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惹塵很喜歡這個少女,一些以前得到的,比如武者的殘留功法,可以盡力教導。
教導不可能直接顯出結果,花惹塵就言出法隨,給少女漲了十倍的力氣,這一鞭子下去,就是一大趟子恐怖的血痕……
“賈寶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有本事就直接捏死他!”
秋星夜瘋狂大吼,那一鞭鞭的,打的不是令狐嬰,而是抽的他的臉!
二十四萬中軍的士氣一陣低落,然後,又是鼓脹到了一種,想要衝出去拼命的士氣至高。
都說哀兵必勝,可是,秋星夜很清楚:
軍陣一亂,他的軍士,九成九的都不能活……
“賈寶玉!你殺了他!這樣侮辱一個文人的你,你枉爲文人!
最起碼的,你打開他的嘴巴!你讓他被一個普通女子抽打,你竟然,還封住了他的嘴?”
秋星夜叫得怒火連天,可是,在寶玉那邊,卻是一片詭秘的視線。
寶玉不見了蹤影,淚飄零不見了蹤影,陳長弓和風鎮東他們也沒了影子,只剩下水勿語和花惹塵等人,對秋星夜的那邊指指點點的笑……
“別喊了。”
水勿語上前一步,大戟指了過去:“寶哥兒已經走了,你有膽子,就帶着軍陣出來!”
…
秋星夜自然不敢出去的,他這邊是二十四萬大軍,但是,能和花惹塵等人並肩的只有他自己,能和淚飄零懟上幾手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只要敢帶人出去,沒了城池百姓的掣肘,淚飄零和花惹塵等人,會讓他明白什麼叫作‘蠶食’!
或者,什麼叫作‘無可奈何’!
淚飄零和花惹塵等人傷不了他的軍陣,但是,震死、震傷幾個就很簡單,出去,那是絕對的吃虧……
寶玉也明白這點,知道暫時打不起來,就上了一葉金舟,跟他過去的,還有陳長弓等人。
風鎮東他們目送寶玉上了一葉金舟,高聲問道:“安國公,你怎麼安排我們四兄弟?”
“你們想要親王封疆?可以,和長弓前輩商量,每人帶一萬進士去鐵筆國。
本公不讓你們拼命,只需要把鐵筆國的城池拆了,金銀、細軟、寶物,特別是能夠增長我家夫人珠淚的靈精大寶,全部洗掠回國。
到時候論功行賞,你們能得到多少,就看你們能給予多少了。”
寶玉簡單安排了,一葉金舟就化作流光,在半空幾個轉折後,速度猛然暴漲。
他回了大觀園,拜見賈母、賈政、王夫人,然後,舉行了家宴……
家宴很簡單,只有賈母、賈政、王夫人、黛玉、晴雯,以及環哥兒這幾人而已,奴僕們上了酒菜,留下襲人、麝月幾個大丫鬟伺候着,大廳的門扉,就緩緩的關閉上了。
寶玉給長輩們敬了酒,賈政就捏着酒盞笑:“你這小子,怎麼安排的四位親王?”
“孩兒讓他們去鐵筆國了。”
寶玉正色回道:“治國很難,然而,國與國的征戰就簡單了。自古以來都是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孩兒暫時還沒能耐佔據鐵筆國,那麼,削弱他們就好……
不管是金銀、細軟,還是百姓的安定,都是一個國家強大的組成,只要他們亂,咱們就有機會吃掉他們。”
“如此,很好。”
賈政看似個糊塗的,然而,他的糊塗都是表面,寶玉很清楚,賈政的聰明,就是聰明在儒家學說裡的‘中庸不爭’,以及道家學說裡的‘無爲而治’。
賈政通讀儒、道、佛三門經意,雖然不求甚解,但是,他的老奸巨猾,絕對不在當初的胡鷹之下……
此時,賈政想了想,覺得寶玉的做法沒錯,那就一句話都不講,擡起酒盞,要敬老祖宗。
這時候,襲人從後面捧了托盤上來,托盤上面的,是一個冒着熱氣的湯煲……
“老祖宗,孩兒在外面找到了些許吃食,能夠延年益壽。孩兒當初就想了,父親的壽元還長,母親的傷勢已經痊癒,將來修行提升,這壽元,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如此,就全都留給您吧。”
“乖孫,咱們一家人何須見外,來,一起吃,特別是你小子,常年奔波的,要多補補身子。”
賈母打開湯煲,見是細碎的肉羹,示意金鴛鴦給衆人挨邊盛了,特別是寶玉和身子骨弱的李妹妹,得要多吃上幾碗。
可是,寶玉推掉了,林妹妹也推掉了,賈政和王夫人湊上前,哄着老祖宗喝掉羹湯。
林妹妹湊寶玉耳邊說話:“這是觀世音尊者的菩提精血?可惜了,如果沒有凡俗肉身,滋補的效果更大才對。”
“要是能分開的話,多少得給你留上一些,你是紅袖仙子,沾不得血肉。”
寶玉說着情話,那邊,老祖宗已經開始喝湯。
他和林妹妹趁着這會工夫,帶着自己的房裡人,躡手躡腳的往外走。
老祖宗喝了一口就覺察不對,要找寶玉,擡頭,卻是看不見人了……
“母親,您就吃了吧。”
賈政的眼眶通紅,強忍着淚:“寶玉還年輕,他將來會成就學士、大學士、大儒,他的未來沒有極限呢。您的傷勢很重,壽元無多,趕緊吃了,才能繼續護佑咱們賈府。”
“八百年壽元呢,還是療傷聖藥。”
賈母猶豫很久,還是猛的吸了口氣,把肉羹吞進了嘴裡。
她的臉色陡然紅暈,一敲龍頭柺杖,耄耋笑道:“好,如此,老身頂尖大妖王的實力,還能護佑乖孫幾年!”
