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其實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站在夢想之前我們都曾跌跌撞撞,面對現實之後我們也許會躲躲藏藏,其實,我們都一樣。哭的時候希望有人哄,怕的時候想有人陪,煩的時候可以有人問,累的時候有人能夠依靠……半夏是這樣的人,韓悅也是這樣的人,阿德、東方流,所有的所有,都是這樣的人!
上海的夜晚似乎和四年前沒什麼不同,但半夏已經完全不是四年前那個半夏了。對生活沒有太多的奢求,不再相信那些風花雪月的故事。
“還記得年少時的我們嗎?現在想想有這樣一幫一起走過青春的人在身邊,真是一種幸福。”阿德輕聲對半夏說。
半夏看了看阿德,淚水涌出了眼眶,“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了好嗎?我不現進以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了,芥子沒了,媽媽也沒了!”
“如果一切都一塵不變,那就不是生活,只是命運有時候地於殘忍。”阿德說,“你有什麼打算嗎?”
“出國吧!”半夏想都沒想就回答到,“我花了四年的時間來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夢魘,但我還是無法把這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我是一個對幸福斤斤計較的人。”
“你已經是一個足夠堅強的女孩了!”
沉默。
“他們都還好嗎?”半晌,半夏問出這樣的話。
阿德看了看半夏,“韓悅和果醬,你也看到了,一家三口蠻幸福的。我還是老樣子,不過已經提升爲主管了。東方回國後去了廈門,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他和時光和好了,貌似明年就準備結婚了吧。歐陽雲研究生畢業後去澳大利亞讀博士了,聽說和當地的一個華人戀愛了。”
半夏笑笑,升職的升職,升學的升學,戀愛的戀愛,生孩子的生孩子,或許就自己最悲慘了,“那他呢?”半夏小心翼翼地問出。
阿德搖搖頭。
繼續沉默。
其實我很好,只是會偶爾難受一下,只是會在某一瞬間突然很想某個人,只是會在聽到某一句熟悉的話時很難過;有些人出現了,又走了。然後一切迴歸原點,只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回憶,半夏暗想到。
“你這次來上海,準備呆多久?”阿德試着轉移話題。
“明天就走。”
“這麼快呀?”
“嗯,我只是來這裡送一份材料,送完我就要回去了。”
“那你什麼時候出國?”
“不知道吶,其實我也只是想想,簽證都沒辦呢!”半夏笑着說,“你幹嘛這麼不捨得我的樣子。”
阿德尷尬地笑笑,“沒呀,只是想吃冰淇淋,沒人請客而已!”
半夏突然心痛了一下,這句對白,這種語氣,和呆小芥好像好像,“那走,我們現在就去!”半夏說着便抓起阿德的手往外走。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得那麼糟。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時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現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長的路。或許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沒那麼好,也沒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