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大概知道爲什麼周文賓這麼說了,周文賓受恩於朱子健,不想連累朱子健,而且本身周文賓就一直誤會是唐家導致他們周家被流放的,所以借題發揮,只不過這件事的處理自己不想多言,或許這件事更需要唐伯虎自己來處理。
於是陸辰道:“周公子,恐怕這裡面存在一些誤會,伯虎既然你和周公子有淵源,那接下來的事情那麼二人談吧,對了周公子我們的畫在哪裡?”
周文賓沉吟了一會道:“後院,蘭竹林第一顆竹子土裡,應該下載還能看的出來有翻新的痕跡,更何況你的眼睛比我還要銳利,應該很容易就找到了吧。”
陸辰點了點頭後對唐伯虎道:“伯虎這件事是你們的私事,你們處理吧,我於希哲、徵明去尋找一下,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之後陸辰對馬湘蘭表示歉意道:“湘蘭姑娘不好意思,讓大家過了一場不愉快的文會。”
馬湘蘭搖了搖頭道:“不礙事,既然事情結束了,奴家也很想看看陸公子你們四位的畫作,應該不會讓奴家失望吧?”
陸辰淡淡的笑道:“自然不會。”
上官鳳兒、霍水仙、甘雲也緊隨其後跟着陸辰。
上官鳳兒在陸辰耳邊道:“陸兄你是不是真的唐伯虎和周文賓的事情?還有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詭異的?”
陸辰輕笑道:“很容易啊,留一留心就知道了,首先在文會中我們幾人認識有仇的也就是朱子健和周文賓了,不是他們做的手腳還有誰呢?而且顯示突然有人來搗亂,之後更是出現一個在文會裡沒看到的人也出來和我們對着幹,之後朱子健還出來維護想要破壞剛纔的局面,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希哲、徵明之後也一個看出來吧?”
文徵明道:“的確,一開始我還只是以爲是有人看我不爽纔來搗亂的,但是卻是四個人對我們四個人的畫作準備潑墨,仔細想來這件事是有預謀的,但是說實話這預謀並不怎麼好,想要借刀殺人卻後面還是自己出來了。”
祝枝山道:“對了剛纔那周文賓說的是真的嗎?”
陸辰道:“事情是真的,只不過有誤會罷了,周公子的家被冤枉不關唐家的事情,只不過是被人誤導了,只要給出證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周文賓應該會理解的。”
文徵明道:“其實周文賓也不是壞人,都是因爲朱子健的原因,和伯虎家的原因導致與我們爲敵的,如果不是因爲這些未嘗不能成爲好朋友。”
陸辰點了點頭道:“的確,而且周文賓文采也不弱於我們,只是被我們壓的太憋屈了。”
祝枝山道:“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他和朱子健被你家賢妻坑的事了。”
這個時候霍水仙昂起頭彷彿是一個驕傲的小孔雀。
陸辰輕輕的拍了一下霍水仙的頭道:“就你得意,嗯,到了。”
陸辰幾人很快就看到周文賓所說的地點了,那塊翻新的土地很明顯,看起了埋起來的時候有些焦急。
文徵明上前將土翻開後看見了被包裹着的四副畫卷。
文徵明高興道:“找到了,是我們的畫!”
陸辰笑道:“那我們回去吧,這可是我們一晚上的傑作啊,也該去給湘蘭姑娘看一看了。”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院子中,只不過這個時候院子裡有些狼藉。
唐伯虎衣衫有些殘破的苦笑道:“聊崩了,文賓兄走了。”
陸辰道:“嘖嘖,你們剛纔到底做了什麼讓院子邊等有些狼藉。”
唐伯虎苦笑道:“文賓兄與我聊了一下,聊着聊着他不信就動手離開了,我本想攔住他的但是還是被他逃走了,然後我就成敢這樣了,畫找到了嗎?”
文徵明將畫拿出來後道:“找到了。”
陸辰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就此告辭吧,湘蘭姑娘這四副畫是我們四人的一番心意,聊表今日發生的一切。”
陸辰將四副畫遞交給了一名羣玉坊的女子後,便匆忙和唐伯虎等人匆匆離去。
唐伯虎是想弄清楚到底自己家和周文賓到底有什麼淵源,祝枝山、文徵明兩人自然是和唐伯虎共進退了,陸辰的話是懶得待下去了,他有點累了,今天的事情真是讓他訣的沒意思,而且就算周文賓想要藉此讓朱子健擺脫自己的怒火,但是自己怎麼會就輕易的放過一而再再而三來惹怒自己的朱子健呢?
朱子健自己作死怪的了誰呢?哪怕是周文賓想要幫助朱子健也不行。
只不過此時那位青樓女子將四副畫轉交給馬湘蘭後,馬湘蘭一一的打開了四人的畫作。
唐伯虎的是一副佳人倚靠樓欄,畫中女子便是馬湘蘭了,詩詞在馬湘蘭看來上佳,讓馬湘蘭不得不讚賞一句不虧是蘇州才子唐伯虎。
祝枝山的畫是佳人在樓閣靜坐遙望遠方,詩詞含義打字是想要擺脫牢籠,只不過馬湘蘭倒是有些輕輕搖了搖頭低語道:“或許普通的藝伎想要離開青樓但是我們不一樣,羣玉坊對我們恩重如山,更何況出去之後誰又能保證我們不被欺負呢?”
文徵明的話比較簡單,一副清秀優美的的蘭竹景象,以借物抒情的方式以蘭竹來襯托馬湘蘭的品格,這倒是讓馬湘蘭不由得讚美了一下文徵明。
最後馬湘蘭看向讓她最爲好奇的一個熱你的畫作,那就是陸辰的。
畫是應景之畫,但馬湘蘭卻沉浸在了畫中連詩詞都沒有來得及看,彷彿這幅畫有着魔力一般,良久之後馬湘蘭才從這種感覺中醒來,她看到了畫中的蘭竹彷彿是自己,彷彿看見自己身後的畫屏栩栩如生,自己置身於畫中。
最後逇詩詞讓馬湘蘭徹底的沉醉了。
“浣溪沙·蘭竹凝輝
蘭竹凝輝暖畫屏,蘭哀羣人夜幕中,更無人處月朦朧。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卿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佳人。”
馬湘蘭從這首詞彷彿看到自己,自己在這畫屏前是溫暖的,但是自己又何嘗沒有在衆人中嘆息?又何嘗沒有想起從前的事?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他好像是在憐惜我?爲什麼感覺心在跳?這是什麼感覺?爲什麼感覺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