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一次,總是要面對各種的宴會,各種的邀請還有各種的馬屁連天,因爲白狐娘娘的事情,寶玉本來就壓抑着自己的氣機,乾脆拒絕了所有的邀請,在大觀樓的裡面陪孩子。
爲了更加保險,寶玉還讓賈母給大觀園設置了妖氣屏障,只要身在大觀園,很少有人能察覺到自己的氣息。
說‘很少’,是因爲屏障防外不防內,
另外,也總有攔不住的那種人……
這天清早,寶玉從林妹妹的房間裡出來,伸個懶腰,剛轉身,嚇得差點從廊道的窗戶跳出去。
房間西邊有一塊裝飾用的奇山石,上面擺着一盆梅花,現在梅花沒了,賈惜春趴在石頭上眯着,隨着呼吸,嘴上還漲縮着口水泡泡。
以寶玉現在的實力,周圍有什麼和沒有什麼,不用看,自然而然的就能反應過來,可自己的氣機沒發現賈惜春,就好像一個普通人看見旁邊什麼都沒有,眨眨眼,突然多了個大活人,真的要嚇了一跳……
“這個神秘的丫頭,實力比我還強了?”
寶玉嘀咕了一聲,走過去,拍了拍賈惜春的肩膀。
“寶二哥,”
打了個呵欠,賈惜春睜開眼,又揉揉自己的眼睛,跟不會說話似的,直接道:“寶二哥,放棄吧。”
放棄?什麼放棄?放棄什麼?
寶玉有點懵。
賈惜春拽了一下自己拖地十幾丈的青紗裙襬,又擡起手抓寶玉的頭髮,剛說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賈惜春竟然思維跳躍了,更想把寶玉的頭髮弄散了玩一玩。
“小丫頭,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寶玉無語的看着自己的頭髮散開,被賈惜春掛在身上玩。
賈惜春又拽了一下,笑道:“我是說成就大儒的事情,有些東西你不知道,有很多規則你不清楚,你根本沒法成就大儒的,別白費心思了。”
“爲什麼?”
“我不能說。”
“好吧,那你就憋着。”
寶玉纔不管這個,自己家的這個四姑娘神秘得很,四歲就成了秀才,底蘊深得要命,但不管是府上的人還是自己,先前都很正常的忽略了這一點。
寶玉記得自己想起來過,又莫名其妙的放下了,似乎,被很強也很詭秘的力量影響了思緒?
“賈府,還有,青丘狐族?”
寶玉嘀咕了一聲,轉身從樓梯下樓。
青丘狐族在盛唐也是很厲害的存在,而和青丘狐族的牽扯最深的,應該就是自己這個四妹妹吧。
青丘狐族懶得管賈府的事情,自己鬧了那麼大也不見青丘狐族的人,這種牽扯不到的淡化的存在,有什麼秘密都不用管。
沒法成就大儒?
笑話了,雖然很難,但不試試怎麼知道?
寶玉往西邊走,拐過幾條迴廊,在一座典雅的花園裡停下。
花園南邊沒多遠就是甄宓的廂房,見面有點尷尬,就喊了麝月,讓麝月帶兩個孩子過來。
然而沒等麝月出門,寶玉的身前就多了一個影子,靠在花園的牽牛花架子上,衝着寶玉微微搖頭。
“參見屈原大祖。”
寶玉也不意外,以屈原的實力,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莫名出現了也很正常。
屈原還是一身的黑白相間,盯着寶玉搖頭:“你也太不地道了,這件事情,不好辦。”
“什麼事情不好辦?”
寶玉一邊問着,一邊心裡也有了猜測。
屈原嘆了口氣:“孟浩然那小子告了你的聖狀,不管在咱們雅門還是別的地方,聖狀都是最嚴重的了,三位聖人和二十六位半聖會有一半到場,讓你們當堂對質,所犯的罪名也要罪加三等。”
“哦。”
寶玉點了點頭,沒吭聲。
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而讓屈原忍不住笑了。
“你小子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嗎?”
屈原還是搖頭,黑白相間的衣裳勾在了花架子上,一邊很仔細的把衣裳挑出來,一邊笑道:“瑛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孟浩然想和你冰釋前嫌,所以,心頭肉都要和你公平競爭了,你卻下黑手玩他,太不地道,真是太不地道了。對外面也就罷了,你和孟浩然,可都是我雅門的中流砥柱。”
“哦。”
寶玉還是應了一聲,想了想,問道:“您不會偏袒他吧?”
“要偏袒也是偏袒你,不然瑛來找你做什麼?”
屈原恨鐵不成鋼的道:“聖人們和半聖有自己的事情,所以,聖前對質還有一段時間,你去找孟浩然,把弟子還給他事情也就過去,瑛給你保證,他以後找不了你的麻煩。”
“不可能。”
寶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知道屈原是對自己好,可把孩子送出去,可能嗎?
