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姑娘緩緩的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七個年輕的女子,爲首的那個女子身穿赤紅衣裳,年紀三十左右,樣貌頗爲端莊。
赤紅女子身後的六個女子,也都極爲俊美,氣質脫俗,身穿青藍黃綠等顏色的衣裳服飾。
這七個女子,赫然正是花無憂座下的彩虹七仙子。前幾天,百花仙子就接到了消息,說葉小川與南疆一衆高層,現在都在十萬大山的西部萬元山營地,萬元山距離天火侗很遠,百花仙子一直拿葉小川沒法子,在得知了葉
小川要搞偷襲,百花仙子就派人緊緊的盯着萬元山營地的一舉一動。昨天晚上,葉小川等兩百修真者,前腳剛從萬元山營地裡出來,後腳百花仙子就接到了消息,知道葉小川開始行動了,往東面來,就是在打那五百太虛部修士運送糧草的
主意,由此證明,秦明月安插在葉小川身邊的內應,得到的消息是準確的。
這一次百花仙子想要大幹一場,就算不能一舉全殲南疆巫師與湘西趕屍匠,也得吃掉他們的主力才行。
所以百花仙子命令在外打探消息的太虛部修士秘密回防,連在大山裡尋找小七公主的彩虹七仙子都被調了回來。說了也巧,今天晚上彩虹七仙子路經木雲峰,當初她們在木雲峰的先天八卦陣下栽了一個跟頭,還讓雲乞幽在自己的眼皮下被南疆巫師救走,赤姑娘見天色已晚,便讓姐
妹們在木雲峰休息,打算明天天亮之後再繼續趕路,結果卻遇上了阿香姑娘。阿香姑娘身穿花裡胡哨的苗疆百色衣裳,頭上還包裹着布巾,看不清楚樣貌,看樣子不像是白袍巫師,赤姑娘還以爲是百花仙子手下的太虛部修士,所以便開口問道:“你
是誰。”
阿香只是一個小女孩,雖然擁有祖先的記憶,卻沒有真正與天界打過交道。
她看着面前出現的七個女子,從她們的氣息就可以感覺出來,這七個人都是修爲極高的修真者。
阿香無法開口說話,於是就啊啊啊的叫了幾聲,聲音粗糙又沙啞,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無法說話,是個小啞巴。赤姑娘等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這木雲峰位於巫山與天火侗之間的道路上,自從上次大戰之後,天界大軍與太虛部,曾經在此駐紮過半個月的時間,南疆五族的游擊隊不
太可能出現在這裡,看樣子這個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並不是百花仙子的手下。
深更半夜,一個人出現在此地,肯定不是易於之輩。
身穿紫衣長裙的阿紫姑娘上前一步,道:“阿姐,這個人好像是一個啞巴吧,看樣子她無法說話。”
赤姑娘道:“還是小心一點,阿橙,你與阿藍、阿青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橙、藍、青三位姑娘立刻點頭,朝着周圍掠去。
赤姑娘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阿香姑娘的身上,除了阿香肩膀上蹲着的一隻紅色的胖鵪鶉之外,只有阿香手中拎着的那柄長劍能吸引赤姑娘的目光。
阿香年紀小,不是很高,手中的那柄長劍插在劍鞘裡,足足有三尺七寸長,都快有她的人高了,看起來很不和諧。
赤姑娘目光凝視着那柄長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解下面紗。”
阿香立刻搖頭,啊啊啊的又叫了幾聲,還連連擺手。
直到現在阿香都不清楚,眼前出現的這七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阿紫是彩虹七仙子中最爲活潑的,她道:“看你的衣着服飾,應該是一個女子吧,你是南疆五族的人嗎?”
阿香點頭。
阿紫道:“你是南疆五族的巫師嗎?”
阿香搖頭,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開始點頭。
一看到阿香姑娘承認自己是巫師,赤姑娘等人都是面色一沉,眼露兇光。
她們不會對南疆的普通百姓或者南疆游擊隊動手,不過若是遇到了南疆的白袍巫師,那就另當別論了。
只聽赤姑娘道:“阿紫,將她帶回天火侗交給百花仙子,沒準能從她口中探查到葉小川等人的這次行動的計劃。”
阿紫點頭,緩緩的上前。
這個時候,阿香就算再傻再糊塗,也知道了眼前的女子,都是天界之人。
旺財比較聰明,在小主人身邊的時候,沒少聽小主人咒罵百花仙子這個名字,此刻聽到赤姑娘所言,旺財立刻尖叫一聲,振翼高飛,很沒義氣的獨自跑路了。
阿香沒有走,她的目光漸漸的轉冷,眼瞳中散發着與她年紀並不相符的冷漠,凝視着緩緩走來的阿紫。
阿紫道:“你既然是南疆的巫師,那就跟我們走吧,不要讓我對你動手。”
忽然,一道虛無縹緲的少女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天界?你們是天界的人?”
赤姑娘等人臉色微變,舉目四望,可是那聲音縹緲虛無,周圍又是一片黑暗,根本就聽不出來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更無法察覺到底是誰發出的聲音。
赤姑娘緩緩的道:“好厲害的傳音功,我等乃是無憂尊者座下的彩虹七仙子,仙子是誰,何不現身一見?”
那少女聲音再度響起,道:“我不就在你們的面前嗎?”
赤姑娘等人臉色大變,立刻轉頭看向了前面站在黑暗之中的那個身材瘦小的阿香。
赤姑娘目光閃爍,一字一句的道:“原來是你,小姑娘原來你能說話,剛纔還在我們面前裝聾作啞,差點被你矇騙。”
阿香的聲音再度響起,道:“我不想打架,你們趕緊離開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在周圍查看的阿橙等仙子也飛了回來,對赤姑娘示意木雲峰就這一個小丫頭,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五族巫師。赤姑娘心中一定,她感覺的出眼前這個小姑娘修爲極高,一手傳音功連她都沒有探查到是來自這個小姑娘的,肯定好對付,但對方只有一個人,自己這邊有七個人,自然
也不懼。
赤姑娘笑道:“離開自然是要離開的,只是你要跟我們一起走。”阿香笑了,笑的很陰沉,陰惻惻的笑聲宛如鬼魅呼嘯一般,化作音波時隱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