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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然面對康宜文時,可就沒那樣客氣了。
面對他的質問,蘇簡然挑眉道:“你莫管我是誰,你既然是這位姑娘的家人,就不該讓她一人夜晚獨自在街上行走,很危險的。”
語氣中有着濃濃的指責和不滿,不明情況的,定以爲蘇簡然是曉嫺的親人,不然,怎會如此關心她的安危。
他自始自終只喚曉嫺爲姑娘,不願意承認她是爲妻的事實,當着康宜文的面更是如此。
蘇簡然說話的語氣讓康宜文心中很惱,但他所說的話卻又讓自己無從去反駁。蘇簡然說得有道理,自己本就做錯了,不該讓曉嫺一人獨自離家的,幸好沒有遇上其他的什麼流氓無賴,不然,後果非他能想像。
“多謝公子的提醒,在下記在心裡,你放心,同樣的錯誤,往後定不會再犯第二次。”康宜文抱拳向蘇簡然道了謝,態度很誠懇。
“如此最好。”蘇簡然輕頜首。
曉嫺趁康宜文和蘇簡然說話之機,一人決然邁步離開,可是手卻被康宜文給拽住,拽得很緊,甚至有些痛,他怕她再從自己眼前消失。
蘇簡然又看了一眼曉嫺的背影,而後轉身瀟灑離去,這次是連頭也未回了。
曉嫺感覺到了蘇簡然的離開,背對康宜文冷冷道:“你放開我。”
康宜文咬咬牙,忍住心痛,沉聲道:“堅決不放。”
曉嫺開始用力掙扎,可康宜文的大手像把結實的鐵鉗。將她的皓腕緊緊箍住,她根本無從掙脫。
她忿然轉身怒道:“康宜文。我之前的話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嘛,你難道還想要聽第二遍嘛。那我再次清楚的告訴你,我受夠了現在的生活,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你給我一張放妻書,甚至休書都行,只要能讓咱們倆人脫離關係就成。
往後,咱們倆人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會再給你們家添災添難。而我也不用再受那些烏七八糟的窩囊氣。你可以去娶有福氣的姑娘。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你爲何不能成全我?爲什麼?”
她每說一句話,她自己和康宜文倆人的心上同時被火煎着。
康宜文眸子裡在冒着火,用力一拉,將曉嫺拉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她,咬牙切齒道:“沈曉嫺,我不管你有沒有其他心愛的男人,你既然嫁了我,只能有我一個男人,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去找其他男人。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你就行。”
將眼淚忍回去,頓了下後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我們康家受了很多委屈。是我沒用,沒有好好保護你。你放心,等爹的身體好了以後,我一定會去找爹,還你一個公道的。好不好,別再說這些話來傷我。我……我真的好難受,我不能忍受其他男人擁有你,不能,堅決不能。”
他的聲音在哽咽,渾身如同在炭爐中烤着,撕心裂肺的痛。
曉嫺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好後悔當初留下的決定。初識康宜文,對他是毫無感情的,而現在,對他已動了心,想要瀟灑決然的離開,真的好難好難。
聽着他聲聲含淚的傾訴,任是鐵石心腸也會難受,何況她並非真的心如鐵鑄。
留下,意味着將要繼續忍受秦氏之流極品的折騰;離開,會傷了愛自己的人,自己這顆剛剛復甦的心會再次碎裂死去。
到底該怎麼辦,何去何從,她又有些爲難了。
合上眸子,認真想了想,長痛不如短痛,反正已經心死過一次,又何懼再來第二次,還是離開吧。離開後,康宜文短時間內也許會傷心,時間久了,等他重新娶了其他的女子,在其他女子的柔情蜜意中,他就不會再記得曾有過自己,又何來傷心。
嗯,離開!
