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顯然對天問日後接管五行旗的青木旗很不滿意,這些年來,他暗中收買拉攏了五行旗的一些高手,想要將天魔門的觸角一點一點的滲透進聖殿,這其中青木旗是重點拉攏的對象。
如今的旗主風囚門下沒有真傳弟子,以後青木旗的旗主之位肯定是另選其他出色的弟子,這就存在了極大的不確定性,也是拓拔羽最有機會安插旗主的。
看着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結果代表旗主身份的柳葉雙刀出現在天問的身上,拓拔羽能高興才叫一個怪呢。
擂臺下的魔教弟子,此刻也是喧譁議論聲四起,正道人不知道柳葉刀代表着什麼,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這些魔教弟子紛紛猜測,只怕在數十年內,五行旗的旗主都會輪換,天問接替風囚掌管青木旗,秦氏兄弟接管烈火旗,李仙月接管天水旗,侯燕青應該是下一任的玄金旗的旗主,現在就剩下厚土旗的旗主接班人還不明朗。
每一次五行旗新老更迭,都是聖教內的大事,所以這些魔教弟子都對此非常的感興趣,畢竟未來的五位旗主,將掌握着整個聖教最強大的戰力,不受各派系的管轄,直接聽命聖教的左右二使。
葉小川不知道柳葉雙刀到底是什麼鬼,他現在腳踏兩儀,雙手反手握劍,快速的攻向天問。
天問手的柳葉刀形狀宛如柳葉,帶有一定的弧度,與雁翎刀有些相似,刀身很長卻很薄,舞起來宛如兩道銀色寒光快如閃電。
雙劍對雙刀,一接觸天問的雙刀明顯就落在了下風,面對反兩儀劍陣精妙又刁鑽的出劍軌跡,只鬥了幾十個回合,天問就支撐不住,只能被動的轉入防守。
不過柳葉雙刀也不是凡品,天問的修爲也不低,雖然葉小川依靠反兩儀劍陣在近戰中佔據一些優勢,但要徹底擊潰天問,短時間內是不能的,至少也得鬥個千兒八百回合。
葉小川不急不躁,如果天問想着憑那兩柄破刀都敢貿然挑戰自己,那打死他也不相信。
他一邊進攻天問,一邊小心的提防着天問身上的那件暗星珠法寶,所以攻擊力度不算多麼的猛烈。
大約都了一炷香的時間,葉小川覺得近戰太兇險了,都這麼久了,天問依舊沒有施展暗星珠或者其他陰謀的意思,就想拉開身子與她遠距離對拼真法劍訣,如果神劍八式奈何不了她,大不了自己再累點,施展一次北斗誅神,就不信她能接下來。
念及此處,他快攻幾劍,想要逼退天問。
不料天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見葉小川要拉開距離,她立刻發動反攻,蹂身而上,瞬間再次纏住葉小川。
葉小川內心驚疑,再次猛攻,準備震退天問,結果天問每次都冒着受傷的危險纏住自己。
這讓他立刻就確定天問不想與自己遠程比拼真法劍訣!
葉小川看穿了這一點,就不再施展反兩儀劍陣了,反手將清風劍插回後背的劍鞘,以無鋒劍的優勢快攻天問。
可是,天問的實力極強,神識鎖定葉小川,手中的雙刀也是也快聞名,葉小川的快劍反而沒有像自己學的半生不熟的反兩儀劍陣那樣壓制天問。
葉小川再出一劍,這一劍力道非常大,他只想震退天問,可是天問雙刀交叉而上,直接擋住了無鋒劍強大的攻勢,左腳向後移了半步,硬生生的穩住了身子。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道:“葉小川,你不能贏我!”
葉小川瞬間就反應過來,那道細微的聲音就是從對手天問姑娘的口中傳來的。
他一邊快劍攻擊,一邊低聲道:“天問姑娘,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今天的一舉一動都很奇怪,挑戰我,還在擂臺上讓我不能贏你,你在是講笑話嗎?”
天問一邊抵抗葉小川的快劍,一邊輕輕的道:“我不是你的隨後,這幾個月你的修爲提高很多,可是,你如果今天在擂臺上打敗我,那你會後悔的!”
葉小川呵呵一笑,道:“別鬧了行不行?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擊敗你,不僅不會後悔,反而會連幹三碗好酒慶祝!”
這一下天問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中閃爍着奇異的光澤。
這該死的女人臉上蒙着一塊黑紗,葉小川搞不清楚此刻天問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難道這個女人還以爲我葉小川會憐香惜玉?以爲你說幾句話就讓我葉小川將好不容易到手的前十寶座讓給你?
天真,幼稚,可笑……
葉小川連續幾次重劍,終於將天問震退了幾步,他乘機拔地而起,一招萬劍式就劈了下去。
面對密密麻麻的青色氣劍,天問依舊沒有催動暗星珠,而是手持柳葉雙刀舞的密不透風。
這時,葉小川看天問被自己的數千柄氣劍牢牢的纏住,於是放手一搏,在天上之上連行七步,狂暴的地脈煞氣源源不斷的涌出,整個擂臺上狂風暴起,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氣佈滿整個斷天崖。
很快,七柄巨大的單色氣劍就從七色光柱中鑽了出來,強大的威壓與狂風讓天問的面紗在劇烈的晃動着,偶爾可以看到面紗輕輕撩起後露出了的白皙臉頰。
葉小川站在紫色巨劍之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擂臺上的天問,一股暴戾之氣在他的內心深處緩緩的滋生。
太頻繁了,葉小川連續三輪催動北斗誅神,這過於頻繁。如果他修煉的蒼雲門所傳的北斗誅神劍訣倒沒什麼,可是他催動的是自己從思過崖上,以濃郁的地脈煞氣爲媒的北斗誅神,偶爾施展一次沒什麼,可是過於頻繁的施展,在修爲不夠的情況下,極容易被煞氣入體。
尤其是葉小川身上還有一件以煞氣聞名天下的血魂精,自從血魂精在山洞裡被葉小川的鮮血開啓之後,葉小川隨身佩戴,血魂精內含的無上煞氣就會一點一點的進入到葉小川的身體裡,悄無聲息的改變着葉小川的性格。
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就生出了生平之中第一縷的暴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