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半夏糾結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儘管她不太想面對。
“噢?我長得比較大衆化嘛,哈哈!”
沉默。
“是你的前男友嗎?”希冬小心翼翼地問道,“看你的樣子就可以猜到,就算不是前男友,也是一個對你來說很特別的人。”
半夏默認地點點頭,繼續沉默。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窗外竟然飄起了雨,綿綿的細雨,似乎要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這樣一個霧霾裡。
“對不起。”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半夏假裝笑笑。
希冬搖搖頭,“如果真的都過去了,你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應該像我一樣,像談及別人的事情一樣講自己的過去。”
“噢?你的過去?”
“是的,我從小在浙江的一個農村長大,在我之前,我媽媽生了四個女兒,我爸不堪村裡人的閒言碎語便離開了我媽,我媽在我爸走後的五個月便生下了我,你知道嗎?當她發現自己生了一個兒子時,是多麼的開心,可惜這份開心再沒有別人分享。因爲我媽媽特別袒護我,所以我的姐姐們從小便一直欺負我,我那時候就知道只有靠自己努力讀書,才能走出這個家庭,才能活出自己的樣子來。”希冬講到這裡頓了頓,“後來我考上了廈門大學,再後來我畢業了,找了一份不好不壞的工作,當我終於賺到了自己的第一筆錢後,媽媽卻永遠的離開了我,我辭了工作開始四處遊走,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似乎到哪裡都感覺不是自己想到安定下來的地方。繞了一圈後,我又回到了廈門,回到了這個最初的地方,我開始認真地找工作,認真地生活。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才能買單。”
半夏沉默了很久,“我……我一直都在廈門這個城市裡生活……我有着一羣玩得很好的死黨……我……我”半夏握緊了拳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不!我沒有辦法做到!”半夏搖了搖頭。
“其實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都應該有新的生活。”希冬鼓勵道。
半夏咬咬嘴脣點點頭,“我叫半夏,我一直都在廈門這個城市生活,我身邊有一羣玩得很好的死黨……”半夏咬緊了嘴脣,不想讓自己再掉淚,回憶過去,面對真實的自己的確好難好難!“我……我男朋友毅然因爲誤會我和我兄弟芥子,便和我越走越遠,在一次酒醉之後和我的閨蜜發生了關係,後來我一氣之下和芥子回到了廈門,再後來時間讓我慢慢原諒了他們,我藉着一次出差的機會去上海找那幫朋友們,毅然卻突然出了意外,在醫院度過危險期後便被他爸媽轉去美國治療。而我的兄弟芥子在開車送我媽媽去醫院檢查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半夏說到這兒哽咽了。
“你已經很勇敢了!”
半夏倔強地擦掉了眼淚。
“你是覺得我和毅然長得有點像是吧?”希冬問道。
半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