她用力的推着康宜文,聲音冷冽道:“康宜文,你別說這些幼稚如孩童的話好不好,你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我又沒讓你喜歡,那是你活該。反正我現在就是想要離開,我的心已不在這裡,你留着我還有什麼意思,放手啊。”
康宜文真想將曉嫺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她就不會再說這些傷人的話來,之前是被她給氣糊塗了,剛剛一路行來尋她時,他也認真想了想曉嫺與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認爲曉嫺有其他心上人的可能『性』極小。
他知道她想離開,只是因爲無法忍受秦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與羞辱。
“嫺兒,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康宜文摟她更緊,語氣堅定,不在乎她的惡言惡語。
曉嫺頓感無奈和無力,好累,聲音帶了乞求:“康宜文,求你放手吧。”
她真是沒想到會遇上如此死腦筋的男人,天底下又不是女人都死光了,自己只是自私的女人啊,只想安靜的過日子啊。
“曉嫺,宜文,是你們嗎?”正在倆人僵持不下時,康慶昌焦急的聲音傳過來,而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着兩聲咳嗽。
聽到康慶昌的聲音,曉嫺心裡閃過愧疚,沒想到這事竟然驚動了康慶昌,他才受過氣,身體還沒好呢。
康宜文則有喜『色』閃過,忙鬆了曉嫺,高聲應了:“爹,是我們。”而後拉着曉嫺迎上去。
正在奔跑的康慶昌鬆口氣,心裡提着那顆石頭終於落了地,暗道一聲‘菩薩保佑’,腳步放慢了點兒,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幾聲。
康宜文注意到曉嫺臉上閃過不忍之『色』,暗暗欣喜,也許爹能說服她留下的,也只有爹能讓娘低頭。
“曉嫺,你這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嚇死爹了。丫頭,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爹啊,爲何要大晚上的一人跑走,要是遇上什麼歹人,那可怎麼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這條老命也不要活了。”康慶昌一見到曉嫺,立馬哽咽着說道,並抹了下眼角,既後怕,又高興終於找着了她。
曉嫺內疚得要死,讓康慶昌如此擔憂,真是不安。
“爹,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您身體不好,怎地來了?”曉嫺垂頭道着歉。
面對康宜文,她可以硬起心腸說冷言酸語,可面對真心愛護自己的康慶昌,她無法說傷人的話。看到康慶昌,有種看到自己爸爸的感覺,好想撲進他懷裡好好哭一聲,以泄心中的委屈。
“爹,曉嫺,外面冷,爹您的身體又未全好,咱們還是先回鋪子歇歇腳再說吧。”康宜文知道這事非一言兩語能解決,且康慶昌看着也很累的樣子,忙提議。
康慶昌和曉嫺倆人都同意了,康慶昌一邊走一邊說了他去曉嫺家的緣由,他知道曉嫺受了委屈,想去勸勸她,誰知遇上這事。
他很慶幸自己過去了,不然,康宜文只顧着傷心,而忘記去尋曉嫺,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曉嫺聽了他的敘說,心裡除了愧就是疚,讓身體不好的康慶昌爲自己擔心,實在是自己的過錯。
她拿出鑰匙打開鋪子,三人走進去,點了蠟燭,在鋪子裡坐下。
曉嫺想了想,不等康慶昌和康宜文開口,她面向康慶昌率先開了口:“爹,對不起,這些日子讓您替我『操』了不少心,受了很多氣,這讓我很不安和內疚。經了這些日子,發生了這些令人不堪回首的事,我認真想了想,我的『性』格,決定我真的不適合在康家繼續生活下去。
所以,請爹能諒解成全,讓康宜文給我一紙放妻書,如果放妻書不行,給我休書也成。只有這樣,康家會安生下來,我也會輕鬆解脫,望爹成全,對不起。”
她臉『色』雖平靜,卻難掩眸底的痛楚,話說完後,她起身站起來,鄭重的向康慶昌低身行了個大禮,感謝這些日子對自己的照顧和愛護。
康宜文心陣陣揪痛,曉嫺爲了能離開自己,竟然能休書都能接受。他清楚記得,當初曉嫺要離開時,提出的是要放妻書與自己和離,並與秦氏據理力爭不要休書。而如今休書都行,只爲了能離開自己,離開康家,由此可見,自己和康家欠她太多,令她傷透了心。
他雙手緊緊攥起,握成了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惱自己眼睜睜看着曉嫺受秦氏欺負,卻無能爲力,以至於傷透她的心。
康慶昌則大驚,之前還以爲因秦氏爲難曉嫺一事,康宜文與曉嫺倆人回家後爭吵了,而後曉嫺一氣之下跑了出去。現在才知曉嫺竟然是生了與康宜文和離的心思,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他從曉嫺與康宜文倆人平日言行舉止中瞧出,他們倆人其實感情是極好的,康宜文對曉嫺更是極爲中意的,這讓他倍感欣慰,之前還擔心康宜文不能善待曉嫺,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一個時辰之前,他們倆人還高興的在給自己說開鋪子事,可現在卻說要和離,都是因秦氏而起啊。
死老太婆,你看看你造的什麼孽哦,孩子們都快要被你給『逼』死嘍!娶了這樣不講理的女人爲妻,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