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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家,讓他們將這邊迴廊再掛兩個燈籠,那邊的燈籠好像沒掛正。王春香母親衛氏端着雙手,擡頭看着屋前廊下的燈籠,向身旁的管家點着食指吩咐着,派頭十足。
“是,夫人,小的這就去。”丁管家立馬低了身子應着,而後去安排。
衛氏看着掛滿了紅彤彤燈籠的院子裡,一派喜氣,她的臉上也帶着愉悅的笑容,一雙美目裡波光粼粼。
“老爺好。”背對着正門的衛氏聽到身後有小丫環問候的聲音傳來,她忙轉身,知道是王天德回來了。
她迎了過去,笑吟吟道:“老爺,您瞧,這些燈籠掛着好看吧。”
衛氏自顧自開心的說着,一時不查王天德陰鬱的面容。
“掛什麼掛,你們都給我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取下來,看着就心煩。”王天德不但沒有笑着應話,反而沉着臉,怒指着廊下正在掛燈籠的下人們一通亂嚷嚷。
正在掛燈籠的下人們一時待在當場,手中提着的燈籠也不知是掛下去,還是將已掛好的取下來。
衛氏臉色也沉了下來,不滿道:“老爺。今兒可是上元節,你好好的發什麼脾氣。”
王天德瞪了她一眼,板着臉低聲道:“你還好意思問呢,你養得好女兒,可是將我們王家人的臉都丟光了。”
聲音很小,只有衛氏能聽見,他說完話,就甩着袖子進了正廳。
衛氏心一沉,也跟在後面向正廳走去,丁管家在一旁忙低聲問道:“夫人。這些燈籠……”
“你們先掛着。”衛氏匆匆應道,也提步進了屋子。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兒怎麼了?再說了,香兒是我的女兒,那不也是你的女兒嗎,有話爲何就不能好好說,在下人面前發什麼脾氣,真是的。”衛氏將丫環們給趕了下去後,不滿的數落着王天德。
王天德將手裡的茶盞狠狠的向桌上一拍。指着他自己的臉怒道:“我這張老臉都讓她給丟光了,還想讓我好好說話啊。我能好得起來嗎?”
“哎喲,天德,你有話就趕緊說啊,這是要急死我啊。”衛氏一雙美目中盛滿了焦慮和擔憂,着急的催促着。在人後,她對王天德的稱呼自然而然就親暱了起來。
王天德看了看四周,見無人,這才拍了下桌子,寒着臉道:“你知道我剛剛上去街上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衛氏緊張的問道。
王天德煩燥的抓着頭髮。起身站起來,在大廳裡轉着圈子,轉得衛氏頭都暈,經她再三催促,王天德才住了步子,冷冷道:“我剛剛聽人說,明天林天賜就要定親了。”
“林天賜定親?不對啊,定親這種事怎麼能光他們一家說了算?玉鳳應該先來咱們家下聘。經得我們倆人同意纔是啊,他們怎麼如此的不懂禮節。這個親,我們不同意,看他們怎麼定。”衛氏沒有理解王天德話中的意思,大大鬆了口氣後,開始發着牢騷。
“呸,你這腦子也太簡單了吧。要真只是這樣,我又怎會生如此大的氣。那與林天賜明日訂親的女子並非咱們家香兒啊。而是何氏堂妹家的女兒,那戶人家在鄰鎮開了家酒樓。家境也不錯。
最最可恨的是,他們林家偷偷撇了咱們家不說,竟然在外人面前說我們家香兒人品德性太差,配不上他們家的林天賜,讓我這老臉都丟光了。”王天德說了事情經過,是一肚子的怨氣,雙眸通紅,恨不得前去林天賜家大鬧一場。
可這些話他也是道聽途說,又沒有聽林家人當着他的面說起,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去鬧,憋得他好難受。
衛氏氣得花容變色,拍着桌子倏地起身站起來,怒道:“好你個何玉鳳,你這賤人,真是太過份,自己養了個爛糊小畜生不說,現在又做出這等戳人心的事,我今兒要去找你將賬好好算算。”
自從上次王春香和衛氏說了林天賜想非禮一事之後,王春香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死活不願意嫁林天賜,衛氏還在煩惱要是林家人過來提親,她該如何對林家夫婦說。誰知,林家人卻一直沒有上過王家的門,這讓衛氏很是疑惑,但因王春香還在鬧情緒,也就沒太在意,誰知今天就出了這件令他們措手不及的事。
王春香雖不想嫁林天賜,但衛氏卻無法容忍林天賜揹着他們另娶他人,這是赤果果的對他們王家的蔑視,對王春香的輕視侮辱,這讓衛氏怎能不怒。
王天德點點頭:“嗯,你去問問何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們林家給我們王家一個交待。不過,你先莫發脾氣,等問清了原因再算賬也不遲。”