屈原怔了一下,倒不是生氣寶玉的無禮,而是好奇了——到底是多有天賦的弟子,能讓寶玉甘願承受聖前對質後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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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倔了,這件事你做得太過分,瑛也護不住你,等聖前對質後,你也保不住弟子……”
屈原還想勸說兩句,這時候,麝月帶着個丫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走了進來。
兩個娃娃看見寶玉,飛快的掙脫下地,叭叭叭的爬到寶玉的腳下。
寶玉彎下腰,張開懷抱,兩個孩子就嘭的一下跳起來,一邊一個的抱住寶玉的脖子笑。
“兜兜兜兜噠~~~兜兜噠~~陪瓦們玩~~”
很稚嫩的童音發出來,小男孩還好奇的看向屈原,探出半截身子,去抓屈原的臉。
屈原已經呆住了,傻傻的往前走兩步,一張沒被人打過的臉正好送到了小男孩的手底下,小男孩也不客氣,噼裡啪啦的撓了一氣。
“別撓,別撓,這,寶哥兒,這兩個孩子,好底蘊!”
屈原也不顧自己的頭髮被撓散,臉被撓得火辣辣的疼,卻笑得很瘋。
以屈原的實力,一眼就看出了兩個娃娃的底蘊根骨……
“好好好!瑛算是明白你爲什麼鐵了心要這兩個娃娃了,一個文氣鍾秀,半歲能開文山,三歲能成秀才,最多八歲就是舉人,十歲不到能成進士,小女娃就差了點,但有武聖時期的天肌地骨,宇文成都算什麼?李元霸算什麼?不出二十年,小女娃能把他們吊起來打!”
“這可不會,差了一個輩分呢。”
寶玉習慣性的‘謙虛’,對待自己家的孩子,多少得謙虛一下下。
屈原纔不管這個,一拍大腿,板上釘釘的道:“你和孟浩然也別爭了,瑛要這兩個娃娃!瑛親自收弟子!你們誰也別搶,你們誰也搶不過瑛!”
寶玉聞言,立馬把兩個娃娃往後抱,脖子伸長了,跟護犢子的母狼一樣綠了眼珠子。
小男孩感覺到寶玉的警惕,哇的一下叫了起來,嫩生生的小手手指着屈原……
“粑粑,他槐,粑粑,噠他!”
“……”屈原。
粑粑?
屈原怔了很久,總算明白了‘粑粑’的意思,再看寶玉一臉警惕的模樣,臉色嘩的一下就垮了。
“你?是這兩個孩子的,生父?”
屈原指着寶玉,踉蹌一下,差點沒摔倒。
又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哭喪的模樣,讓寶玉親口說出來纔算罷休。
寶玉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屈原還不肯相信,再次確認道:“你說的是真話?不是爲了留下娃娃,編的假話坑人?”
“當然是真話。”
兩個孩子太小,寶玉沒用什麼血脈認親的法門,但以甄宓的性子,激動下也說不了假話。
屈原愣着,呆着,手指指着寶玉哆嗦:“好好好,要是真的,你就是把孟浩然坑死了,你也把瑛坑得不輕……好吧,和兩個娃娃相比,瑛更看重你,瑛不搶,瑛,瑛心疼啊!”
屈原最後留戀的看兩個娃娃,兩個娃娃對他做出鬼臉,他也覺得簡直是如花美眷一樣的好看,臉皮子往下一耷拉,整個人化作煙波消散了。
留着沒用,
就算不要半聖的臉面,死皮賴臉也沒用!
寶玉見過屈原的骸骨,自己都不肯做他的弟子呢,更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做他的弟子。
屈原很明白這個道理,更看重寶玉的他,只能忍住心疼,讓化身直接消散了。
寶玉看着屈原消失,繃緊的肌肉終於放鬆了,彎腰把兩個娃娃放在花園廊道的座椅上,挑着兩個娃娃精緻的鼻樑。
“好了,我這個當爹的,總算給你們找了個大後臺,我不會當爹,但也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兩個娃娃還不懂這些,萌萌的眨眨眼,衝寶玉張開手:“粑粑,抱~~~”
“兜兜兜兜噠~~”
小女娃搶着往前,擠開了自己的哥哥。
小男娃偏頭想了想,讓小女娃湊近了寶玉,再想想,有點不甘心,跳過去扒住了寶玉的大腿。
一雙手把小男娃抱了起來,賈惜春逗弄着孩子,清冷秀氣的臉也帶了笑,看寶玉的時候又沒表情了。
“寶二哥,屈原來了?”
“嗯。”寶玉點了點頭。
賈惜春反而搖了搖頭,提醒道:“讓孩子離屈原遠一點,他不是人。”
“我知道。”
寶玉不詫異賈惜春知道的那麼多,逗弄了兩個小傢伙一會兒,見甄宓來了,轉身往花園的外面走。
賈惜春還在和小傢伙們玩,見寶玉要走,提醒道:“寶二哥,放棄吧,你成就不了大儒的。”
寶玉聞言,頓了一下繼續走,消失在花園的走廊拐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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