更重要的是:有命看見寶玉的孩子出生。
賈母拄着柺杖出了廳堂,躊躇了片刻,還是朝着洛水的方向去了。
寶玉不清楚的事情,她知道……
“這,母親怎麼出了遠門?”
賈政滿臉迷糊,賈母,可是許多年不曾出門了。
王夫人在旁邊笑:“母親的身體好了,出去看看也是正常,老爺,您可不要多想。”
於是,賈政搖頭感嘆,只覺得不認識自己的麟兒了。
自從寶玉成了生員,寶玉的變化,真是越來越大。到如今,已然是名滿八千國,就算去那盛唐,也是許多勢力爭搶的上等人才……
…
“以我現在的實力,在盛唐算是人才,卻沒資格做有份量的客卿。”
和林妹妹幾度春風後,寶玉靠在軟塌上,抿着嘴考慮事情。
林妹妹趴在他的胸口笑:“夫君,您已經遠見到,要考慮盛唐的事情了嗎?”
“你笑我啊?”
寶玉說笑一句,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確實在考慮盛唐的事情,因爲,他必須靠着盛唐的鐵則,才能吃掉比大周強大十餘倍的鐵筆國了……
按照盛唐的鐵則,覆國之戰是進士及以下的戰爭,贏者可以把敗者的皇族貶爲庶民,也等於佔領了敗者的國。落敗那一國的學士、大學士、大儒,乃至於半聖,哪怕有聖人存在呢,也只能認可失敗,而且在三日內,必須離開當前的國度。
寶玉抿嘴笑道:“只要覆國之戰不結束,滅國戰就不能開啓,咱們不吃掉鐵筆國的話,萬一他們開啓滅國之戰,咱們整個大周的疆土,都會被鐵筆國的強者從這方天地抹去……
這一次是生死存亡,我必須考慮清楚,而且,必須利用好盛唐的鐵則。”
“然後呢?”林妹妹嬌憨的問。
“然後?”
寶玉一個翻身,把林妹妹壓在身子底下……
“自然要變得更強,直到自己能訂立規矩。這個世上強者太多了,我還真怕,什麼時候被人隨手捏成了灰。”
春光無限好,自然是游龍戲鳳,惹得嬌笑連連。
寶玉等林妹妹累到睡下了,就起了身,從掛着的衣裳袖口裡拿出了傳音母鈴。他發出一則信息,卻不是大周內部的,而是,傳向了更加遙遠,是那巍峨的盛唐。
幾乎在同一時間,鐵筆國的中軍大帳裡,秋星夜思考很久,也發出了一陣詭異的波動……
…
盛唐長安一片繁華,好些流光迅捷如電,端得是強者如雲,大能如雨。
和長安的盛況相比,雅門駐京府就地處偏僻,而且,門扉也特別蕭條……
“老趙頭!”
突然,門扉被人踹開,汪倫甩着寬袍大袖,一點文人風範沒有的,大步闖了進去。
雅門駐京府的主官趙吏正在午睡,驚得一下子跳起來,對着汪倫苦笑……
“你小子以前還挺尊老的,跟李太白學壞了?現在叫老頭子老趙頭?”
“那是咱們親近。”
汪倫笑嘻嘻的湊過去,攬住老趙頭的肩膀就笑:“我聽說鐵筆國攜百姓威脅列國大周,鐵筆國是儒家屬國,可是辱沒了整個儒家,包括咱們雅門的名聲……
這是你的職責,你看着辦。”
“你說話,老頭子肯定儘快辦好。”
老趙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突然怔了一下,擡手抓了一把風。
他把手掌放耳邊聽了聽,搖頭道:“剛纔收到鐵筆國的消息,想老頭子我出面,讓官府快點處理了觀世音尊者。”
“管他做什麼?學士以下的尊者而已。”
汪倫纔不在乎這個。
可是,老趙頭盯着他看,笑吟吟的道:“淚飄零那小子在幫列國大周,嗯,據說,是你看中的賈寶玉,把他請去的大周。”
老趙頭虛空抓了一塊大印,印鑑反光,登時顯化了淚飄零、花惹塵等人的身形……
“不合規矩啊,摘星尊者請了那麼多人,這是欺負鐵筆國了。鐵筆國的秋星夜,可沒他這麼交遊廣闊。”
“那麼,按規矩該怎麼做?”
汪倫眨了眨眼睛,老趙頭立馬意會。
“也不是什麼死規矩,畢竟,誰還沒幾個朋友幫忙了?
利益,主要是利益,很多人看上了賈寶玉的尊者名號,可是沙場上,誰也不能過去找他單打獨鬥,所以,會有些小傢伙在背後搗亂,想讓戰爭快點結束呢。”
“那就熱鬧了。”
汪倫咧了咧嘴。
他突然發現,現在,好像用不着他來插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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