王春香與林天賜雖未訂親,但年前林家已經差不多將話給放了出去,說年後要與王家結親。如今林家出爾反爾,不但如此,還說了傷害王春香的話,不管是誰,遇上這種事兒都會極度憤恨的。
“我知道怎麼做,我先去了。等等,這事明明是林家做得不對,你爲何會對香兒惱火,這與她何干?”衛氏沉着眸子點點頭,渾身氣得發抖。同時突然想起這茬來,不免替王春香叫着冤。
“哼,香兒她定是哪兒做得不夠好,不然林家人怎會好好的反悔了,不怨她怨誰。”王天德振振有詞說道。
“呸,你這是什麼歪理兒,香兒受了委屈,你不但不替她心疼,反倒在那兒怨天恨地,你這像話嗎?你可她爹啊,你都如此說,那讓別人怎麼看她?”衛氏不依不饒的數落着。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這無知的婦人說,你要去林家就趕緊去,別耽擱了時辰。”王天德不耐煩的揮着大手,不想與衛氏爭辯下去。
“喂,王天德,你說清楚,誰無知,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竟然還罵我,太過份了吧。”衛氏跳起來埋怨着,一不小心給歪樓了,忘記了正事兒。
“娘,爹也回來啦。”王春香開心的蹦跳着進了屋子,聲音極度愉悅的喚着衛氏夫婦,但她一進屋子,立馬覺出了屋內的氣氛非常緊張,注意到衛氏夫婦倆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疑惑問道,“爹,娘,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能告訴香兒嗎?”
聲音溫軟,模樣溫順,一副乖乖女的好模樣。
見王春香進屋,衛氏夫妻立馬停止了爭鬥,衛氏也恍悟自己要做的事,後悔方纔的衝動,真是被氣糊塗了。
王天德看到王春香,沒有說話,而是從鼻子裡輕哼一聲,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喝悶茶,這讓王春香更是狐疑,猜到家裡肯定出了什麼事。
衛氏並不想瞞她,上前拉了她的手,柔聲道:“香兒,娘和你說件事兒,你可別難過啊。”
“娘,何事,說吧。”王春香心跳開始加速,期望是自己所想的那件事兒。
衛氏深吸一口氣,將林天賜明天要成親的事體說了一下,同時也將林家在外人面前說的詆譭她的話也說了,自然不會忘記罵上何氏夫婦幾句,還包括林家的十八代祖宗。
終於逃脫了嫁林天賜的命運,真是太好了!王春香差點驚喜的叫出聲音來,只不過當着衛氏夫婦的面,她不能表現得太過而已。
“娘,您說得是真的嗎?若是真的,那豈不是樁好事,我本就不想嫁那林天賜,娘您這幾日不正愁如何向林家交待嗎?如今您不需要向林家交待什麼,這多輕鬆啊。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啊,爹孃,你們怎麼能爲這小事而生氣啊,太不值了吧。”王春香眉目含笑問衛氏。
“混賬,你說得這是什麼胡話,咱們銀橋鎮過半的人都知道你年後要與林天賜定親,如今他與別人定親,還向你身上沷髒水,這是畜生都不如的行徑啊。不但你丟了臉,損了名聲,咱們王家人的臉面在銀橋鎮都丟光了,明日你讓我們如何出門去見人啊。”王天德拍着桌子罵王春香,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聲對王春香。
“香兒,你在家好好歇着,娘去找何氏算賬去,一定要替你討個公道回來。”衛氏輕輕拍了幾下王春香的手,柔聲安慰着。
話說完,人就準備向門外走去。
王春香一陣心虛,擔心自己的謊言會被揭穿,趕緊叫道:“娘,你不能去。”
“爲什麼?”衛氏住了步子,和屋內的王天德同時出聲問道。
王春香閉了閉眸子,正色道:“爹孃,你們要是去林家的話,我就死給你們看。到時,林家在外面就會宣揚,說我王春香因爲人品德性差,你們擔心我嫁不出去,就親自上前去求着讓林天賜娶我。爹孃,林家人既然那種話都能說出口,這樣的話就在嘴邊,他們肯定會如此說的,那才真叫臉都丟盡吶。”
衛氏夫婦想了想,覺得王春香說得也有幾份道理,但還不足以能說服衛氏不去林家找何氏。
“香兒,你的話是有理兒,可我們受了這種窩囊氣,若不出面去林家敲敲的話,他們還當我們家人是軟柿子,那往後難聽的話還多着呢。何氏的爲人我很清楚。”衛氏搖頭說道,提步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