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中記載得很清楚,匪徒一共四人,購買火藥的叫做北極熊,常在尖沙咀的檯球室活動。
白天從阿昌那裡離開,劉建明沒回家,而是尋找了一下北極熊,遠遠地吊着,輕鬆找到了他們的巢穴。
以一敵衆,面對火藥很猛的敵人,就算是劉建明也不敢在白天輕舉妄動。
到了夜間,拿到迷煙,劉建明重新摸回工廠,檢查了一番,確認外面沒人,這才走了進去。
“沒聲音,也不知道有人沒人!不過不管有人沒人,我先點上迷煙,先把你們薰倒。”
劉建明跳進工廠,裡面是隨處亂放的木質托盤,月光照耀下來,黑漆漆的,有些恐怖。
工廠只有一個門口,劉建明也沒從窗戶進入,順着門向裡面走,破舊的廠房,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使用了,很多房間連房門都被拆了。
默默地給自己戴上夜視鏡,今晚月色如水銀撒地,也是他敢於來夜探虎穴的主要原因。
“阿雄,下面好像有動靜!”
“堅哥,什麼動靜?我沒聽到啊?”
北極熊正在吃飯,停止了動靜,可惜依舊沒有聽到聲音。
“阿輝,你下去看看!”
堅哥生性謹慎,說着讓阿輝下去,自己也直接拔出手槍,緊隨着阿輝走了下去。
樓道內,橫七豎八的放着各種雜物,兩人走過去,卻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一前一後到了樓下,可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堅哥,你是不是太緊張,出現幻聽了,”阿輝確定沒有異常,這纔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四處檢查了一遍,甚至各個破舊的房間都沒放過。
可惜,別說人了,連只老鼠都沒有,只有一些蝙蝠在他們燈光掃過,撲哧撲哧,飛了出去。
“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現在就在盯着我看。”
堅哥不知爲何,在他說話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那我們到外面再檢查一遍。”
阿輝對這個堅哥還是很信服的,兩個人說着話,走了出去。
“如果是警察,他們肯定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那如果不是警察,就應該是小偷,小偷見到樓裡有人,說不定就跑了。”
走出樓房後,被監視的感覺,一掃而空,堅哥出了一身冷汗,只是不知爲何,一直有種恐懼的感覺,在保衛自己。
如果劉建明在樓下的話,一定會被堅哥敏銳的第六感驚訝到,因爲他剛纔一直存着殺機,計算着如何能悄無聲息的幹掉兩人。
可惜在計算過後,很可能驚動樓上的兩人,他選擇了放棄。
一路小跑,劉建明帶着夜視鏡,動作靈敏,很快就來到樓上,兩個黃色的人影出現在鏡頭裡。
一個黃色人影面前熱氣騰騰,應該在吃麪食,另一個人則是趴在一塊木板前,不知道是讀書,還是研究其他東西,反正很長時間,都沒有動彈了。
聽着樓下腳步離開廢樓,去了院子裡,劉建明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掏出了迷煙,輕輕的點上了。
“堅哥,應該是小偷吧,下去逛了一圈,什麼也沒有。”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堅哥沒找到人,多少安了下心,回到了樓上,忽然聽到了呼嚕聲,頓時一愣,北極熊剛吃完飯,怎麼睡覺了!
灰暗的燈光,加上北極熊的呼嚕聲,讓堅哥和阿輝都沒注意,空氣中出現一股淡淡的香菸味,正在快速鑽進兩人的鼻腔內。
“堅哥,我好睏啊,先去睡了!”
阿輝打了一個哈欠,只以爲自己熬夜太多,這才發睏,向着自己的牀上直接就栽倒了。
只有堅哥心中忽然驚慌起來,慌里慌張的掏出了手槍,一手捂住鼻孔,想要跑下樓去,但是已經吸入迷香的他,只跑了不到五步,直接從樓梯上直接滾了下去。
“一個人50點經驗值,如果不是爲了升職,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們的命!”
殺人的衝動是最簡短的,劉建明現在卻有一個困惑的地方,因爲他決定放昆哥一馬,昆哥的案子不解決,自己想要復職,就只能請上級領導進行下達復職令纔可以。
而想要領導下達復職令,自己就必須讓領導看到,自己的實力不僅僅是臥底。
“喂,哪位?”
“署長,我是劉建明,今天下午我在尖沙咀,發現一個可疑人員,跟蹤他來到一個廢棄工廠,看到他們正在製作炸藥,懷疑他們就是勒索銀河集團的匪徒。”
劉建明的話,就像是一根提神針,直接命中雷蒙署長的要害。
“現在你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我害怕四個匪徒引爆炸藥,用隨身攜帶的迷香,把他們都迷暈過去了。”
“好,做得好,”雷蒙署長一聽匪徒被擒獲,心中擔憂了一整天的事情,終於落地了,連帶着劉建明的好感,也瞬間爆棚:“你把地址給陳家駒說一遍,讓他先去接應你,我這就給鏢叔打電話,讓鏢叔帶着拆彈專家趕過去。”
“YES,SIR!”
劉建明又撥打了陳家駒的電話,等了約摸半個小時,陳家駒帶着大嘴先一步趕到了。
“阿明,你也太厲害了,你怎麼發現他們的?”
陳家駒忙活了一整天,才得知一個賣火藥的喪輝,正準備去海王酒吧把這個傢伙來個人贓並獲,抓回警局裡,沒想到另一邊劉建明已經把匪徒都抓起來了。
劉建明把給雷蒙署長的話,重複了一遍:“我也是運氣,昨天晚上在現場,就看到他神色不正,但是沒有證據,他又坐車走了,就沒再跟蹤。今天在尖沙咀碰到他,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跟蹤了一下,結果就發現了這夥匪徒的窩點。”
“阿明,你這運氣不是一般的強啊,我要是有這運氣,我早就做督察了!”
“大嘴,你還是省省吧,家駒要做督察纔是真的。”
這個案子雖然算是劉建明破獲的,但是領導層次是雷蒙署長領導陳家駒,陳家駒負責破案,劉建明就算破案,也只能算在陳家駒的指揮下。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劉建明只能算是頭功,陳家駒和雷蒙署長的指揮功勞,也要算一份的。
在體制內做事,就是這麼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