。
這個女人就憑藉一番話,說什麼大金皇朝正統,說什麼國師叛亂,這關自己屁事啊。
當初自己流浪街頭的時候,也沒見那個達官貴人好心的收留自己,給自己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啊。
當初自己跟流浪狗搶食的時候,也沒見那個富貴千金好心的可憐自己,賞一塊饅頭啊。
自己現在修煉有成,就找上門來,讓自己撥亂反正,扶危濟困。
早幹嘛去了。
別以爲自己長得漂亮,就能肆無忌憚的讓男人幫忙。
師父說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大金皇朝子孫後裔,想報仇雪恨,想復國立邦,就自己想辦法去。
自己沒那麼賤格,去幫助這些皇朝後裔。
沅洺公主聽的男子語氣冰冷,早就心中絕望,看着男人離開自己眼線,苦思過後,只能黯然魂悵離去。
楚士禎又去了天劍宗外門一趟,這一次要了一份更大的疆域圖。
原來天劍宗疆域圖不過十塊七品晶石一份,這一次面積不過增加了十倍,但是價格暴漲一百倍,足足十塊六品晶石。
要知道,每一個品級晶石的兌換比例,都是一比一百,這十塊六品晶石,就相當於一千萬塊九品晶石。
一塊九品晶石,能在客棧裡租下獨門小院一晚上,這樣的購買力,相當於地球數百張紅票。
換算一番,這個疆域圖價格上千億鈔票了。
幸虧這楚士禎對晶石價格不太敏感,直接拿出晶石,就兌換了疆域圖。
這一次終於看到了大越國位置。
找好方向,楚士禎除了太鶴山,就想着東方飛去。
楚士禎一個小時也就趕路三萬多裡而已,隨後就需要停下來歇息一下。
每日趕路五六個時辰,一邊走,一邊四處遊玩。
過了月餘,楚士禎才走了一半路程,還沒走出天劍宗的管轄勢力範圍。
這一日,夕陽西垂,眼見看不到什麼城鎮,楚士禎乾脆拿出師父給的乾坤幡,在一出水潭旁一插,激活陣法,在氤氳霧氣橫生片刻後,一座嶄新莊園,出現在了眼前。
“好寶貝!”
“好寶貝!”
就在楚士禎進入乾坤幡內休息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怪叫,隨後一對奇裝異服的男女,從天而降,攔在了自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